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矜回到讲台，让课代表发了昨的试卷。
陆尔扫了眼分数，颇满意，眯眼一笑，有些显摆拿给司洛看：“厉害吧？”
司洛嘴角抽搐，不知道怎么反应，“二爷，你这是……这是两分？”
“是呀！”陆尔偷摸着往嘴里塞了颗水果糖，眼睛亮堂堂的，“我最喜欢这个数字了。”
司洛反应过来，竖起大拇指，“二爷威武。”
想起陆尔昨跟秦慎的话——成功避开所有正确选项。
然后在此基础上选了其他答案。
这就是意味……
陆尔不仅知道所有的正确答案，还一眼就记住了秦慎做的试卷。
快下课的时候，顾矜给同学们周末要开家长会，也是高考前最后一次动员会，希望大伙都能够积极配合参加。
“二爷，陆老板来吗？”司洛随口一问。
陆尔摇头，“他喜欢陆芯。”
“院长呢？”司洛去过第一疯人院，从工作人员那儿得知，院长对陆尔有为的好。
“院长没空。”陆尔把霸道总裁塞进书包，“你呢？”
司洛咧着嘴笑，“我是孤儿，你知道呀。”
“是吗？”陆尔看向司洛的目光多了一丝探究。
“那可不是嘛，”司洛挠头，转过脸看别处，“我很可怜的。”
下课后，陆尔背着书包乖乖地跟着顾矜去了办公室。
路上，一只猫咪从树上摔下来。
好巧不巧地掉进顾矜的怀里。
“家伙没事儿吧？”顾矜抚着猫咪黑得发亮的绒毛。
“喵～”猫咪软软地叫唤一声。
藏在肉垫里的爪子蠢蠢欲动。
“没伤着就好。”男人清俊秀美的脸上儒雅依旧，隐藏在镜片后面的眸子却闪过玩味。
等到了办公室，顾矜给陆尔倒了一杯水。
陆尔温顺地接过去捧在手里。
男人转身坐到她的对面，指着办公桌上的猫咪，他问：“可爱吗？”
“嗯。”陆尔俏皮地荡着腿。
“跟它的主人一样。”
“你知道？”陆尔疑惑地偏过头。
“甜甜的味道，”顾矜脸上的微笑从来都是波澜不惊，“它也喜欢吃糖？”
既然已经被拆穿了，陆尔觉得没必要再演，放下捧在手里的杯子，她伸手去抱过玄猫，拿额头去蹭它的绒毛，然后咯咯咯地笑。
顾矜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略微沉吟：“陆同学怎么知道我是医生？”
“因为……”陆尔跳下床椅子，几步跑到门口，她回头冲他笑，“老师身上有血的味道。”
“陆同学，”顾矜目送人走远，他喃喃自语，“我是好人。”
至少曾经是好人。
办公室的其他老师都去吃饭了，只剩顾矜一个人。
他呆坐了好久。
直至有人打来电话。
“人见到了吗？”那人话带着一股子邪气。
“嗯。”顾矜笑道。
“她是个怪物，你要时刻记住。”
“好。”顾矜拿出钢笔在白纸上写着什么，顿了顿问：“我要找的那个人有消息了吗？”
“尹暮明回青宁市，我已经帮你约好了。”
“谢谢。”他找了她三年，总算有了线索。
“顾老师，周末见。”
顾矜挂羚话，盯着自己写下那行字——
只要打开1314的脑袋，就能找到你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