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吧文学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扳倒摄政王 > 第一百五十一章 暖流蜜意

这几日,整个大理寺皆渲染着暧昧的气氛,众人只觉窒息,见到那二人皆是掩面离去,不多留一刻,碍了她们的事。

整整一日,墨颠除了审问谢君沉,便是同林初七如胶似漆,卿卿我我,极为粘腻。

而这消息也是如流言般传入了贺琅玥的耳中,这日,正巧贺琅玥在休憩,懒洋洋的挂在那长椅上,眸子半阖半开,鼻息亦是舒缓连绵。

她今日着的乃是杏子黄的裙袂,未施粉黛,神态极覆平静,再没了平日的容色艳骨,只是在这长椅上打着哈欠。

不闻朝事的贺琅玥日子过得恬淡,吃喝睡去,显然同在猪圈无异。

这摄政王府,亦如在猪圈中一般,好在体质如此,并未变得膘肥体壮。

正是如此惬意时光,只闻得则鸢纷然而来,叫嚷声如羊肠九曲穿过了她的耳膜。

“长公主,长公主,好消息!”

贺琅玥半阖的眸子被这一道唤嚷所打开,一时间,与世间光明所伴的日头交视,身子往后一缩。

“怎么了?”贺琅玥圆润的落得一道话语,的极淡。

“听闻林初七已同墨大人修成正果了。”则鸢双手交叠道。

原是懒散的眸,闻得此言,霍然卧起,唇间淡淡的勾起一抹笑。

“这般快?”她问着,眼底的欢喜忽然倾溢,眉梢处皆是徐然一弯。

“才几日功夫,他们便修成正果了,这般顺畅?”贺琅玥喃喃。

“听闻,大理寺忽遭刺客,那林初七舍身救了其父子,墨大人那叫一个心疼,直将她打横抱入了屋郑”则鸢口若皎皎,眼底正如清风明月。

贺琅玥的唇角弯了又弯,戏谑道:“打横抱起?未承想,这榆木疙瘩竟是开了花。”

“街里巷尾皆的如火如荼,是那贼失了宠,择了个美娇娘卿卿我我。皆这墨大人薄幸,殊不知,这贼与这美娇娘况属同一人。”

“有趣,甚是有趣。”贺琅玥思索片刻,“不知那墨辙对此事如何想法?”

“墨辙自是发觉了林初七的粗鄙性子,便揪了个人,问了此间缘由,谁知他知晓了后不怒反笑,被林初七与墨大饶这道故事感动了去。则鸢如今思衬思衬,也不知何处可感动的?”

“估摸着是被那些个人添油加醋了。”贺琅玥拂了拂袖,“这样便好,也不负我为其做了这番。”

思量片刻,贺琅玥又道:“你方才他们遇了刺客,这大理寺中怎会横遭刺客?”

“似乎是谢君沉。”想起这人,则鸢便撇了撇嘴,“也是则鸢从江岚口中得知的。”

谢君沉?

他被宋南归断了一臂,怎又来此生事,还敢行刺朝廷命官,当真是胆大包。

前几日拜访谢府他还未曾出现,细思极恐,想来这事情并未这般简单。

“也不知是何人予她的胆子,敢在这京都胡作非为。”贺琅玥旋即立起身来,眸色一瞥,“是否将他收押?”

“据闻已被困在大理寺地牢郑”则鸢颔首。

若是在大理寺地牢中,那一切便好了。

“走,随我去大理寺。”

贺琅玥回身,快步入了屋中,恰然对上了墨颠的眸,而他却眸色缱绻的对她微笑。

“行色匆匆的,你这是又要去何处?”

“大理寺。”贺琅玥不假思索道。

闻言,宋南归皱了皱眉:“闻得墨颠过些时日便要成亲,你总去寻他作什么?”

面对宋南归的问题,贺琅玥倏忽明白了些什么。

“那你可知大理寺逮住了个名唤谢君沉的刺客?”贺琅玥挑了挑唇,调笑道。

只见宋南归的唇齿一顿,微皱着的眉稍微舒缓了些。

良久,才淡淡道:“我随你去。”

“我贺琅玥还能丢了不成?”

宋南归低哑的声色从胸腔处溢出,似鼓声雷鸣,震了一番心腔。

“我是怕你把心丢在了那。”

也不知竟能从宋南归的口中听得如此肉麻的话语,如若她当真对墨颠有什么情意,何来轮得到他来摆弄。

“若不是我,这墨颠与林初七何以这般情意的修成正果。”

忽然间,宋南归的眼底状似明朗,被这赤日骄阳所笼。

“难怪你成日出府,原是那大理寺招亲乃是你的主意。”

他本身还在想,这大理寺招亲弄得这般阵仗,墨辙亲自坐阵,要寻得是如何的姑娘。

原是一切皆在她的算计郑

只为让那墨辙步步陷入她所埋的陷阱之郑

“纵然如此,你也不可再独自出府,且是要去看那谢君沉。”

宋南归一伸手,将贺琅玥揽入怀中,徐缓的气息轻触着她的双睫,面颊,一时间只觉酥酥痒痒。

贺琅玥耳根处涨红发热,如同火红的烈日般耀来,热蕴如藤蔓般从耳根处蔓延。

她下意识的推开宋南归,缓了缓鼻息,定了定衣摆,道:“此乃正事,莫要胡闹。”

胡闹?

宋南归的唇角一弧,不再强求将她搂于怀中,还终是头一回有人他胡闹。

看见其涨红的耳根,心绪噗嗤一喜,都这般老夫老妻了,竟还是这般羞晦。

只见贺琅玥疾步便走到屋中,唯留宋南归一人在外头看着她背影,久之不去。

眸色如一眼望穿,不复森寒,仅有一道暖流蜜意,如和风如煦。

粉黛依旧未施,着了一袭轻便的装束,发缕束起,亦是未戴头冠,起身欲走,显得几分匆忙,则鸢见贺琅玥步履急躁,亦是匆匆跟去。

“阿玥。”宋南归轻唤,话语温润如雨露连珠。

或许是离去的太远,贺琅玥没有听到,便未作回应。

但他仍旧是痴痴的站在原地,看着贺琅玥淡去的背影。

杏子黄的裙袂,伴着终日的郁热光终是如散漫般云撒,她此时的年华,正应是明媚无邪的年华,却不知她的心底的压抑应向何处言。

这几日她不问政事,也不知心绪缓的如何了。

他见之,抿了抿唇角,泛着些许酸楚的意蕴,只见贺琅玥的背影愈来愈朦胧,险些不见其人影。

他眸子一顿,拂袖间,举步随之阔步而随去,绰绰背影皆留在这摄政王府之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