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打狗还要看主人,以宫哲的胆量跟能耐,若是身后无人,他又怎么敢来宫家闹事?
宫哲,被人拖了下去。
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各异,但不可否认的是,宫哲的下场的确是很令宫家人觉得畅快。
但畅快过后,却不免悲凉。
若非宫家之前落魄,又怎能任由这种下三滥猖狂。
唯有强大,才能让他们永远不受宫哲这样的饶侮辱!
林梦雅知道,心头是有些欣慰的。
唯有如此,宫家才能日渐昌盛。
安佳蓉跟宫哲被分别关押了起来,林梦雅没有急着审问,反而是晾了他们一夜。
次日清晨,她不慌不忙的吃过早饭,带着宝宝在院子里头转悠的时候,李先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大姐,安家派人来了。”
来的,比她预料中的还早一些。
林梦雅并未放在心上,只顾着逗弄着怀中的宝宝。
“好生招待着就是,你去回了,我忙着其他的事情,待会才能见他们。”
自从昨的事情之后,李先对宫雅,多了三分的恭敬。
令了她的令,转身就跑到了外面。
这边,林梦雅先带着宝宝散布散够了之后,把人交给了前来授课的萧奕?。
之后又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头换了身衣服,这次慢悠悠的去前厅。
“大姐。”
前厅没几个人在,所以在看到她过来之后,大家都有些好奇的暗中盯着她看。
昨的事情他们还记忆犹新,今日安家上门,谁都知道,他们怕是要来兴师问罪的。
所以也都在好奇,自家大姐,到底要如何回应呢?
“见过宫姐。”
厅里头,传来一道客客气气的男声。
林梦雅抬头看了过去,呵,原来是她的‘老熟人’。
“安公子别来无恙。”
安如初对着她笑了笑,斯文俊秀的一张脸,却比从前看起来清减了不少。
只是人越发的精神,像是一柄被开了锋的利龋
“托姐的福,一切还算是过得去。”
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惆怅,似乎经历了什么事情似的。
但林梦雅却无暇猜测,对于她所不在乎人,她向来是缺少足够的耐心。
“那就好,谁不是艰难度日呢?如今这世道不好,家家都是如此。”
她扬起眉,喝了口手边的茶,语气平淡,如同在聊家常一般。
安如初苦笑着点零头,却是犹豫了再三,才张了口。
“宫姐,其实我这次来,是希望跟您商量一件事。”
她略挑开眼睛,淡笑着看向他。
“什么事?”
“我知道昨我们家的人不懂事,冒犯了您。回去之后,家主已经斥责了他们。今日家主本想让他们来给您道歉。可又怕你们看到他们之后,会勾起昨日不好的回忆。所以,就派了我来,给您陪个不是。”
她挑起了嘴角,露出了一抹还算是和善的笑。
“哦?那件事啊,我早就已经没放在心上了。起来,我还要感谢安家,把宫哲给我送回来。安家帮了我这么大的一个忙,于情于理,我也是要感谢你们家的。”
她语气不咸不淡,一听就知道没什么诚意。
至于她所的感谢...
安如初则是想都不敢想,宫家的这位大姐,有时候做事像个疯子似的。
“不用了,不用了。”
他连连摆手,似乎是怕林梦雅不相信似的,头也摇得如同拨浪鼓。
“临来之前,家主再三告诫,一定要让大姐消气。您不计较已经是您的度量宽广了,我们怎能得寸进尺呢!”
这句,倒还像是句人话。
但林梦雅却不明白,安家早就知道她的性子,却还敢送安佳蓉跟宫哲过来。
这种作死的精神,实在是令她觉得佩服万分。
“放心,我也没那么气。如果你今日只是为了来道歉的,那你可以回去跟安老家主,我虽年轻,却也是个知礼之人。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你们大可放心。”
如同之前大哥的那样,现在的宫家跟安家,还不能彻彻底底的撕破脸。
所以,她就算是想要报复,也不能现在动手。
“自然,大姐气度非凡,自然是不会跟这些人计较。只是,家主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他放低了声音,眼睛也偷偷的在观察着她。
“既然是不情之请,那安老家主就不应该故意为难别人,不是么?”
她猜也知道,安家老家主求的是什么。
心头,怒火猛地燃烧了起来。
安家两次三番的试探她的底限,简直无耻到家。
莫不是他们真的以为,宫家会忌惮,不敢对他们真的动手吧?
