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中午十四阿哥来了,点名叫张嘉出来。

张嘉听到传唤来到厅堂,一进门看到十四阿哥转身想往外跑。

十四阿哥先前一步逮住她。“还想跑,,爷生辰那日你跑哪去了?”

张嘉一看逃不掉,干脆装死,低头垂手一声不吭的站着。

“衣裳都不拿就跑了,你不冷吗?”

看到她装熊十四阿哥更生气,这丫头被逮到就表面认熊,其实心里还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呢。

张嘉偷偷抬头瞧瞧十四阿哥的表情,确认无害才撅着嘴:“还呢,把我冻得直哆嗦,鼻涕都要过河了。”

“过来。”十四阿哥没松手,拉着张嘉的后衣领往座位上带。

张嘉被拎的一脸怂样,瞧瞧四爷,四爷面无表情,不想参与。

没办法,一串碎步被十四阿哥拎到座位前,垂首站立。

瞧着她站的老实,十四阿哥问道:“因为什么跑的,谁欺负了你?”

张嘉低着头看着脚尖诺诺的回答:“没人欺负我,我不心把福晋炕桌上的香盒打碎了。”

“打碎个破盒子就不穿大衣裳往外跑?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十四阿哥用手指点着张嘉的脑门,真是不知道她这脑子是怎么长得。

“我,我是觉得那个香盒比茶杯盖值钱,我怕把我卖了也赔不起。”张嘉越声音越,到最后只有自己能听见。

十四阿哥这回真是气的不轻,死丫头,在你心里爷是什么人。“好,好,好,爷这就把你买了给你签上卖身契。”

“啊。”张嘉大叫一声转脸看四爷,东家你管管呀,他在你家强抢民女,你好歹拦着点呀。

四爷淡定的看着他们两个胡闹,一言不发。

十四阿哥觉得四哥在这反倒不好下台,站起来拉着张嘉往外走。

“干嘛呀,我不走。”张嘉扒着十四阿哥的手,用力往后退。

十四阿哥回头冲她一瞪眼,张嘉看他真的生气,放弃抵抗,撅着嘴跟着往外走。

走了两步,十四阿哥回来拿起张嘉落在他府上的兔子毛披风,给她披上系好飘带,也不跟四哥打招呼,拉着张嘉走了。

出了府把张嘉抱上马,两个人去了醉仙居。

上楼雅间,张嘉一颗心放到肚子里,这是请我吃饭呀,看来没什么事了,早呀,看把我吓的。

笑眯眯的请十四阿哥坐下,自己坐在边上。

刚坐下十四阿哥冷冷的了一句:“谁准许你坐下的。”

听了这话好像凳子上有钉子似得,张嘉蹭的站起来。

站起来又心有不甘,怎么我也得顽抗一下吧。“那我站着吃呀。”完翻着眼睛又噘嘴了。

“吧,怎么去了四哥府上。”

“四哥?,东家是你哥?亲的?”

十四阿哥懒得回答她,给了她一个眼神。

我的妈呀,他四哥那不是以后的雍正皇帝吗,我还让未来的皇帝给我擤鼻涕,完了,这不是惹祸了吗。

想到这张嘉可怜巴巴的看着十四阿哥:“哥,我不知道他是你四哥,我看他戴着我织的手套,我就认了他是东家,我冻得狠了流鼻涕,他还帮我擤鼻涕来着,这可怎么办呢。”

十四阿哥继续问:“他的手套是你织的?”

