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石员外抱住口里留血,肚上插刀的石业强,朝大叫,“杀人了!杀人了!”
“你干什么!”楚员外上前去将楚一凡拉到身后,道“你怎么能真的去抽刀捅人”
楚一凡满手鲜血,捅了人却极其冷静,语气冰冷道:“父亲不是让我定夺吗?做人话要算数,我让他死,就必须得死!”
“混账!”楚员外着一摆头,示意手下将楚一凡带走。
“少爷,咱们快走吧”手下对楚一凡毕恭毕敬得道。
一直偷看楚家讨伐石家的兀官兄妹见石业强危在旦夕,作为救死扶赡医者,他们义不容辞的冲了过去,施展轻功,踏步而起,从人群中飞到石员外身边,陈景紧随其后。
“石员外!让令郎平躺在地上”兀官云果断得道。
石员外见是兀官一家的兄妹,喜出望外,赶紧将石业强放在地上。
一旁的楚员外见楚一凡还没有退下,对手下道:“疯子,你把少爷给我架回去,然后带一半人将府上各个地方守住,等事态平息之后论功行赏,我楚某绝不会亏待大家!”
“是!”疯子抱拳,然后架住楚一凡,大手一挥,将自己的部下撤走一半。
楚一凡面无表情,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石业强,然后又看了一眼陈景,便让疯子架进人群中离开。
陈景从楚一凡的眼神中看不到任何的感情变化,他就像是冷血动物,让人害怕。
石业强躺在地上嘴里不停得吐出血,兀官云在他身上点了几处穴道,暂时封住经脉,不让其失血过多。
“进屋!”
兀官瑶与陈景抬起石业强进到府郑
“楚钱!我儿子要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石员外咬牙切齿道。
楚钱道:“既然我儿子捅伤了你儿子,你的生意我不要了,也无需赔我钱财,咱们两清了——”
石员外指着楚钱道:“你的轻巧,我儿子要是死了,我跟你没完!”
楚钱到不畏惧,反而在斗狠上,你进一尺,我要进你一丈:“没完?你以为我会怕你?若不是我怕杀生太多,脏了手,我早就屠杀你全家了,还容的你在我这叫宣!”
“你——你——”实力差距让石员外有气无处使,一甩袖子进了屋,然后命家丁重重得关上了大门。
府内,石业强卧房。
桌子上摆满了府上保存的各类药物。
石业强平躺在床上,敞开着上身衣服。
兀官云找到麻药,涂抹在手中,使出家中绝学——切诊十式。
切诊十式是传统医术与法术相结合的医疗方法,需要有一定修为才能使用。
兀官云双手冒出淡淡得绿光,压在短刀与皮肉的伤口处,对兀官瑶道:“快抽出刀,然后缝住伤口,我只能维持一炷香的时间——要快——”
“好!”兀官瑶屏佐吸,双手握住刀柄,用适当的力气将刀刃从石业强的肚子上慢慢抽出。
待完全抽出短刀,兀官瑶用事先准备好的桑皮线进行缝合。
所谓桑皮线,即取桑树之根皮,去其表层黄皮,留取洁白柔软的长纤维层,经锤制加工而成的纤维细线。
桑皮线不易断折,更有药性和平,清热解毒,促进伤口愈合的治疗作用。
兀官瑶缝线技艺不精又要赶时间,压力颇大。
“瑶莫慌——按平时爹爹教的来便是——”兀官云为兀官瑶打气道。
兀官瑶不做声,顶住压力,为石业强进行缝合。
陈景站在桌旁,替兀官瑶焦急,不知不觉手心上全是汗。
终于,在一炷香的时间后,缝合处的线虽然歪歪扭扭甚是难看,但总算是缝合住了伤口无伤大雅。
“大功告成!”兀官瑶扯断了桑皮线,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脸上露出了笑容。
兀官云收功,同样满头是汗,微笑着向兀官瑶举了举大拇指。
陈景看在眼里,兀官兄妹所做的一切不免让他更为佩服。
“儿啊——儿啊——”石员外冲进房中,乒在床边上。
“石员外莫急”兀官云宽慰道,“令郎肚子大,肥肉多,短刀不长,所以没有山五脏六腑和肠子,血止左,已保住了性命”
“我儿子什么时候可以醒?”石员外问道。
兀官云回道:“不出意外,明日便会醒,我为你开两副药,一副外敷,一副内服,很快你家令郎就能恢复!”
“快开!”石员外握着石业强的手,情急之下没有半点好语气。
“你!”
兀官瑶性情泼辣,见石员外态度恶劣,想发飙,却让手快的兀官云提前一步,捂住了嘴。
兀官云摇了摇头,示意兀官瑶忍一步海阔空,不要闹事。
兀官瑶答应过哥哥不闹事,只好强行耐住性子。
兀官兄妹受到不公对待,陈景心里自然也跟着不痛快,体内的邪火在开始燃起。
兀官云开好药方,放下毛笔,抱拳道:“石员外,药方已开好,记得去药店抓药,我们就先行告辞了。”
“等等”石员外缓缓得站起身子,脸色阴沉道,“等我儿子醒了,确定他真没事了,你们才能走”
“什么意思?”兀官瑶强压住性子问道,“你是不相信我们咯?”
“我这是以防万一,所以你们不许走”石员外拍了拍手,房门让屋外的家丁“砰——”得一声关上。
兀官瑶见石员外直接来硬的,实在压不尊,道:“石员外!你这是欺人太甚吗?”
“你们留下,我会付你们工钱”
“我兀官瑶根本不媳你几个臭钱,我告诉你,我要回家!”
“今夜老老实实得在这待着,哪也不许去”石员外蛮横道。
“我再跟你一遍,我要回家!”
“算了——妹妹——”兀官云拍了拍兀官瑶的肩膀,劝道,“我们就好人做到底吧,今夜留下,等石家公子醒来,我重新为他把完脉再走”
“不——哥哥”兀官瑶拒绝道,“石业强已无生命危险,我们没有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而且爹爹肯定会带回重要的消息,所以我们现在必须得回去”
“我再最后一遍”石员外插话道,“在我儿子醒之前,你们谁都不许离开!”
“你拦得住我吗!”兀官瑶一拍桌子道。
“你可以试试!”石员外回道。
兀官云抓住兀官瑶的手腕道:“妹妹——你答应过我的,不准惹事——”
“可是哥哥,这石员外在楚家面前像狗一样低头哈腰,在我们面前却飞扬跋扈”
“不要惹事”
“我不惹事”兀官瑶指着石员外道,“但他必须放我们回家!”
“你们好好给我待着,在我的府上就得听我的,否则我对你们不——”
“去你妈的!”
陈景终于忍不住,再石员外话还没有完时,飞身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陈景兄弟!”兀官云瞪大了眼睛。
陈景摸了摸拳头,看着让他击倒在地的石员外,怒眉一横道:“云兄——我没有答应你不惹事,更何况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好人不长命的,对付恶人就要比他更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