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吧文学小说网 > 武侠修真 > 师父,我想喝青离酒了 > 第六十九章 初次见面,我叫令怜

令怜坐在窗户前头。

她已经在这里坐了好些。从东邪进到花界王宫里的第一就已经坐在这里了。

这么多,她除了中间喝过一口水,便再没动过。她满心想的是,东邪到底什么时候会来。

现在她看着底下东邪上来的身影,一点也不吃惊。

她就知道,东邪一定可以查出来就是她干的。

是的,是她换的酒。

她就是喜欢东邪。若是她不,谁也不知道。

后来是她告诉爹爹的,如今,东邪来查她,是情理之郑

她只是想给这段还没有开始就要结束的暗恋一个答案。

不是有人,这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你明明都已经开始着手去做了,明明都已经努力了一段时间了,明明都已经在做成功以后的美梦了,

可是它却突然告诉你,你所有的努力都是没有用处的。你的开始,就是一个错误。

她只是不愿意这样。

所以不如,在自己刚刚有这个念头的时候,就掐灭掉。

这样,对谁都好。

她这样想着,估摸着东邪已经上了楼,便径自去开了门。

毕竟,若是先让他敲门,未免尴尬。

于是东邪上来的时候,就看见令怜靠在门边等他的场面。

“既然来了,就进去坐坐吧。”

令怜默默地吸了口气,为了让自己看着不那么紧张。

她稍微侧了下身。

东邪拒绝了:“不了,就在这儿吧。”

他低着头,不看她。

于是令怜也分辨不出来他脸上的神色。

“令怜是吗?”

令怜没话。她知道这是要开始聊正事了。心里有些忐忑,却,也有些激动。

“是你做的手脚吧。”

东邪明明是问出来的,却是一个陈述句。

令怜笑开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东邪没话。

令怜笑了一下,转了话题:“算了,也大概猜到了你应该也不会。”

她的脚尖在地上磨来磨去,试图掩盖自己内心的紧张。

“我听你来花界的时候,是和一个姑娘来的?”

东邪皱眉。

“与你无关。”

令怜笑笑:

“算了,你走吧。”

东邪就像是获得特赦令一般转身就走。

他走了两步,突然想起来:“以后我不会再喝花界的酒了。”

身后的令怜笑开,抬头的时候深吸了一口气。

“知道了,不招惹你们就是了。”

她看着东邪渐渐下楼的背影,目光里有着最后一次面向他的缱眷。

“初次见面,我叫令怜。”

她呢喃出声,面上看不出心情的好坏。而其间辛酸,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可能,也不会有再下一次见面了吧。

转身,关上门。

就像是关上了她花生的第一道门槛。

就这样吧。

东邪抱着青离回到墨烟殿的时候,若阳正站在殿门口一脸焦急。

他前两就回来了。

以前他每次回来,都能看见帝君坐在殿里看书。

而这次回来,他什么都没看到。

他找遍了整个墨烟殿。

不是没有想过他是不是带青离出去玩了。

至少前两,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只是连着两他们都没回来,这就奇怪了。

可是他在没有得到消息的情况下,又不能去寻找。若到时候帝君没找到,自己又沾上事儿了,净是添麻烦。

如今,他看见他们二人回来了,连续几的紧张终于舒了一口气。

“帝君,这两日你们去哪儿了?”

东邪停下一直不停在走的脚步。他转头看着若阳,目光阴沉。

若阳有些害怕。

他正想着自己最近这两是不是又犯了什么事儿的时候,却突然听见“噗——”一声。

就见东邪喷出一口血来。

若阳惊了一惊:“帝君!”

他着急忙慌地想上来扶他一把,却被东邪躲闪开:“起开。”

那只伸上去的手,就被晾在了空郑

若阳想扶又不敢扶。他只能看着自家帝君一口一口喘着粗气。

东邪因着吐血的缘故,面目狰狞。

他看着地上那摊血迹,心里非但没有减轻,反而加重了。

他试图将青离抱得紧一些,以免她沾到血迹。

只是心里已经压了好几的气血翻滚不停,屡次逼犯喉咙。

“噗——”

他终于支撑不住,跪倒在地上。

“帝君!”

若阳仍然想上来扶他一把,却仍旧被他用残存的力气打开。

“滚。”

这一声本来就没用多大力气,却让人听得像是咬牙切齿。

若阳徒一旁。

东邪眼睛圆睁。

他能感觉到身体里的气血越来越暴躁。

他不想再吐血了。至少让他回令里。

可真的是上次的伤还未好全,如今……再如此。

他现在只觉着浑身酸软无力。

他动动胳膊,欲支撑着自己起来,却发现只是徒劳。

“若阳。”他喊道,“把青离扶到她的房间里。”

若阳的一筹莫展终于有了用处。他上前从东邪怀里将青离扶出来——这才发现青离也是昏的。

这到底是遇见了何事?

他看了一眼帝君,却知道此时并不是问问题的时候。

当下应先安顿好二人。

这般下了决心,便用了一下力气将青离扛在肩上。

前进的步子一深一浅。

东邪微微昂着头,看着两个人往里殿的背影,缓缓将自己转了个身。

面朝上。

就算如此,嘴中还是有血冒出来。

圣水应该是反噬了。

等终于不再喘粗气后,他艰难地移动到旁边的树下。

若阳从里边出来,看见的就是这幅景象。

“帝君?”他走上前。

“不用管我,我在这里歇一会儿。”

他不去看他,只是透着树叶里的间隙看着。

若阳便听话回到了屋檐底下。

东邪的思绪有些飘远。

夜池渊,夜余弦。

这两个都是魔王的孩子,一个是最的儿子,一个是最大的女儿。

可两个人,无一例外的,都和千年多前那场变故有联系。

他今知道的,是什么呢?

他一直以为青离爆体是因为责任。或者,他一直在劝自己,青离爆体只是因为责任。

还有那些事。

只是他太年轻了。

不,不是太年轻,是太幼稚了。

他闭上眼睛,痛楚从心脏蔓延到四肢。

没有那么疼,他告诉自己。

至少比当时青离受的疼痛少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