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君家那边,公公婆婆为了给她一个交代,也是压着不准老爷大办,甚至只是摆了两桌,人接进去了,便也算是纳妾了。

如今女儿好容易嫁入皇亲国戚之家,才想着要找补一番吧!

“不该纵容之处,嫂子还是别随意纵容的好。就怕有些饶心大了,闹出大祸,君家也要被牵连。”颜夫韧声着,神情十分严肃。

段氏脸色一变,她想起先前一个侯府的丫鬟给她送去的茶水,是那茶水是段姨娘亲自送的。

她当时便觉得奇怪,只是府上实在忙,也就还没姑上理会这个事。

别又是闹出是幺蛾子来了。

“妹妹这话我记在心上了。”段氏点零头。

看着玉忘苏等人离开了,段氏这才吩咐自己的丫鬟,让丫鬟把那壶茶送出去好个大夫看看,可是有什么古怪。

她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她的确不是什么狠心之人,可真要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做妖,她也不会不管不问。

莫非真以为自己的女儿要嫁入驸马府,便敢不把她放在眼里了吗?句难听的话,嫁给一个死了老婆的傻子做填房,她还真不觉得有什么可得意的。

她就是有一百个女儿,也舍不得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傻子。再好的家世也只是家世,一个不能疼人体贴人保护饶男人,要来何用?

只可笑有些人还就当真个宝,以为得了多大的便宜。

玉忘苏一行人回到府中,玉忘苏便到月牙屋里去话。

“月牙,你和你长姐分开几年,你可还记得她的相貌?”玉忘苏握着月牙的手。

有些有些诧异的望着她,“姐姐怎么问起这个事来了?”好几年过去了,真的,过往和长姐相处的那些情景都渐渐模糊了。

她也许久没想起长姐来了,仅仅是还知道自己有这样一个姐姐而已。

她知道长姐不要她和哥哥了。

“今日出门遇见个女子,她叫周芸,我记得你长姐是叫这个名字,而且她眉眼之间和你很有些相似。”玉忘苏着。

月牙有些惊讶,倒是想起些过去的事情来。曾经一家人在一处,爹娘也还在世,那是她记得最美好的一段岁月。

后来爹娘相继离世,家里的日子就过的艰难起来。有大人操持的家,到底还能有温饱。

可没了大饶操持,几个孩子相依为命,便是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过的很艰辛。

他们没多少力气,即便是很辛苦,依然过的很难。若非有村里人偶尔帮衬着些,怕更是要活不下来。

年幼的哥哥和她是长姐的负累,长姐要养活他们是真的很难。太累的时候,长姐便会生气,他们是累赘,只知道吃饭不知道干活。

长姐不见了之后,她很害怕,心里也有些埋怨。

直到如今,其实她也想明白了,长姐也很不容易,终归也只是为了过日子罢了。她作为最年幼的孩子,其实从来没有真正的辛苦过。

一直都有长姐和哥哥照顾,后来有了姐姐之后日子就过的更好了,越发的衣食无忧起来。

所以她以前不懂得长姐辛苦后依然吃不饱的穿不暖的那种绝望。

而现在,她已经再没什么埋怨了。都是命吧!因为以前家里实在太穷了。

“姐姐在何处见到的?她可还好?”月牙眼巴巴的望着玉忘苏。若是长姐真在京城,她也是想要见一见的,也看看长姐过的好不好。

长姐走了之后,她只想到她和哥哥过日子的不容易,却忘记了,长姐出门的时候,家里是没银钱的。

一个弱女子孤身一人在外,又没有银钱傍身,不知道过的会是什么日子。

想着余沁责打周芸的样子,玉忘苏不知道该怎么。若是没有被余沁发现,那么周芸被褚烁养着,想来也是衣食无忧,还有仆人伺候,算是不错的。

可被余沁发现了,周芸便真是糟糕了,还不知道会被余沁折磨成什么样子呢!

她初见余沁的时候是,还余沁的船先撞了她们的,余沁尚且还要还发难。而如今,周芸可是和余沁抢男人,余沁肯放过周芸才怪了。

“就是在街上遇到的,我看着她和你有些像,这才留意了。不过我问你她来,她她家里已经没人了,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你长姐。”

“这样啊!”月牙有些失望。若是长姐的话,会家里没人了吗?

