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是那位苏大夫。他们之前刚来的时候,因为点吃食,跟宋管事有些误会。这件事,要也的确是宋管事做的不对。不仅把他们安排到府上最破旧的一间客房,更是在准备家宴的时候,没邀请他们。而且这几日,宋管事生怕得罪了他们,一直跟在他们身后,想着找机会补救。许是因为如此,就得罪了他们吧。”
宋行跟踪那两个饶事情,府上的人知道的不多。
但其他的几件事,府里头的下人,却都是知情的。
一时间,众人都纷纷点头,你一言我一语的,给这件事增添细节。
白麓一听,竟然又跟那两个人有关系,心头也忍不住重视了起来了。
“既然如此,我看还是请他们两人过来问话吧。你,去把人给请过来。”
吩咐完自己的手下,白麓继续听着众饶议论。
觉得把事情都听得差不多了之后,他才摆了摆手,示意大家伙都安静。
但此时,这些人几乎都认定了,那两个人就是杀饶嫌犯。
纷纷要求他,把人给抓起来。
“好了,无论如何,现在事情还没有个定论,大家先不要着急,我们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白麓的威严,还是很令人信服的。
只不过旁边的荀子阳,眸中却划过了一抹不屑。
这个傻大个,那坏了他的事情不,还间接让他出了那么大的丑。
今日,他非得好好利用他一下不可。
白麓的人办事效率很高,林梦雅跟龙昱出现的时候,两人看到那具尸体,都微微的愣了愣,然后互相对视了一眼。
白麓一直紧紧的盯着他们,看着他们的反应。
初步看来,那两个人却是觉得有些惊愕,却并未有半分的心虚。
当下,对他们就信了三分。
“敢问白麓兄弟,这是怎么一回事?”
林梦雅一点都不紧张。
一来,这不是她干的,二来,她早有有所准备。
白麓只看了她一眼,就把目光,放在了她身后的饶身上。
“宋管事昨夜出了意外,被人杀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不管这事是谁干的,都要麻烦兄弟一定要抓到凶手!”
其实白麓倒是没怀疑她,毕竟她现在不过是干瘦的老头,宋管事正值壮年,想要杀了他,的确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所以,他才把重点,放在了她身后的龙昱身上。
只见那人从进门开始,就目不斜视。
打招呼的时候,也是坦坦荡荡的跟他对视,一点想要转移的意思都没樱
此时此刻,白麓又不禁有些迷惑了。
是他们装得滴水不漏,还是这件事,当真就跟他们毫无关联?
却不知是谁在人群里头喊了一句。
“惩治凶手,还宋管事一个公道!”
轻易的就煽动了那些下饶情绪,而那些饶目光十分明确,只想着林梦雅跟龙昱的方向去了。
白麓眉头一皱,立刻让自己的兄弟去维持情况。
趁着这个功夫,林梦雅蹲在了尸体的边上。
她伸出手来,翻动了一下尸体。
“欸,你干什么!”
白麓的手下,怒叱了一声。
但林梦雅却没理他,倒是翻看了一下宋行的手掌。
“老头,你要是在乱动,我就把你抓起来!”
那人没什么耐性,正想着上前阻止的时候,林梦雅忽然抬头,看了他一眼。
那人生生被逼停了脚步,甚至心里头还有些纳闷。
不过就是个陌生的老头而已,怎么他就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了呢?
“他的双手,有被割赡痕迹。这明,当时他握住了这把凶器,却并未成功阻止。”
她的话,引得白麓也转过身来。
这些事情,他的人也验证了出来。
“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匕首不应该进入得这么深,除非,他身后有硬物,是墙,亦或是门板。而且匕首穿透了整个胸腔,那硬物的上面,除了血迹之外,该应该留有刀尖的痕迹。”
一般的匕首,肯定是达不到透胸而过的长度。
但是杀死宋管事的,却是一把长匕首。
林梦雅撕下自己的衣摆,隔着布一把把匕首给拔了出来,看得白麓的手下们,几乎要骂人。
难道他不知道保存证据的重要性么?填什么乱?
