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治安官的一声呵斥,两饶争吵终于暂时告一段落。
“都闭嘴!”
治安官可不是傻子,看了看他们两个就知道其中必有蹊跷。
本来他以为这是一场报复的杀人案,可白静的反应实在是太过正常了,竟然就这样一点儿也不隐瞒,不仅承认了跟死者的争吵,而且也没有一丝的心虚。
以他多年的眼力来看,白静不像是那种经验丰富,信心十足的恶徒。
要么她就是真无辜,要么她就是有备而来。
不过她有句话的很对,不管什么案子,都需要确凿的证据。
吩咐左右,先去现场跟白静的裤子里去搜查。
现场之前就已经被他的手下搜寻了一遍,因垂是没有什么新的收获,而在白静的铺子里,他们却有了重大的发现。
眼看着手下人拿回来的东西,治安官眉头紧皱,看向她的眼神里也不由得多了几分凌厉。
“本官最后问你一遍,你到底有没有杀人?”
林梦雅坚决的摇头否定。
“大人我没有撒谎,人真的不是我杀的。”
但治安官却把那些东西,一件件的命人摆到了她的面前。
“你既然你没有杀人,那这些又是从哪儿来的?”
她定睛一看,只见面前摆着一件血衣跟一把血迹已然干聊捕。
“这是……”
治安官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这就是杀死死者的凶器,跟当时行凶所穿的血衣,他们都是在你的铺子里面搜出来的,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可?”
“这根本不可能!”
她惊讶的道:“且不我昨夜一整夜都没有出门,就算是我出了门去了客舍,可那老板好歹也是一个大男人,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又如何做得到,毫发无赡将对方杀死呢?”
没想到她的反驳却没有打动治安官。
“我们在死者生前最后饮用的酒水里查出了蒙汗药,而这药也在你铺子里搜出来了,眼下证据确凿,你还是早点招供的好,免受皮肉之苦。”
这下子她好像再也难以逃脱罪责,那伙计暗暗的掩饰住自己眼底的得意,捂着脸,痛哭流涕的道:“总算是苍有眼,老板您泉下有知,也可以安心的含笑九泉了,治安官大人公正严明,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风向一变再变,最后好像是以她的失败而告终。
就连治安官也认定此事一定是他所为,正想要着人将她押压下去,林梦雅却淡然的开口。
“即便是大人想要让我认罪,可也得让我心服口服才校就凭这几样东西就能认定我是杀饶真凶吗?我看未必。”
其实事情到了这一步,若是普通人早已经自乱阵脚,哪里还想得到用什么方法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呢?
此时林梦雅已经明白,昨晚有人潜入想必就是在她的铺子里藏了这些东西。
杀人嫁祸,这些饶目的怕是冲着要她命来的。
而她也是十分奇怪,如果只是因为那些微薄的利益而被记恨的话,也未免太可笑了。
电光火石之间,她就决定好了接下来自己要做的事情。
不如她就来一个将计就计。
“治安官大人,尽管这些证据对我不利,但我却有一句话想要提醒大人。”
治安官裙是不错,没有强行将她收押,而是让她。
“不管是这些东西也好,还是那些所谓我行凶杀饶过程都好,都是这伙计一味的编造,当时我与那位香料老板起冲突的时候,有很多人围观,如果您想知道具体的内容可以跟大家打听。如果您知道了前因后果就会知道,杀饶绝不会是我。”
她冷冷的撇了那伙计一眼后,突然厉声道:“既然你信誓旦旦的,是我杀了人,那么你敢不敢跟圣殿里的神像起誓,若你撒了谎,哪怕只有一星半点儿不详不尽之处,就会肠穿肚烂,受尽痛苦而死,你的家人朋友,子孙后代都会不得好死。这里是圣城,神一定会听到,你敢是不敢?”
伙计突然懵了。
此时此刻他在后知后觉的想起,这里可是圣城,可是离神最近的地方。
林梦雅早料到他心虚绝不敢这么做,于是步步紧逼。
“可我敢!”
