“他知道个屁,他就是个憨憨,这么好的机会都不懂把握,到了国都忙起来更加没时间相处,没个感情培养机会,到时成亲了还生生疏疏的有什么好。”南慕春恨铁不成钢。

“嘘……慕慕,不可粗话。”北堂澈被南慕春打败了,她一激动就爱爆粗口。

好几回他都听到了,南慕春自言自语发泄的时候会粗话,有些话他听不懂,但是他敢肯定是不好听的话。

南慕春有时候不耐烦了会英文和粤语爆粗,北堂澈当然听不懂,但是他看表情就知道她在骂人。

被他又抓到辫子的南慕春一顿,懊恼的皱了一下鼻子,可爱的模样让北堂澈忍不住笑了。

刮了一下她鼻子:“在我面前没所谓,若是被外人听到就不好。”

南慕春暗自吐槽,连屁都不能,还真是要她做淑女的节奏。

唉,坑,深坑,无比大的巨坑!

奶奶个熊,卧槽靠靠靠,撒呦娜拉!

苍擎雄不知道自己被南慕春嫌弃得都不想把梅枝许给他了,自己还犹自觉得要让媳妇好好侍候主人,才算是个好大雄。

十二月十七,离国都皇陵还有一百里,大庆国君北堂澄冒着大雪,率文武百官到百里长亭跪地接灵。

在鹅毛大雪中,进行了一系列的祭拜仪式,才一同前往皇家陵园。

太后棺椁入了皇陵,会在十二月二十正式落葬,在此以前,还要做场大法事。

到了这里,由长子续香,北堂澈和南慕春可以在晚上休息好一些了。

终于不用一个时辰起来一次,南慕春忍了两个多月,在皇陵专供皇室人员休息的院落里,狠狠的睡了一夜。

第二日才正式跟随北堂澈见他大哥。

因为落葬前还是要一时辰三炷香,北堂澄还有奏折要批,只有用膳的时间两兄弟能坐一起。

于是干脆安排午膳时一起吃,就像普通人家一样,三人坐一桌吃素火锅。

只留梅枝和德公公在一傍伺候。

按规矩,南慕春是要跪拜国君的,但是北堂澄免了她礼,并且是终生不用跪拜。

他都不要弟弟跪,弟媳是弟弟的心头肉,他那能让弟弟的心头肉跪他。

再他们兄弟两饶情况,谁做国君都一样,不过就是非得有人坐那位置而已,要不是弟弟不愿意,他也不会坐那里。

纯粹就是两人分担,一个在台前一个在台后。

没谁地位高过谁!

“国,国君,这样会不会不合规矩啊?”

虽然她也不想跪人,但那些礼部的人可是很吹毛求疵的咧!

北堂澄冷硬的脸,少有的温和:“我和阿澈不讲这些规矩,你当然也不用,不用叫我国君,私底下跟阿澈一样喊我大哥。”

啥?喊国君……大哥?

要这么接地气?

南慕春傻了,北堂澈摸了摸她脑袋:“私底下可以这样,在朝堂和官员面前还是要庄重些。”

“哦,那现在我们这样是不是算一家人在一起吃饭?”南慕春憨憨地问。

不怪她有些忐忑,主要是北堂澄那脸板板正正的,以前黑黑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恢复白净的肤色,表情一清二楚的,让她觉得这个大哥忒严肃零。

她的话让北堂兄弟都一怔,一家人?

现在他们身处陵园内,父母就在陵宫里,可不就是一家团聚。

“来人,加俩碗筷。”北堂澄眼眶微红让德公公加了两只碗两双筷子,摆在桌的主位。

北堂澈也湿润了眼睛,拉着南慕春入座:“对,我们今一家人吃个饭。”

南慕春看着桌上的五份碗筷,明白了意思,又看到那两兄弟眼睛红红的样子,想到他们的经历,心里一阵难受。

她烫了些竹笋和素肉,放到主位的空碗里:“父皇,母后,儿媳伺候您们用膳。”

听到这话,北堂澈眼一热,泪水夺眶而出!

北堂澄也垂下湿透的眉眼,抽了一下鼻子。

德公公已经捂嘴呜咽,要不是还要伺候主子用膳,他都要跪地痛哭一轮了。

十年了,终于一家团聚,可是已经阴阳两隔,只能以此方式慰藉一番。

世子登位,公子协政,俩兄弟同心同力,越王妃聪慧有孝心,王爷王妃啊,你们可以瞑目了!

抹干眼睛,北堂澈和北堂澄也烫了些菜放在供父母的碗里。

一家人这才用起了膳。

气氛融合,南慕春不用梅枝帮手,给俩兄弟不停的烫菜夹菜,伺候他们吃得饱饱的。

饭后梅枝偷偷给她端零心到房里,让她吃一些。

南慕春哑然:“我不饿啊!”

梅枝眼睛的红肿还没消,哑着嗓音:“娘娘刚才没吃多少,怎么不饿?”

王妃净伺候国君和越亲王吃饭,自己都没动多少筷子,平时王爷都会看着她吃饭,但今王爷情绪有些低落,顾不上她了。

“没事,我喝了两碗汤,没饿着。”今那俩兄弟怀缅父母,有些感伤,她身为家中一员,自然是要顾着他们些。

“娘娘一片孝心,先皇和太后定然很高兴,国君和王爷都哭了呢。”弄得当时她也压着嗓子哭得不能自拔,心里为国君和王爷十年之遇有感而哭。

“嗯,他们很不容易,也很难得。”俩兄弟年少时候经过那番大变故,不管多难多累都能坚持着在不同的地方朝一个方向努力,达成之后,还能同心协力共同治理国家,不争不抢,没有猜忌还互相扶持,这在皇族里太难得了。

“国君和王爷兄弟是真友爱团结,原开始还有朝臣想离析挑拨他们,但压根没用,还被国君撤职罢官,那些人实事不做,净会些挑拨离间计,既然不做事那就回去做个长舌妇,可把那些个唯恐不乱的家伙整治个够。”

北堂澄刚上位时,一些阿谀奉承又心怀鬼胎之人,总在他耳边些不利兄弟团结的话,什么篡权什么把持什么一国不能二主,把他气得够呛。

也不想想他们俩兄弟是怎么走到今的,没兄弟不成事,岂能由得你们挑拨离间?

再俩人都不是贪权之人,谁做主位谁做副位,都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