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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归农少侠!失敬失敬。我等也是应贤南聚,这位是我们大哥,酒和尚酒爷。”
牛芒搬出酒和尚名号,谁知冯云竟不屑一顾,撇嘴道:“酒和尚啊,知道了。要是没什么能耐就别在这儿瞎溜达……那边,那边有条大路,走几个时辰,会有人接应你们的。”
“诶你这小子……”
曲三郎待要教训两句,被酒和尚一把扯住。酒和尚道:“多谢冯少侠提醒,那我们就先行一步了,告辞。”说罢,一行人便往冯云所指大道去。
路上,曲三郎越想越不得劲,不好向酒和尚发作,便逮着羊句喋喋不休。
“诶你说那小子狂什么呢,不就是归农派么,眼里竟没人了!打扮得还人模狗样的,真以为他是常山赵子云啊!”
“过了过了,曲兄。”羊句劝道,“就是一小孩,没必要动气。再说,人家也确实有狂的资本。”
“他……他他有个屁的资本!”
牛芒听曲三郎都气得结巴了,忙道:“曲兄,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少年的祖父乃是归农派上代掌门冯十七,当年南北大战活下来的功勋。我们还是多少给点尊重吧。”
“靠祖上荫庇,终究算不得好汉。”曲三郎虽然心里还是不爽,但声音小了许多。牛芒趁机扯开话题,笑道:“我们还是加快速度吧,再不找家酒馆啊,酒爷的嘴唇就要舔破皮了……”
酒和尚闻言,下意识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惹得几人哈哈大笑,酒和尚也自嘲道:“是啊,酒和尚就快变成干和尚喽。”
几人心情大好,加快了行进速度,一炷香后,觅得一湾山泉,洗了个干净,喝了个痛快。也不知是喝饱了撑得还是脑袋抽抽,羊句又提起冯云,与曲三郎道:“曲兄,方才你说他是常山赵子云,不对。”
“啊?什么不对?”三郎有些懵。
“应该是常山赵子龙。”羊句一板一眼的纠正道。
“哦,那他为什么叫冯云,不叫冯子龙呢?”
“不是,我的意思是曲兄那句话说错了,赵子龙不是赵子云。”
“对呀,那他为什么不叫冯子龙,而叫冯云呢?”
“不是,赵子龙也叫赵云,冯云他是……算了,当我没说。”羊句放弃了。
曲三郎却不依不饶,追着问道:“别呀,你说清楚嘛,你这样搞得我很烦躁,冯云为什么是赵子云,赵子龙和赵子云又是什么关系,还有啊……”
“啊……你放过我吧!”
静谧的山岭间,传来一阵“如狼似虎”的哀嚎和大伙儿爽朗的笑声。而他们所讨论的“主角”冯云,此时还在扫荡清剿的路上。
……
“云少爷,这一带应该都被我们排查干净了,去下一站吧?”
说话的是冯云的贴身家将,冯一臣。
冯云双手叉腰举目远眺,大好河山尽收眼底,胸中豪气顿生,肆意嘲笑道:“人人都说夏兵凶狠如狼,以我观之,不过是土鸡瓦狗嘛,此番南聚有我冯云出马,定能扫灭赤岭奸细,给咱归农大大的长脸!”