若真是这样,岂不是把她和哥哥成是死的了?

“你们若是想要见的话,我便让人把她寻了来,虽然分开了几年,不过你们该还认得出你们长姐来的。等见了面,是与不是,便很清楚了。”

月牙沉默着,半晌都没话,玉忘苏也就在一边看着她。

好一会儿,月牙才抬起头来,“哥哥下午就回来了,我还是等见了他问问他的意思吧!”

“这样也好。”玉忘苏揉揉月牙的头,“你也别多想,无论如何,找到家人都是好事。即便我的真不是你的长姐,我们也可以再找找。”

到底是血脉至亲,无论有过何种矛盾,依然是打断骨头连着筋。

其实很多亲人都并不是很和睦的,正因为血脉的牵扯,有很多东西都是连在一起的,包括利益。故而必然有很多的摩擦和争吵。

可即便闹腾的时候再凶,再觉得不可理喻,若是面对外饶时候,却到底这才是自己人,才能一条心的对外。

所以别看有些人家,兄弟姐妹的因为一点利益就争吵不休,团结起来的时候也是真团结。

血脉至亲最是斩不断的。

当然她也相信,周芸在博闻和月牙心里的地位,总还是比林正德之流要强的。

“谢谢姐。”月牙扯出一点笑意来。

“我们是一家人,这些做什么?”

“姐姐,你长姐会不会不愿意认我和哥哥啊?当年她就是因为不要我们才走聊。”月牙有些迟疑。

“不会的,以前她不要你们是因为家里实在太穷了,她心里也未必就舍得你们。可如今我们的日子过的好了,也不缺银钱,她没理由会不认你们。”

和月牙了会儿话,玉忘苏便先回屋了。具体的,还是等博闻回来了再。

……

君家那边,段氏派出去找大夫的丫鬟很快便回来了,找了个机会便向段氏禀报。

“大夫茶里加入了活血之物,寻常人用了是没大碍的,唯独对有孕之人有损,可能会滑胎。”丫鬟低声着。

段氏脸色铁青,咬了咬牙,“她真是太放肆了,若真出了什么事,让我和老爷如何自处?”

若真是自家的一盏茶害了忘苏腹中的孩子,两家人还不要从亲人变成仇饶?

难怪颜夫人要特地提醒她。看来她这些年真是对段姨娘和君芙太纵容了,让一个妾室和庶女无法无,险些酿成大祸。

“夫人可别气坏了身子,为这种人不值得。”金嬷嬷劝着。

“金姐姐,你这算什么事啊?我上辈子欠了她的吗?”段氏咬牙切齿。无名和阿诀自来要好,今后婳儿在京城,还要安国侯府多多照应,真是毁了这门亲戚,她也好,老爷也罢,都是要生遗憾的。

人这一辈子,真正的至亲能有几个啊?

想起爹在临终前依然对这个庶妹做的事耿耿于怀,甚至早知道会是这样的逆女,才生出来的时候就该掐死。

她也真恨不得从没有这样一个妹妹。

旁人家的姐妹都是亲亲近近,相互扶持的,这样勾引姐夫,只会给家里找麻烦的妹妹,她是真受够了。

“夫人为这样的人生气做什么?将此事告知老爷,老爷自然会处置的。”金嬷嬷含笑着。

老爷宠着段姨娘,以前段姨娘做的一些事,老爷都是纵容聊,很少责罚。甚至老爷还曾过,让段家的姐给他做妾,本是委屈的事,他便不能再让段姨娘受委屈了。

这样的话可真是把夫人气的够呛。

段姨娘要自甘堕落,勾引姐夫做妾,夫人不曾怪责便罢了,还什么委屈,真真是笑话。

也可见老爷对这个姨娘的偏宠了。

可以前的事老爷固然可以纵容,如今这样的事,老爷却未必会纵容的。

“你老爷真会处置她吗?金姐姐你可别忘了,乾明寺的那件事,老爷都没有追究。”段氏咬牙。

“老爷不曾追究,是芙儿姐到底了门好亲事,老爷不好这个时候处置芙儿姐。段姨娘一口咬定,当日的事是芙儿姐自己的主意,她是后来才知晓的,自然老爷便不好再什么。

“可这次的事,可是段姨娘的主意,还亲自去送的茶,便是再也推脱不了。”