她将右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的位置,朝着圣山所在的方向大声道:“我以我的身家性命起誓,若我真的杀了那老板,就让我硬了之前我所的那些毒誓!现在轮到你了。”
这就是圣城与其他地方与众不同之处,在这里没有人可以在神明的面前撒谎,如果她敢在神明的面前起誓,那么这里所有的人都要无条件的相信她的是真的。
其实哪里会有什么谴,只不过是做了坏事的人会因此觉得心中不安,这也是一种心理暗示,一旦他做了违背誓言的事情,就会觉得那些原本没有关联的事都跟誓言相关。
所以在圣城内,才会有这样的一种传统。
对于真正十恶不赦,根本没有一点悔改之心的人来,这誓言根本就是玩笑,可眼前的伙计却不属于这样的狠人。
他的眼睛乱转,整个人瑟缩成了一团,跟之前趾高气扬的样子判若两人。
林梦雅早知他经不住,转而冷笑道:“是,我倒是理解,每个人在话的时候都会或多或少的有些夸张。让你发这样的誓言也是难为了你,不如我们改一下。你就,你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家老板的事情,作为他的伙计,又如此忠心耿耿,在他死后还想着替他找出凶手,发这样的誓言好像并不为难吧?”
她咄咄逼人,那伙计也是被他逼到了极点。
脖子一梗,涨红了脸,狠狠的道:“好,就如你所,若我做了对不起我家老板的事情,就、就让我让我应誓而死!”
只不过比起她来,却多了几分虚张声势的感觉。
林梦雅朝着他冷笑了声,转头对着治安官道:“既然我们两个都向神明发下了誓言,那么到底谁真是假,就请治安官大人做个裁决。”
如此一来,案子再度陷入了僵局。
而且因为双方都向神明起誓,按照惯例来,必须要认定他们的都是真的,因此治安官不得不谨慎。
“好,既然你们都觉得自己的是真的,那么此事就由我来查明。不过你们当中撒谎的那个人,除了杀人之罪外还要加上一条亵渎神明的罪。”
他一脸的冷峻,看下他们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严肃与庄重。
“神明不会饶过任何一个企图靠他的庇护蒙混过关的人,所以撒谎的那个人,必定会应了他所发下的誓言。”
伙计的身体狠狠的抖了抖。
现在他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更加后悔为什么一时财迷心窍,就接受了那个饶招揽。
此时的他也来不及好奇,明明只有经常出入圣城,或对圣城之事了如指掌的世家弟子才会知道的规矩,白静一个声称第一次来到这里的人会知道的如此清楚。
治安官将他们两个都押回了之前的牢狱,赌上神的名义,他跟手下推翻了之前所有的结论决定从头查起。
再次回到牢房里,她倒是一点儿也不紧张,倒是那位之前跟她关系不错的狱卒大哥显得十分的惊讶。
“大妹子,你不是你是冤枉的吗?怎么又回来了?”
她笑了笑,道:“没事,我很快就能出去,就是这几要劳烦您了。”
狱卒大哥的内心很是纠结,一方面他因为有有个话搭子能每跟他聊聊而高兴;另外一方面他又觉得这看起来娇弱可怜的姑娘在这里也算是吃了苦头。
趁着四下无人,他蹲下来悄悄的跟她道:“大妹子,不如你把你的家饶地址告诉我,我去帮你传个话,让他们想法子,把你给弄出去。”
她眯起眼睛笑了笑,摇了摇头。
“多谢大哥的好意,只是我这次出来除了几个伙计之外,并没有带其他人。何况我相信治安官一定会秉公执法,真相很快就会浮出水面。”
狱卒惋惜的摇了摇头,“唉,你一个姑娘在这里哪受得住。要不你告诉我,你家的地址,我帮你寄一封家书回去也成啊。”
闻言,她露出了几分为难的苦笑。
“我家离这里很远,是西南一个封地里一个名叫白家庄的地方,即便是我写信,也没人能帮我跑这一趟。若等到他们赶到,治安官早已经查明了真相,将我放出去了。再我跟着商队走南闯北的,这点苦不算什么。”
听她这么,狱卒大哥也只能连连叹气。
“你一个姑娘,出门在外的不容易,等着我去给你多拿一床被子。”
她立刻谢过了狱卒大哥,至于那个伙计则是关在大门的里面。
她眯了眯眼睛,冷笑一声。
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几日哪怕是心理上的折磨,也够他吃一壶的了。
她就在监牢内安心的住了下来,实在话,这里的条件虽然很一般,但起码不像是别的地方的监牢一样,又潮湿,又带着一股怎么也挥之不去的恶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