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雨点点头，随着父亲进入了书房。
“怎么样？你这几天调查的情况如何？”杨琥城一坐下便立刻直奔主题。
心雨笑了起来：“您干嘛这么着急啊？老陈不都随时在和你打小报告吗？”她指的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老陈随时都在和杨琥城通消息，大多都是在探讨心雨独立办案的能力和过程。
“这老家伙，不是说悄悄地不让你知道吗？”杨琥城不满道。
“他没说啊，”心雨耸了耸肩膀，“是同事悄悄告诉我的！”
杨琥城瞪了她一眼：“那你自己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工作的进展？”
“不是还没有进展的吗……”心雨不悦了，“不可能我每一天都得向您汇报一下吧！”
“那倒不是……”杨琥城似乎在想着什么，他看着女儿，“那具男性尸体的报告出来了吗？”
“暂时还没有！”心雨看着出神的父亲，有些疑惑，“怎么了？”
杨琥城的神色凝重起来：“那你认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金茹回忆起来被埋掉的”女人怎么会变成男人？
“不知道……金茹也觉得匪夷所思，所以她还想找周南再治疗一次看看！”
“这个方法不一定管用……那个周南，你去调查过了吗？”他问道。
心雨点点头：“调查过了……他在入籍美国之前，曾是本市人，原名叫周文，父母早已双亡，只有一个姑妈和表姐……最让人感到奇怪的是，他的表姐居然就是那个叫王晓慧的女人！”
“周文……”杨琥城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怎么这个名字好像有点熟悉……”
“您认识周文？”心雨诧异了一下，但接着便否定了，“叫这个名字的人太多了，您大概是记成另外的人了，您应该不认识他，他才从美国回来的！”
“嗯……你接着说！”杨琥城也觉得如此。
“然后那个王晓慧，在十七年前莫名失踪，至今还未找到的一个女人，失踪的时候大约是三十多岁的样子……从档案上来看，这个女人长得很漂亮……”
杨琥城的眉头皱了起来：“你怀疑金茹小时候见到的那个被埋葬的女人，就是王晓慧？”
心雨点点头：“当然可以怀疑了，只是很遗憾，我们没有找到那具女尸，也就不能确定被埋葬的女人到底是谁……”
“你查了我找的那些证据了吗？”他提醒道。
“对了……就是被金炳焕烧毁的那些照片残骸，我已经送到技术部门去复原了，应该明后天结果就出来了！”她想了想，神色沉重起来，“如果照片上的女人就是王晓慧的话，那么周南便是导致金炳焕死亡的最大嫌疑人！”
“你为何如此肯定？”
心雨看着父亲：“也不是我肯定，除了为自己表姐报仇的原因外，我想不出来是什么原因导致金炳焕死亡，而时间恰恰是在周南为金茹治疗后的一段时期中！”
“但是这些证据似乎还不太足够……”
心雨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还有一个重要的信息，是周南诊所里的肖士说的，她说周南曾经私自去金炳焕的学校里调查过什么，不过我还来不及去求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