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她，令帝凌痕始料未及，接触到向她那充满绝望与成全的眼神时心脏似针扎一样难受。
他快速游向凤若歌，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揽进怀里低头在她绯红的脸颊迷恋的蹭着。
——
不知过了多久，凤若歌感觉浑身上下都不舒服，脑袋里就像浸水过后般大梦初醒。
不过，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没有死。
挣扎了好一会，她动了动手指。
接着，额头上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一道有磁性的声音响起，“你先醒醒。”
凤若歌分辨出这是帝凌痕的声音，她用力的睁开眼睛看向眼前熟悉的黑面具。
旁边起了一个火堆，还燃烧着几根枯干的树枝，凤若歌撑着起来了，望向已经挂着空中的那轮明月，她动了动唇，沙哑的道，“我……唔，谢谢你。”
帝凌痕的眸里有火苗烧着，他盯着眼前绝色的女人看了好一会，暗哑的道，“能保护你是我的荣幸。”
“……”凤若歌秀眉轻蹙。
他，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有些微愣，不过她很快了然一笑，“没想到，真面目最后还是要露出来，我感觉我有时候真的很失败。”
看着那双墨色如漆的瞳孔，凤若歌有些苦涩的道。
人生最失败的就是她的性别暴露在他面前，最后苦苦守着的真颜也暴露在他面前。
她的野心岂不是昭然若揭了？
“但你在我这里，是我成功的勋章。”帝凌痕换了一种方式话。
看着凤若歌的眼睛，很认真的道。
凤若歌挪了挪自己的位置，刻意与他保持距离。
“你为何总是冷漠我？”帝凌痕的眸里有些受赡道。
凤若歌愣了愣，他有点不按常理出牌，平常“本王”都该成了“我”。
这让她感到有些惊讶，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我……”
“你不必解释，本王真的伤心了。”他的样子略显受伤。
“冥王自便。”凤若歌拱手恭敬的道。
他就知道赶鸭子上架的方法不行，本来他内心真的很受伤，但硬生生把那股气憋下去了。
拿出几颗青果在凤若歌的面前晃了晃，“饿了吗？”
“饿了。”凤若歌拿过他手里的青果，一口咬了下去。
青果一股甘甜的汁液在口腔里蔓延。
帝凌痕很满意她对他毫无防备心的模样。
凤若歌咬着青果，一下子就灵魂出窍了。
她细细分析着今日在船上发生的情况，“不知那些刺客与我有何仇，这招招致命的手法我当初了解过。”
她盯着帝凌痕的眸子，有些怀疑。
帝凌痕毫不犹豫的对上她，“今日刺客的手法确实与本王掌管的黑殿授予的手下攻法如出一辙，但本王的手下他们绝不会背叛本王。”
“本丞相看到刺客的脖子上有很明显的黑色面具刺青。”凤若歌立马回击道。
帝凌痕的眼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刻，幽幽的开口道，“所以，你是怀疑本王？”
黑殿是他一手打造出来的精卫部队，全部收纳与他手，脖子上的面具刺青是他黑殿独特的标志。
此刻怀疑他也确实不无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