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吧文学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扳倒摄政王 > 第五十一章 颠簸而归

经过几日的调理,解毒,贺琅玥的身子便已然恢复了七七八八,容色亦清朗红润了许多,恢复往日气势,再不如那病恹恹的模样。

然因这痊愈时,众人亦去拜别了鬼草王,作别这雪谷奇特的气候,再而踏上了归去之途。

此刻,正如来时的原路折返,颠簸一路,但去时却是几番的热闹又有几分彷徨不定,只因她服了鬼草王为其解毒,才可安然归来。

车马之外色随着游走而变换,似若风月游移,云翳渐隐,帘幕随着车马疾行带起的长风而翻飞而起,低低露出则鸢的侧脸,淡淡的微光映的她面色朦胧,容色清浅。

则鸢的双睫半敛,面对其贺琅玥浅言道:“长公主真是有本事,皆这鬼草王乃是这世间,向来不为皇室宗亲治病解毒,数人亲自上门问候皆无功而返,如今可偏偏为您解毒。”

这几日,则鸢本是觉得稀奇,前几日还言着不为皇室宗亲而解毒,论了一番血海深仇,灭门之灾。却在那日贺琅玥毒发时,为她抑制毒性,并为之寻求解毒之方。也不知长公主同她了些什么才得以服他。

她的眸光流转,不解的思绪萦绕其眸子,重重帘幕外色斑驳零散,从茂密的树缝中映在她的眸瞳上。

“他为何为我解毒,亦是因我应允了他,待我安然回府后,我便让墨颠把那个关乎江门灭门的案子翻出来。”贺琅玥沉然,眸瞳似若寒刃,囊括着无数的思绪,言语若霜寒凌厉。

虽是以答应鬼草王的名义去查的那件旧案,但她亦想知道此事的真相,若是她设想为真,可便是一箭双雕,一石二鸟。

“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离去前,这侍郎毒使案还未曾了结,如今又添了这江氏灭门的案子。”则鸢浅然叹息,唇间微微一抿,抬首看向窗外云起云舒,却有极光横冲直撞,充斥着视野。

这世间并不太平,只能让这墨颠忙忙碌碌了,好在这墨颠是她所举荐之人,这办事可方便了许多。

“自然要等墨颠先忙完这侍郎毒使案,再去张罗这陈年旧案。否则,这瞿国顶要生事。”

瞿国来使死于贺国本就是大事,若是不为他们查个清楚明白,这瞿国定会借机生事,若是这瞿国生事,便不仅仅只是墨颠忙活了,或是还要这宋南归出征平定。

她向来不喜兵荒马乱,战火连。

贺琅玥偏头看向那微微阖目的宋南归,心下喜悦,这雪谷一行,还尚有收获,让二人化干戈为玉帛,也是极好的,不必成日提防他对阿珏不利了。

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亦当是如此了。

未等她回神,这宋南归却忽然间醒转,直勾勾的盯着贺琅玥的面颊:“墨颠?”

“王爷,奴婢与长公主只是在谈论侍郎毒使案以及那江门灭门一案才提及的墨寺卿,您可不要误会。”则鸢见宋南归对“墨颠”二字极为敏感,眨巴眨巴眼,慌忙解释道,生怕宋南归误会了去。

宋南归如此似在其意料之中,贺琅玥的眸光尽散,微微一声叹。

“千年醋缸,莫要搭理他。”贺琅玥在转眸之间,将其余光一瞥。

“醋缸?”话音未落,宋南归的神色一凌,刹那之间,一伸手将贺琅玥拉入怀中,以指间抚着她的面颊,甚是撩拨。

此刻,贺琅玥猛一失神,推开宋南归的指端,眸光之间掠过一丝惊骇,呼吸之间,以咳嗽之声提醒着宋南归注意其言行,莫要动手动脚。

光化日,朗朗乾坤,且是在则鸢面前,成何体统。

“长公主,您跟王爷的感情竟是在忽然间这般好了。”则鸢倒吸一口凉气,尴尬的不忍直视而道。

言毕,听之,她的面颊之上忽然一阵白一阵红,容色譬如惊蛰春雷,即刻从他的怀中夺出,面色泛青的面对其宋南归,心绪略带愠怒与不悦。

“成何体统。”贺琅玥转眸怒嗔,“你乃是当今摄政王,一言一行自当谨慎,好在这仅仅是在马车之中,若是在宫中府中便是授人以柄。”

现如今,她细思极恐。她不抗拒私下亲密,但是仍是极为在意在人前的形象,如若回府之后,他仍是如此撩拨,她那塑造的主母形象可真是毁尽了。

“则鸢也算不得外人,则鸢是不会将此事不会告知别饶。”则鸢微一敛唇,以一道旁观者的姿态,双手掩住双眸,却仍是心翼翼的露出双指来瞧着二人一言一校

看到此刻的情形,则鸢甚是欢喜,欢喜这宋南归能待她厚重,亦是欢喜她能安然接受这摄政王的心意,且又是这年幼时念念不忘之人。

情深所系,心之所念。能够圆了长公主年幼时所念之人,真好。若是陛下知晓了,他定亦是欢喜。

现如今,这宋南归定不会与舅子一争高低,也不惧其威胁这贺琅珏的帝位了。

“谁敢我宋南归的闲话?”宋南归冷哼,忽而眼底睥睨,衣拂之间,带着傲然与不屑之心。

至他当上了这摄政王之后,便再无人敢他的闲话,看她脸色行事,皆惧惮他的阴晴不定,却不知这阴晴不定的摄政王在贺琅玥的面前,却如同一只奶猫一般,百依百顺。

“这世间除我之外,自无人敢你闲话,但谁也不想给他人落下把柄。”贺琅玥轻声拂袖,眼底略有亲昵,幽幽彤彤,论其道理来仍是头头是道。

“你是我的妻,同你亲近,何人能闲话?”宋南归厉声,言语中似蕴着不悦,醒转的眸光下自有一道凌云利刃之息。

这一言,落字极重,却有着非一般的信念。

这朝堂上,心怀叵测之人之多,想要寻到她与宋南归把柄的人亦是藏于暗处,想要将二人连根拔起之人更是敌暗我明。

她在这宫中居了数年亦是知晓其晦暗的一面。他或是不知,但她却知晓的明明白白。

只若想要寻衅滋事,何人论你是否乃是夫妻,寻个把柄便可断章取义,捏造事端。

曾经她只需护阿珏一人周全便可,如今却又多了一人,她只愿自己所护之人不再居于水深火热之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