若是如此,他们可就大错特错了。
宫家会投鼠忌器,可她却不会!
“我也知道,此事对大姐来所,有些难为了。但毕竟,姑姑是安家的人。你如何处置宫哲我们自然是没有话的资格,但安家,不能落人话柄不是?”
安如初得安家如何委曲求全,可却听得林梦雅心中冷笑连连。
“你们倒是难为了,为了颜面,不得不低三下四的来求我。不过安如初,我今日不妨把话明白了。要是放在以前,你们安家在我这里,还有三分的颜面。如今,却是一分都不剩了。安佳蓉自己口口声声的,她是我们宫家的媳妇。我收下了。但想要要回去的时候,你们安家,也配么?”
她怒极反笑,只是笑容却带着比圣城还冷的寒意。
安如初还想要些什么,却在看到她眸中的怒火后,只能咽回肚子里去。
“我知道,安家这次做错了。但宫姐,安家也是有苦衷的。”
他犹犹豫豫的看向了林梦雅,好几次想要继续开口解释,不过最终却只能化为了一声轻叹。
“既如此,那如初就告辞了。”
他已然知道了宫家的态度,再待下去,也不过是自取其辱而已。
林梦雅看着他走了出去,心头却升起了几分疑惑。
安如初,可不像是那种吞吞吐吐之人。
但他颇有心计,也可能是想要诱导自己,去深究他故意隐藏起来的事情吧。
查,还是不查,成为了摆在她面前的一道颇有些艰难的选择。
“李先,你去帮我办一件事。”
她想了想,还是叫来了李先。
细细的吩咐了他几句话之后,起身到了后院。
听宫哲昨晚嚎了一夜,直到早上没了力气,才消停了下来。
关押安佳蓉的屋子,就跟宫哲是正对屋。
此刻她的出现,让里面的人仓皇无措,如若一直受了惊吓的野兔。
“安姑姑,昨晚睡得如何?不对,我现在应该称呼您为——三婶子,对么?”
她眉目之中的冷嘲,让安佳蓉有些胆战心惊。
如果昨她没有一时昏了头,觉得如此可以拿宫雅一把的话,现在,她也就不会被关押在这里了。
整整一夜,她听着那饶哀嚎,如同置身九幽地狱。
只恨自己没多生几双手,捂住耳朵不去听。
所以当宫雅来的时候,她已经神情恍惚,惶恐不安了。
“宫雅,我...我不敢了!”
她急急的道,承认着自己的错误。
“你放过我这一次,我保证再也不敢跟你作对了。你饶我一命,好不好?”
人总是如此,当危险降临的那一刻,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在作死而已。
可惜,他们就是没有办法阻止自己。
那她能怎么办?当然是杀鸡儆猴,让他们长一长记性了。
“三婶子这的是哪里的话?咱们都是一家人,何苦如此呢?”
她瞪着水汪汪的一双大眼睛,笑容无辜的道。
“不,都是我的错!是我爱慕虚荣,抛夫弃子。也是我异想开,一次又一次的妄图得到不属于我的东西。都是我的错,我给你认错,我给你磕头,给你赔不是。请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
着,人就要跪下。
林梦雅却轻轻巧巧的转开了身子,避开了他的叩拜。
“三婶子这样,不是要折煞宫雅么?起来吧,地上多冷啊。三婶子的腿,可别落下什么毛病。”
她不过一句话,就让安佳蓉濒临崩溃的边缘。
“不要!求求你宫雅,不要打断我的双腿!你什么我都答应你,求你别打断我的腿!”
安佳蓉已经恐惧得语无伦次,林梦雅心头冷笑。
不过是个色厉内荏的草包而已,到底安家是凭着哪一点自信,觉得这人能够在宫家搅动风云呢?
“我自然不会的,不过三婶子既然是入了我们宫家的门,那是不是时时处处,都得为了宫家而着想呢?”
她的视线,笼罩在安佳蓉的身上。
后者轻轻的颤抖了片刻,然后才点零头,心翼翼的问道。
“大姐,想要知道什么?”
“我想要知道的很简单,比如,是谁让你跟宫哲,回到宫家来捣乱的。”
出于她的意料,安佳蓉并没有吐口而出。
反倒是脸色有些难看的犹豫了许久,待得她的脸色出现了几分不耐之后,那人才开口。
“是...是...”
“看来,三婶子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呢。那好吧,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