“少爷说的是,现下我们还是尽快南下,和姚谷主他们会合。”说话的是冯云另一位家将,赵兰儿,也是冯一臣的结发妻子。
冯云身为归农冯家的长孙,在执意要南下的情况下,身边自然少不了归农派的高手保护,除冯一臣夫妻外,冯云的姐姐冯依依还派出了三十余名族中好手和她的贴身护卫,李小敏。对这个不省心的弟弟可谓是关怀备至,就差亲自随行了。
归农派,目前虽是南宫瑾执掌,但由于他膝下无子,门派继承人便早早选定,那就是他的徒孙冯云。除了其身份外,冯云于修炼一途也颇有天赋,只是南宫瑾平时忙于闭关修炼,很少在人情世事方面对冯云有所教导,故其少年性格多谢傲慢也是正常的。
冯云的父亲冯家农便是南宫瑾的徒弟,严格来说,是半个徒弟。冯家农天赋极高,南宫瑾本对其寄予厚望,奈何天妒英才,身染怪病,留下一女一儿便撒手人寰。而这一次冯云南下,除了响应聚贤令,也是为了向南宫瑾证明他的实力,尽管他的姐姐十分不乐意。
“好吧,方才那什么酒肉和尚走了这一边,那我们就走那一边,一路清剿过去!”冯云指向南方山道,大摇大摆地望路而去。赵兰儿急忙跟上,语重心长地劝道:“云少爷啊,那个和尚他叫酒和尚,是一位成名已久的武林前辈,我们还是要给予其尊重的呀。”
“知道了兰儿姐。”冯云不耐烦地回了一句,加快了脚步,免得再听啰嗦……
赵兰儿和冯一臣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深深的无奈。他俩虽然年轻,但从少时便一直陪着冯云,几乎是看着冯云长大的,对于这位少爷与生俱来的傲慢,他们是打不得骂不得,有时候真的能气死人,恨不得马上离开他身边,眼不见为净。不过长此以往,倒是被迫习惯了。
李小敏却不能习惯,对比她的主子,十三岁便代行族权的冯依依,冯云连提鞋都不配,他唯一的优点就是他的性别,若他也是个女孩,李小敏完全有理由相信,将来的归农会是冯依依的天下。
是以,她嘴上不说,心里却颇多厌恶。
一路无话,一行人沿南山道而下,到未时,道路已基本平坦。此时正是最炎热之时,冯云难免发起了牢骚,又走二里地,冯云热得实在难受,耍脾气不走了。
“就在这边歇息吧,这么热的天,兄弟们太遭罪了!”
赵兰儿一边给冯云扇风,一边劝道:“云少爷,此间地势开阔,我们又人生地不熟的,很容易成了夏兵的活靶子,不如多走两步,到前头山林里再歇吧。”
“诶嘿!我正愁没夏狗杀呢,既然这儿能引他们上门,我还就在这儿等了!”
冯云大眼一瞪,气得赵兰儿拂袖而退,冯云自不理会,眯着眼躺一块石头上打起了瞌睡。
正是想什么来什么,不多一会,两边山上果然传来动静,冯云耳聪目明,起身向鸟儿被惊散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个头戴铁盔的夏兵冒出头来,为首之人,正是西山道被打跑的屠龙先锋官!
“不好云少爷,敌人有点多!”冯一臣大概扫了一眼,两边山头竟有百八十号人,这哪是有点多,是非常多,根本无法迎战!
“该死!撤,立即撤!”冯云暗自咬牙握拳,当机立断下令撤退。不得不说他还是有点傲慢的资本的,并不是一个完完全全的愣头青。
然而敌人并不会如冯云所愿。屠龙自西山道败退,径去南召镇集合了百二十夏兵,本想捉酒和尚这条大鱼,却碰到了冯云这条小鱼干。不过蚊子再小那也是肉,要能把这三十来人吃下,万把赏钱自是少不了的。
“预备,放!”
屠龙一声令下,两头箭矢齐发。冯云之情形比先时酒和尚更不乐观,酒和尚那会还只是两头堵,冯云这会是四面受敌,全无遮拦,一个个都成了毒箭的活靶子!
“啊呃!”
“少爷快走!”
仅一轮箭雨,冯云一方便倒下几十具尸体。冯云气得七窍冒烟,但又不得不仓皇逃窜,屠龙再命放箭,而后和独孤家犬们下山追击。
第二轮箭雨过后,冯云身边只剩几十人,好在逃出了射程范围,接下来就看谁跑的快了。于是这一路你追我赶,不断有断后的人牺牲,冯云跑的差点断气,这才逃到一处崖桥边。
“云少爷快走,过了这段桥斩断绳索,去寻救兵!”冯一臣已然做好了独自断后的准备。赵兰儿心中悲痛,刚要抹眼泪,冯云一把抓住她胳膊,连同冯一臣一块推到桥上。
“又不是生死关头,想感动谁呢?眼泪也给我憋回去,少爷我且活呢!”冯云傲立崖前,挺枪迎敌,竟欲以一己之力断后,为手下争取活路。
冯一臣夫妇感动得眼泪花花,主子不走,他们更不可能弃主而逃。赵兰儿让李小敏带着剩下的人先行过桥,她则和冯一臣侍立冯云两边,誓与主子共存亡!