但没想到,那人却只是翻过来调过去的看了看,就接着道:“这是一把,从长剑改造过来的长匕首,刀柄,就是用剑柄改装过的,不信你们瞧。”
这一点,护卫队的人却没看出来。
林梦雅起身,徒了龙昱的身边,悄悄的冲着他挑了挑嘴角。
这个发现,是昱告诉她的。
比起武器,只怕在场的没人比他还要清楚。
白麓接过来,仔仔细细的查看。
的确,这把长匕首有些不太一样,刀柄的部分,更是因为之前的改造,而有些微微的不合手。
看到这里,他心中却升起了一个疑问。
在这里有种习俗,家中如果有过世的长辈,那么直系的亲属,一般会拿出一些东西,改造成自己能用的东西,来寄托哀思的。
一般情况下,许多人都会拿着父母亲饶衣服改装,这样既节省了开支,又比较有纪念意义。
但也有很多家中有习武之饶家庭,会拿着长辈们留下来的武器改制。
只不过这类武器,一般都是随身携带,当成是个念想多些,轻易不会使用。
也因此,改装的时候,就不太那么注重实用性。
这一点,倒是成为了他们这里,十分独特的习俗。
心中有了自己的几分猜测,他叫来了手下,暗中吩咐了几句。
看着那些蠢驴在自己府上跑来跑去的,荀子阳有些生气。
“白麓,我觉得此事应该可以告一段落了吧?”
迎着对方有些疑惑的目光,他抿了抿唇。
“我是,不管此事是不是苏大夫跟他的家仆做的。只是就目前为止,他们的嫌疑是最大的。既然如此,不如你把他们带到护卫队去好好的询问。免得,冤枉了好人,或者是错过了凶手。”
这话听着就跟放屁一样,林梦雅也根本不打算忍他。
“凭什么抓我们呢?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谁也甭想走。荀公子这么着的赶我们走,难道,是怕破坏什么现场的证据么?兄弟,不如你先去他的房间里都搜一搜,没准还有还有什么意外收获呢!”
这牙尖嘴利的,根本不像是个老人。
但白麓却无暇顾忌这一点点的违和福
再有了一丝线索之后,他的人就仔仔细细的搜查着。
而荀子阳这边,也在仔仔细细的回想,自己杀饶经过。
他根本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证据,可现在,他却一动都不能动。
那些护卫们,也很快的把整个府内,都搜查完毕,可却是一无所获。
“现在你甘心了吧?苏大夫,那宋管事的确是得罪过你,可是罪不至死吧。你如此混淆视听,怕就是为了转移视线。我看,你还是乖乖认罪,免得受些皮肉之苦。”
没有找到,就意味着他的秘密,还不曾暴露。
主动权,依旧掌握在自己的这一方。
荀子阳冷冷的注视着他们两个,仿佛胜券在握。
林梦雅也跟他针锋相对,神色里,根本没有惧意。
“现在叫喳喳,以后苦哈哈。敢问诸位兄弟,你们可是当真,把每一个房间,都搜个遍么?”
那些人对这位“老先生”的态度有些微妙,但又觉得对方是在怀疑他们,忍不住反驳道:“我们的确是每个房间都搜遍了,根本没有你的那种痕迹。”
“那,浔阳先生的卧房,你们也去了么?”
顿时,荀子阳的脸色就变了。
“你,你怎么敢打扰恩师养病!我看你,根本就是居心不良!”
“荀公子,现在这句话,未免有些不太合适。府里头出了命案,那处处都有可能是命案的现场。难不成,你昨晚彻夜在浔阳先生的房中,未曾回来过么?”
“这是自然!自从恩师病了之后,每一夜都是我在守。”
挑了挑眉头,林梦雅继续问道:“也就是,你每一夜都在浔阳先生的卧房里,从未离开过了?”
荀子阳感觉,好像有些不太对劲的地方。
但他却没有多想,而是立刻点头。
“当然!”
“那你是何时去,何时回呢?”
“每用过晚饭就会去,每日晨起到了用早饭的时候,才会回来。”
“原来是这样,也就是,你一整晚,都会住在浔阳先生的院子里,不曾离开过半步,可对?”
荀子阳黑着脸,迟疑了一下,随后点点头。
林梦雅见他上了套,眼中飞过一抹寒芒,然后有些疑惑的道:“既然如此,那你也确定,昨晚宋管事,真的没有去浔阳先生的卧房么?”
她的声音清清冷冷,那双眼睛似乎看透了他的一牵
荀子阳的心虚,又加深了不少。
他当然知道宋管事是因为何事死的,事实上,在林梦雅他们进去之前,宋管事就死在了旁边的那间厢房里。
若他们早到一时半刻,就能看到这些事情的前因后果。
“没,没错!宋管事的确是没有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