张嘉瞪着眼瞧着十四阿哥,让你出主意呢,你想什么手套,你的着重点能不能跟我同步。

“嗯,老爷是送给他东家的。哦,对了,老爷叫肖玉山是个大管事,我刚进城的时候救了他儿子,他的夫人收留我在他家落脚的。”

“你生日那我不是跑了吗,藏在东家的马车上,东家瞧我冻得狠了,带我回了他的府上,让福晋照顾我喝姜汤还赏了饭。后来他的大阿哥来了,我瞧那孩子营养不良还有咳喘症,我就给他了些治疗的方法和注意事项,的多了些,福晋怕下面人照顾不周,请我在他府上看护些日子,就这样。”

十四阿哥点点头:“那孩子身子骨是不好,你既去了,好好照看些吧。”

张嘉应声道:“是,我一定照顾好大阿哥。”

十四阿哥瞧着丫头乖乖的站在自己面前,消了气嘱咐她:“记住了,以后不管弄坏了什么都不能跑,物件算个什么,当初爷是逗你的,爷还能因为个破盒子把你卖了不成。”

张嘉瞄着十四阿哥霜冻的脸开化了,马上狗腿子附体,大夸特夸起来:“嘿嘿,哥你最好了,英俊潇洒,大气豪爽。”

“行了,别拍马了,点菜吧,爷生辰那日喝多了,宿醉了两日,你点些养胃的。”

“好嘞,这个我最拿手。”

唤来二点了四个菜一个粥,俩人吃完,十四阿哥送张嘉回到四爷府。

杏儿抄着手在院子里等张嘉,一见她回来,拉着进了房间。

张嘉拉着她的手问:“你干嘛在外面等我,多冷的儿,万一我不回来,你岂不冻着。”

杏儿笑着:“今儿是十四,福晋赏了东西下来,今儿放假回去过十五,好十六日再来。”

“哦,这倒是好事,你收拾着,我去瞧瞧大阿哥。”着话要往外走。

杏儿拉住她:“别急,你先瞧瞧福晋赏的东西。”

包袱在炕桌上,里面是四块绸缎,两个荷包,两块帕子,两对头花。炕上放着两个灯笼,宫灯式样。

桌子上还有一个食盒,里面是府里特制的各色点心。

到家把点心分出一份,拿上两块绸缎,去夫人府上。

瑞哥一见张嘉乐的窜过来接着食海

夫人听张嘉进了贝勒府,直夸张嘉是个有造化的。

张嘉拿出绸缎给夫人,夫人接过去摸着:“这可是好东西,你自己留着吧,我这个岁数用这个糟蹋了这料子。”

“我留了两块,这个给您,您若不用,留着给瑞哥。”

瑞哥一听放下手里吃了一半的点心,伸手就要摸,夫人一把拍开他的手。“你摸脏了。”

瑞哥咽下点心,舔着手指:“我就是瞧瞧,我媳妇穿一定好看。”

夫人跟张嘉没想到他会这样,被他逗得忍不住的笑,张嘉逗他:”你媳妇在哪呢?”

夫茹着瑞哥头笑着:“也不知道羞,什么都好。”

瑞哥呵呵傻笑两声又转回去吃点心。

约好十五夫人带着去看灯,张嘉和杏儿告辞回家。

十五早起,张嘉装上点心,拿着绸缎去医馆。

郎中见丫头来了,领到后院。

张嘉把大阿哥的饮食起居一应用药了一遍。

郎中听后点点头。“倒是细致,以前对此症只是开方子,没想还有这么多的注意事项,你瞧着大阿哥见强?”

张嘉回答道:“暂时还瞧不出,只要保护好不再犯,慢慢调养身子强壮了会好很多。”

“嗯,备下医案,贝勒府用的是太医,咱们市面上的郎中是很少用的,你把医案写的详尽些,万一查起来也有个应对。”

姜还是老的辣,师父想的周全。“是,师父,我回去立医案。”

“每日的膳食方子也要加进去。”不怪郎中心,万一日后出了事,这些都是证据。

“是。”张嘉应着。闲聊了一会,张嘉告退回家。

等着夫人来接去看灯,姥爷想起家里藏的首饰,推辞是累了不想去人多的地方。

张嘉和杏儿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也不劝他。

等着懒生来了,穿戴齐上车,夫人带着一车的去灯剩

灯市一如往年的热闹,张嘉在泥人摊子上买了两个会叫的泥老虎,两个泥做的芝麻官不倒翁,给瑞哥和大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