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吧文学小说网 > 穿越架空 > 霓裳乱 > 第十七章 画地为牢

她尴尬地一笑,装傻道:“这么晚了,王爷怎么还不睡呀?”

唇角微勾,冷魅横生,纳兰容钰一步一步走近白霓裳,拽住她的手甩向床榻,问道:“那么,都这么晚了,你又是去了哪里呢?”

纵然床榻柔软无比,被纳兰容钰这么用力一甩,身上还是摔得很疼。.但是,比起身上的疼痛,更让白霓裳惊心的是纳兰容钰那双冒火的眼睛。那熊熊燃烧的火焰下似乎还藏着某种危险的暗涌。莫非,她今夜便会在劫难逃了吗?

纳兰容钰略一摆手,便有人将五花大绑的画扇给押了出去。他步伐坚定地走近床榻,灿若星辰的眸子此刻弥漫着如烈焰一般的暗红,白霓裳吓得连连后退,惶然无措地问道:“王爷,你……你想要做什么?”

纳兰容钰大手一伸,重重帷幔垂落,似是被搅乱的一池春水般曳曳摇动。他不由分说地将白霓裳压在身下,膝盖抵着膝盖,一手将她的双手箝制住高举过头。低头欲亲吻她的时候,却闻到她身上有一股陌生的杜若香气,眸色一暗,隐怒道:“你居然敢瞒着本王外出去见别的男子?”

男子滚烫的身子紧贴着她,暧昧的气息四处流走,勾起白霓裳心底从未有过的恐慌和心悸。隐约感受到他的意图,她哀求道:“王爷,你不要这个样子,好不好?我们之间,从来也没有约定过有这样的一条呀。你不能强迫我。”

纳兰容钰等了许久,早已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此刻又见身下的女子面色绯红,青丝如云,两片娇嫩欲滴的唇瓣一张一合地说着些什么,秀色诱人。.

他勾唇邪魅一笑,眼底闪着志在必得的光芒,说道:“本王从未勉强过任何女子,鱼水之欢乃是人生第一大乐事,若是你能抗拒得了本王的触碰,本王就放了你。”

夜风似水凉沁,罗帐如梦凄迷。

白霓裳无力地闭上双眼,眼角缓缓淌下了一行清泪,心一分一分冷透。

一切结束后,她平静地注视着他,语意冰冷道:“纳兰容钰,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心口蓦然一痛,面上却仍是笑得妖魅动人,解下脖颈间一块红沁似血、通体莹润的玉佩挂到她的脖子上,他似笑非笑道:“那你便恨吧。反正我们两个人注定是要一辈子纠缠不清的了。”

“纳兰容钰,你混蛋……你心中明明喜欢的是明若兰,为何非要这般与我纠缠不清?为何,要夺我清白?”说完,白霓裳发狠地拽下了项前的玉佩,一圈淡淡的血痕触目惊心,她作势就要将那玉摔到地上去。

手腕一紧,是纳兰容钰拽住了她,凤眸微眯,怒道:“你竟敢扔它?你可知这块玉佩的由来?它可是本王母妃留下来的遗物--世上独一无二的龙凤血玉。”

“啊--”白霓裳错愕地张大了嘴,不由得多瞧了几眼那玉佩,果然此玉光滑无瑕的玉身一面纹着龙凤呈祥纹,另一面则刻着八个字“温润如玉,情深不寿”。嘴角的笑意越发深浓,可每一丝笑纹里却刻满了悲伤与自嘲的痕迹。

纳兰容钰瞅着她脸上那抹悲凉的微笑莫名地觉得揪心,浓眉一拧,语气不自觉地低柔几分,问道:“你怎么,笑得这般奇怪?可是本王,弄疼你了?”说着,抓着她的手已然松了许多。

白霓裳横眉扫了纳兰容钰一眼,似是吃惊他突然的温柔,随即轻柔一笑,话中有话道:“原来这就是龙凤血玉。若早知道它是龙凤血玉,我必定不会舍得扔掉它的。只是,如此珍贵的宝玉,王爷为何要送给我呢?”

“你可喜欢它?”纳兰容钰轻抚着她脖颈间的血痕,眼中似有心疼之色,不答反问道。

“呵呵……喜欢,我喜欢得紧呢。”白霓裳强压下心头的悲哀与恨意,几乎是咬牙切齿道。一块玉佩,教她断送了一个女子最最珍贵的贞节,亦毁灭了她心中所有美好的期许与爱恋。美人如玉,可有时却比不上一块玉来得重要。

哈哈大笑,纳兰容钰心情甚好重新为她系好,揽着她复躺下,手下俨然又不安分起来。

“芙蓉帐暖度春宵,咱们还是莫要辜负了这良辰美景吧。”亲吻了一下她的耳垂,邪笑着低语道。

她却急忙按住了他的手,眼眶含泪地控诉道:“王爷已经强迫了我一次,还要再来第二次吗?莫非在王爷眼里,如烟便是一个卑贱的青楼女子,由得人随意占有的吗?”

这话听在纳兰容钰耳中却成了她在索要名分,他心疼地拭去她的泪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搂着她哄道:“别哭了。本王答应你,明日便会进宫奏明皇兄让他下旨给我们早日完婚。如烟,只要你真心留在本王身边,本王保证必定会好好待你。”

白霓裳低垂的眼睑下是浓烈的恨意与嫌恶,她恨得几乎要把牙齿给咬碎,安静地躺在他的怀里,一语不发。

她不说话,他便当她是默许了。温柔地抚摸着她的青丝,他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可是如烟,本王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你如今已是本王的人了,就最好不要心存二志,若是你想要逃离的话,呵呵,一旦教本王给抓了回来,到时必定会将你囚禁一世,画地为牢。”

纳兰容钰的警告声声入耳,白霓裳心下一凛,仍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想着将玉交给云千歌后便尽早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个……如恶魔一般邪魅的男子。

这一夜,纳兰容钰睡得沉稳而香甜。白霓裳却是一直睁眼望着头顶上厚重暗沉的床幔,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大早,当纳兰容钰快要醒来的时候,白霓裳赶紧闭上眼睛装睡。感觉到身旁的他小心翼翼地抽出被她枕着的手,轻手轻脚地下了床,似是怕会弄醒她。穿好衣服后,他唤了秋儿和雨儿进来低声交代了几句。突然,脚步声朝床前移近,她心里又是一阵紧张。额头一热,是他温柔如蝶翼的亲吻,随后脚步声复又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