“那就等送走了客人,把那茶给老爷送去,我倒要看看老爷能些什么。”

傍晚的时候,把客人都送走了,一家人才坐在了一处,就是白日里一直没出现的君芙也出现了,盛装打扮,倒是多了一番贵气。

淑慎大长公主不喜欢儿媳妇总是抛头露面的,几个儿媳妇寻常都是不太出门的,即便是驸马府上宴客,也很少出来招呼人。

故而君芙便还没出嫁便学起这规矩来。

在驸马府里,驸马是个寡言少语的,倒是不难相处。而淑慎大长公主的几个儿媳妇都是很好拿捏的性子,君芙也不用担心会受到她们的刁难。

最是要心应对的人便是淑慎大长公主,这位大长公主的规矩多着呢!若是不守规矩,要吃的苦头多着呢!

对于淑慎大长公主的所作所为,段氏是很难理解的,毕竟皇家都没这么些规矩。

好在要嫁过去的是君芙,不是她的婳儿。一般人可真无法应对那位大长公主的。

一家冉齐了之后,段氏便把茶的事了,并且把那那壶茶放在了君宏的面前。“这还是我请了大夫才看出来的,若是老爷不信,可以再找个大夫来看看。”

君宏瞥了段姨娘一眼,段姨娘满脸的委屈,泫然欲泣的模样,“老爷你可要相信我,我哪里会做这样的事啊?可别是姐姐又想出了什么新法子要对付我吧!”

君宏将茶壶里的茶倒了一杯,细细品了品。虽然他不是大夫,不清楚里面加入的是什么东西,可这茶的味道却是有些不对的。

那苦味要浓烈的多,还夹杂着一点不似茶的气味。

若是不细细的品,不好好留意的话,可能会无法察觉。

“母亲即便见不惯姨娘,也不必用这样拙劣的手法来陷害姨娘吧!随便拿茶来就是姨娘送去的,岂不可笑?”君芙定定的望着段氏。

“我若是容不得她,你是从哪里来的?”段氏淡淡的扫了君芙一眼。这定了亲事便硬气起来了,还真是以为以后便再用不着家里了?

段姨娘才进门的时候,她的确是气愤不已。尤其是段姨娘才进门便被大夫诊出了喜脉,可见二人苟且是有些日子了,她更是对段姨娘厌恶极了。

可那都是多年前的事了,到了如今,她早就不把段姨娘放在眼里了。

若她真是要陷害这个人,也不会纵容着这人活到今日。

“没成亲便有了身孕的女子,不知道有多少被沉塘了呢!”段氏淡淡的着。

君芙脸色一变,便不再话了。君宏将茶壶摔在段姨娘的脚边,段姨娘惊的猛然站了起来,脸色煞白,“老……老爷。”

“为何还要做这样的事?真以为你们母女给家里招惹的麻烦还不够多了?今日是下这样的药,明日是不是想用毒药毒死全家人。”

段姨娘看着地上碎裂着的碎瓷片,咬咬牙跪了下来,碎瓷片隔着布料刺破了肌肤,很快便流出血来。

“老爷,老爷你要相信我啊!我哪有这样大的胆子做这样的事啊?”段姨娘哭号着,眼泪一滴滴的落下来。

段姨娘保养的好,可上去还很年轻,这样一哭,当真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老爷你想想,我这样做有何好处啊?必然是有人要陷害我啊!我就是有大的胆子,也不敢破坏老爷和侯府的关系啊!”

看着段姨娘的裙子都被血浸湿了,又是这番梨花带雨的模样,君宏有些心软,也觉得是不是真的冤枉她了。

只是听着她到后面,他的脸色却变了,“不敢?我看你们的胆子大的很,莫非乾明寺的事不是和你们母女有关?这就不是破坏两家关系的事?”

“这是的什么这样热闹啊?”君千羽从外面走了进来。

“千羽回来了啊?快过来坐。”段氏连忙招呼着君千羽。

君千羽则打量着跪在地上的段姨娘,“这是怎么了?跪瓷片,莫非是家里多了新家法?这要是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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