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身体算合适？”乔安立马追问。
“不知道啊，”靳晚雪跳到柜子上喝水，乔安早就帮她准备好了，还细心地放了一根吸管，她一口喝了大半杯，咬着吸管继续道，“之前是选了陆芯，后来出零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
“是皇季酒店的那事儿吗？”乔安激动，“陆尔既然什么都知道，那她为什么还要……”
后面的话被靳晚雪一眼瞪了回去。
“不准讲尔尔坏话，”靳晚雪护短道，“我相信尔尔。”
换脑手术风险本来就奇高，十年前她那是走了狗屎运，要不然早就死在手术台上了。
陆尔一开始为她选定陆芯，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变了想法，但靳晚雪始终相信她的决策，一定都是为了她着想的。
“我也不是怪她，只是……”乔安垂眸，声，“心疼你。”
靳晚雪从柜子上跳到沙发靠背上，她伸出爪子搭上乔安的发顶，就像哄孩子一样安慰他，“手术迟早都要做的，不急这一时半会儿。”
“雪，你原来的身体呢？”乔安虽然不太了解换脑手术，但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其中风险，所以一定是原本的身体才最合适。
“不知道去了哪儿。”做完手术醒来，她原来的身体就不见了，想来是总公司收了回去。
但这事儿她不能跟乔安，毕竟就像陆尔的那样，总公司那边的水实在太深，贸然前去肯定会被淹死。
“没关系，我一定帮你找回来。”乔安眼神坚定，他侧过身子摸上靳晚雪后背上的绒毛，微微低头过去凑到她耳边，“而且不管雪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靳晚雪知道他是因为心中愧疚。
“事情都过去十年了，我也安然无恙回来了，你也是时候该放下了，乔安。”这些年他为了找她，实在是付出了太多，甚至跟纪家断绝关系。
“雪，如果当年我没放手，你也不会被绑走，更加不会……”
靳晚雪站直身子，爪子摁上乔安的肩头，“那种情况不怪你，毕竟还是个孩子，要换成我的话，也一定觉得害怕的。”
乔安眸光闪烁，不敢看靳晚雪，“你会觉得害怕，但你不会放手。”
还是他太懦弱了。
所以以后的时间他会好好地补偿。
——
翌日，一大早隔壁就吵翻了。
哭喊声震耳欲聋。
是唐岚。
靳晚雪没想出去看，乔安也就不想理会。
直至病房门被人一把推开。
唐岚红着眼睛喧嚷着就要往里冲，还好后面追上来的警察将人拦住。
“纪少爷，我知道错了，你就饶了我这次吧！”
女人一张脸缠满了纱布，只露出眼睛鼻孔还有嘴，看着可怜更是滑稽。
“唐女士，你涉嫌一桩故意伤害案，希望你能配合警方调查，跟我们回趟警局做笔录。”围观群众越来越多，穿制服的男人颇感无奈，“你要是再做无为抵抗，就别怪我们用强制手段。”
“强制手段？你知道我是谁吗？”唐岚心里很慌，但嘴上还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