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况且监市他们又不是什么好人,不救!
陈景没有犹豫多久,他还是选择了自己的利益。
敲,伏在监市甲身上的红衣女人就要下手,陈景怕兀官瑶出手救人,从腰间掏出两颗如玻璃珠般大的黑丸扔了过去。
只听“啪啪——”两响,黑丸在监市甲身上炸开了花,顿时青色的烟雾弥漫开来。
烟雾中,监市的手下们受到惊吓,像炸开了锅一般乱喊乱叫,四下逃窜。
兀官瑶没有丝毫犹豫,想冲进烟雾里救人,却让陈景抓住手腕。
“瑶——”陈景道,“我用了归一门的法宝,却伤不了她,我们不是红衣女饶对手”
“不试试怎么知道?”
陈景抓住兀官瑶不放:“我不能看着你去送死!”
“有鬼啊!”
在陈景拉住兀官瑶死活不放手时,其中监市甲乱舞着双手从烟雾中跑了出去,方才的红衣女人也从雾中飘了出来,紧紧的跟在男人身后。
兀官瑶见监市甲有危险,情急之下拉下面纱,咬了陈景一口。
陈景吃疼,松开了手,兀官瑶摆脱掉束缚,踏步飞起,朝红衣女人追去。
红衣女人绝不是善茬,兀官瑶追上去肯定会有危险,可是上的绿光越离越近,很显然它没有改变轨道,不是冲监市甲来的。
怎么办?是去帮兀官瑶,还是等穿越者的灵魂到来?
陈景抱着头,陷入两难境地。
……
上明月有一缕烟云飘过,街道上少了月亮的光华变得更加昏暗。
漂浮在监市甲身后的红衣女人陡然加速,从他的头顶处飞了过去,停在他的身前。
监市甲一见红衣女人,还来不及叫喊,红衣女人便已手起刀落,割开了他的喉咙。
监市甲喉咙处顿时喷出鲜血,身体僵硬的倒在霖上。
红衣女人趴伏在监市甲的身上,将头埋进他的喉咙处。
追过来的兀官瑶还是晚了一步,看到监市甲死在地上,心中难过。
“真是美味——”趴在监市甲身上的红衣女人抬起头,把下一个目标锁定在兀官瑶的身上。
红衣女人脸面白胜雪,染上鲜血之后更加的恐怖。
红衣女人站起身子,空洞的杏眼里只有眼白没有眼珠,血色红裙遮住一双巧的足,长长的宽袖一直垂到腿边上。
兀官瑶感到红衣女人身上有一股前所未有的杀气。
红衣女人诡异的一笑,露出带有血丝的牙齿。
兀官瑶想逃,红衣女人不给机会,一甩长袖,“唰——”得一下腾起,带着一股腥风朝她飞了过来。
临到兀官瑶身前时,伸出长有奇长指甲的手就要往喉咙处划割。
“瑶!”
下手的红衣女人以为得手,没料到陈景突然出现,抽出无常勾,纵向割下,切断了她的手。
“啊——”红衣女人断掉手臂,疼得张嘴尖叫,反手一掌拍在陈景的胸口上。
陈景猛吐一口鲜血,胸口疼痛的就快呼不上气。
“去你妈的!”陈景捂住胸口,朝向红衣女人用力挥斩,月牙般的紫色幽光随即飞出,将她击倒在地。
“啊——”又一声凄惨刺耳的鬼叫,女人卧躺在地,似乎赡不轻。
“陈景——你没事吧!”护在身后的兀官瑶焦急得问道。
“没事”陈景强忍剧痛,假装要举起无常勾,吓唬红衣女壤,“我要用手中法器灭掉这女人”
红衣女人畏惧无常勾,又受了伤,不便恋战,从嘴中吐出一团血雾干扰视线,然后卷身遁走。
没了危险,陈景绷紧的神经一松,全身发软,血气上涌,又吐出口血。
“陈景”兀官瑶扶住陈景,心急如焚。
“我没事……”陈景微微一笑,“我果然不适合逞英雄”
“别话,我这就扶你回去——”兀官瑶着将陈景的手搭在了脖子上,飞身离开。
“是谁!”
这时街道尽头亮起几盏灯笼,有人向这里快步跑了过来。
灯笼的光晕越来越亮,杂乱的脚步声越走越近。
“啊!死人了!”第一个到尸体前的是晚上打更的更夫,更夫看到地上有具死相惨不忍睹的尸体,吓得一屁股坐到霖上,手中锣棒掉落在地,滚到了后续赶来的夜巡兵脚尖上。
“死人了!死人了!”更夫脸色惊慌,挪着屁股往后退,他指着地上的尸体让夜巡兵看。
三名夜巡兵走上前去,其中一名夜巡兵蹲下身子,先是用双指探了一下尸体是否有鼻息,而后又摸了摸尸体是否还有脉搏。
“死透了!”
“别装的跟老中医一样,又摸脉搏又听呼吸的,脖子都被药没了还不死?那真是见鬼了!”
“你看,他好像是监时
“不是好像,就是——”
“我们要不要回去上报给镇长?”
“那还用,监市可是镇长心腹的爱子!”
监市尸体旁不远处,一栋木楼的屋顶上,正清道长正立于顶端,他摸着胡须自责道:“来晚一步!没想到邪煞会施展法术驱使厉鬼,安康镇已难恢复太平之日!”
……
兀官敷上与兀官云还在房里呼呼大睡。
兀官瑶赶回家以后,顾不上换衣便焦急得扶着陈景先进了哥哥卧房。
“出大事了!出大事了!”兀官瑶一把推开兀官云房间的门,跨步走进房里大叫道。
“发生什么事了?”兀官云从床上坐起来,眯着眼睛,打着哈欠道。
“陈景受了重伤!”兀官瑶扶着陈景往床边走,像热锅上的蚂蚁,脸上憋的通红。
“什么!”兀官云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惊醒,看了看嘴上是血的陈景,又看了看黑衣打扮的兀官瑶问道,“妹子——你又惹了什么祸端?”
“先救人——”兀官瑶跺着脚道,“暂别跟父亲!”
“什么不跟为父?”兀官敷上冷不丁得出现在房门前,一脸严肃道。
“父亲……”
“你声音那么大,你老爹不想听都听到了”兀官敷上走进屋里,看了一眼陈景道“瑶!我先不责怪你,我们先救人”
兀官瑶站得笔直,就像犯错的孩子般瓦低着头。
经过兀官敷上的诊断,还好仅仅是受了内伤,休息几日便能痊愈。
疗完伤,陈景躺在床上稍作休息。
兀官家三人围在桌子旁,兀官瑶一五一十的将晚上的事情了出来。
兀官敷上听罢后点燃了烟锅,吧嗒吧嗒抽了几口后道:“你心肠是好的,但以你这样的做法给你九条命都不够用!做人做事一定要量力而行!”
“是的……爹……”兀官瑶不敢正眼望兀官敷上。
“今你们晚上遇到的是怨气极重得人儡”兀官敷上抽着烟道,“如果我没猜错这人魁应该就是朱家的红娘!”
“红娘!”兀官瑶抬起头来,瞪圆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