冯云一看这情况,气得话也说不出来,他心里自有盘算,却被忠仆的一番好意给打乱了。
说是盘算,其实就是拖延时间让冯一臣去搬救兵。冯云对自己很有信心,以一夫当关之势拦桥,定能重现当年张飞喝断当阳桥之威风,但他却忽略了一点,屠龙不是曹操,万箭齐发之下,他只会被射成筛子,而不会成为大宋的张翼德。
李小敏没想那许多,带人刚过了桥,那边屠龙已领兵追至,果不其然,屠龙对这种战况十分熟悉,再令麾下士兵开弓搭箭,瞄准冯云三人!
“喂,你怎地不讲武德!”冯云气急败坏,跟敌人讲起了道理,甚至还要上前理论一番,急得冯一臣夫妇抓耳挠腮。这少爷怎地聪明一阵,糊涂一阵,还真以为人家会一个个找你单挑?
“罢了罢了,今儿个主仆死一处,也算对得起老主人的养育之恩了!”
正当冯一臣夫妇准备上前殊死一搏时,桥对崖远远的传来一声呼喝,“冯大少爷,赶快过桥,我来给你断后!”
“嗯?什么人?”冯云听着声儿回头望去,见一黑衣客正冲他招手,当下也来不及思考对崖的帮手怎么帮他断后,正似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稻草,一枪横扫而出,卷起一堆尘土,灰溜溜地向桥对崖逃去。
“嗖嗖嗖……”
屠龙招手放箭,无数箭矢呈抛物线射向桥上三人,三人惊慌失措,忙挥舞兵器格挡,却又听“嗖嗖嗖……”连续数十道比箭矢更有力的破空声从耳旁尖啸而过,再定睛一瞧,竟是数十把短小锋利的飞刀!
飞刀其速之快,其势之猛,在触及箭矢之后竟全部当空破断,让冯云大呼“厉害!”三人心下也松了口气,稍稍从容了些,快速通过桥面。
到嘴的鸭子给飞了,让屠龙懊恼不已,急命麾下兵士过桥厮杀。那黑衣客早有准备,单臂轻甩,双刀飞出,竟将桥心木索斩断,当先几个夏兵一时没刹住脚,哭着爹喊着娘落下了山崖。
“走!”屠龙心有不甘,带着手下忙寻别路。冯云跳着脚骂了两句,这才和黑衣客搭上话,却还是他那副谁也不鸟的口气。
“谢了啊,你叫啥?”
黑衣客全然不在意,笑嘻嘻地自我介绍:“‘小小李飞刀’,绝命谷机动科课长,小李飞刀传人,你们可以叫我小李。”小李说着话拉着身边一位长相俊美的少年,又介绍道:“这位是苏州来的朋友,‘飞逝的羽毛’,可以叫阿羽吧?”
俊美少年十分腼腆地点了点头,他不太擅长纠正别人,心里还是更愿意人们称呼他飞羽。
冯云象征性的点点头,都没正眼瞧人家,只与小李道:“原来是李课长,你如何在此地出现,又要往哪里去?”
小李似乎知道这位冯少爷的秉性,依旧乐呵呵地回道:“我本奉命去找姚监察,不料这山路岔道多,中途迷了路,竟遭遇“达移迈”所部,幸好遇到了阿羽,才合力突出重围。眼下呢,我还是要东去找姚监察的。”
“好吧,那祝你一路顺风。”冯云说完先招呼手下离去。小李冲飞羽耸了耸肩,颇为无奈地笑道:“此人是归农派冯十七的长孙,有点实力。他的……”
“无妨,我明白。”飞羽打断了小李的话,不去聊冯云,转而问道:“李课长孤身涉险,需不需要我帮忙?”
“嗐,干我们这行,孤身什么的都习惯了,将来不要单身就行啦。”小李开了句玩笑后与飞羽郑重道别,“那时候不早了,我就先行一步了,你一个人南下,可要小心呐!”
“嗯,再见,李兄。”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