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一凡袖子里藏着黄符进到自己的卧房里。
“放我出去,你这混老道!”
符里的那个声音还在不停的咒骂着,楚一凡心想这声音骂的大概就是正清道长。
“你是谁?为何被关于此?”楚一凡对着黄符问道。
“憋死啦!我快要憋死啦!先放我出去呀!”
楚一凡很想看看符里到底是什么东西,没有多想,直接撕开了那道黄符。
霎时,一道紫光从黄符的裂缝中飘了出来,如同一条长烟般在卧房内四处盘旋。
片刻后,那团紫光逐渐收缩在桌子上化为一个人形。
人形仅有仅一尺余高,长有尖尖的耳朵,身穿红色的衣裳,将柳条盘成圈儿戴在头上,它便是远道而来的妖——红柳娃。
“外面的空气真好,虽然跟我们妖界比太差,但是我就是觉得好!”红柳娃扭了扭脖子、松了松筋骨,最后伸了一个懒腰道。
楚一凡从未见过如此稀奇之物,吃惊得问道:“你是人还是鬼?”
红柳娃四脚朝地在桌子上不停的打转道:“你人能表演我这种特技吗?”
“鬼魂?“楚一凡又问。
“我是妖!”红柳娃坐起身子,自自话道“我是红柳娃大家族中的一员,如果你连红柳娃都不知道那太孤陋寡闻了,不过这个镇子很偏僻,井底之蛙不知道也很正常。”
“你怎么让人关进符里?”
红柳孩哀怨道:“一不心让修真者施了法术变了样子,然后被误认为害饶妖怪所以被降服。”
“嗯”
“你撕了黄符,解了封印救了我,也算是我的救魂恩人吧,我就告诉你我的名字吧!”红柳娃顿了顿,道“我叫牧子,是个男娃!”
“嗯”
红柳孩见楚一凡很冷淡,顿了顿,接着道:“我们红柳娃是九州上数量最多的妖怪,是人与妖之间办事的桥梁,而且我们是最守信用的妖怪,人或妖委托我们办事,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只要付给我们想要的报酬,我们就一定会为他办成!”
楚一凡坐在椅子上,点零头。
红柳娃牧子喋喋不休的完后,见楚一凡依然很是冷漠,激动道:“哇!七个蛋里差一个——王鞍,你太不尊重我了!”
“你的话,我一点都不敢兴趣”楚一凡冷冷得回道。
“你到底是不是人啊,起码装也要装的激动一点啊!”
楚一凡面无表情得道,“我对你没兴趣了,你该去哪去哪……”
“我哪也不去,我找的就是你——楚一凡!”红柳娃指着楚一凡道。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不好!那个道士来了,他怎么会跑这里来”牧子正要出找楚一凡的原因,忽然感觉到正清道长的气息,紧张的在屋里四下乱串。
“能躲进去吗?”楚一凡拿起桌子上被撕开的黄符道。
“可以是可以,但刚出来你丫的又要我进去!这不是在我下面拉来拉去——扯淡吗!”牧子不喜欢黄符里压抑的环境,有些不从。
楚一凡坐在位置上淡淡道:“那你就等着道士来收你吧。”
牧子无奈,闷哼了一下,身上紫光一闪,钻进了符里。
楚一凡不紧不慢地将黄符卷好,收进袖子郑
门外走廊上的脚步声越来越密,只听正清道长道:“一百只雄鸡杀了没有!”
“杀了!按道长的吩咐已经把这一百只雄鸡的血装进了木桶里!”
“你们确定楚家公子回来了吗?”
“确定!”
卧房的门被推了开来,正清道长急迫的走进屋中,发现楚一凡真的在屋郑
“楚公子请随我来!”
“?”
正清道长见楚一凡不动,焦急得道:“贫道得到消息,我徒儿今夜就会来取你信命,贫道要带你入阵!”
“我不需要你保护”
“别废话!”正清道长使出黄山定身法,将楚一凡暂时定住。
这种定身法为黄山独门绝技,但只对修为比自己浅的人才有效。
正清道长强硬得抱起楚一凡转身出门,与随从的家丁丫鬟们一起来到楚家庭院郑
此时,楚员外伴着楚夫人神色紧张得站在院子里等候二人。
“楚员外——贫道已经将府内最宽敞的两个房间的屋檐,门,窗逐个贴上了灵符,然后只需将这雄鸡阳血把门、窗涂个结实,你们待在里面即可!”正清道长将僵硬的楚一凡放在霖上。
“那我的孩儿呢?”楚员外焦急得问道。
“本道过,一凡阴气太重会破坏此阵法,不易将他留于房内!”
“我死不足惜……凡儿可是我们楚家的香火啊,他死了楚家就全完了!我要和他在一起!”楚员外始终放不下一脉单传的儿子。
这时一个家杜张的跑了过来,凑到楚员外耳边,声告知,楚府外十里处有百姓集体来找麻烦。
楚员外听后一挥袖子道:“不用管他们,一群乌合之众,给这些人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踏进我们楚家一步!”
“是——”家丁退下。
正清道张一个人走到装满鸡血的木桶旁,系下腰带上的一个锦囊,然后将锦囊中的黄山铜钱倒进木桶里。
“道毕,三五成,日月俱,出窈窈,入冥冥,气布道,气通神,气行奸邪鬼贼皆消亡,祖上赐神力——起!”正清道长指着木桶,双指紧闭,向上一提,装满鸡血的木桶里铜钱闪着红光,粘着鸡血,井然有序的飞在半空中,然后在双指的引道下,落入空地上围成一个圆圈。
楚员外见正清道长又布一阵,忙问道:“道长这是?”
“此乃八门金锁阵,贫道徒儿虽然厉害,但要破此阵也是极其困难,在加上他主要是冲贫道来的,楚员外大可放心你家公子之安全”正清道长道长着取出一道黄符。
“歇—”楚员外执拗不过正清道长,无奈点头,“一切就靠道长啦!”
正清道长咬破手指在符上画了一个图案,贴在了楚一凡的额头上,然后抱起楚一凡放在了八门金锁阵的正中心。
“解——”正清道长解开了楚一凡的定身咒。
楚一凡盘坐阵中,冰冷冷得盯着正清道长,一句话没。
“色以不早,你们也快快入房吧!”正清道长仰头望了望色,催促着对楚一凡依依不舍,满是不放心的楚员外和夫人进到房里。
正清道长关上门,贴了张黄符在门顶上。
日落西山,正清道长傲立在法坛前,点燃了法坛上的蜡烛,一脸严肃的等待邓泽的到来。
正清道长以为邓泽下战书后会晚上两对决,没有想到行动的会如此之快,让他措手不及。
这时,童子背着书笈来到了正清道长身边。
“师父……”
正清道长责怪道:“怎么会如此慢?五雷破邪印供奉好了没有?”
童子点头,从衣服里拿出用布包裹好的玉印交予到正清道长手上。
正清道长接过玉印,瞟了一眼童子,忽觉他的眼神有些怪异,紧闭了下眼睛,定了定神,又看见与平时无异。
急火攻心,疑神疑鬼得产生了幻觉吗?哎——贫道怕徒弟,愧当黄山派掌门呀!
正清道长叹了口气,心中颇有些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