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官敷上对蒋敬的死早有心理准备,但是没有想到来的那么快,更没想到陈景如此冲动与混世蜂王结了仇。
兀官敷上在安康镇里打了一个价格不菲的骨灰盒子,内置由铜铁打造,外是由永不褪色、不腐朽、不生虫得乌木所制。
俗话“家有乌木半方,胜过财宝一箱”,这乌木很是难得,是兀官敷上在九州大地上游历了大半辈子才得到的。
几日后,晚饭上,陈景向兀官一家道别,决定明日启程去黄山,完成蒋敬的遗愿。
兀官瑶望着陈景碗里一大堆的虫子,还是觉得恶心。
从陈景回来时,不食人间烟火,山珍海味都不爱吃,爱吃各式各样的虫子。
“喂——”兀官瑶一脸嫌弃得道,“我陈景兄弟,这些虫子有啥好吃的,每见你津津有味得吃着,我都觉得恶心!”
“你别看这些的虫子,他们的营养可远远胜于鸡鸭鱼肉”陈景道,“第一次吃我也不习惯,可是越吃越好吃,越吃越香。”
“咦——”兀官瑶一脸不相信道,“我可不想成为大母鸡,啄虫子!”
“哈哈哈——”
桌上的人都笑了起来。
“来——陈景兄弟,多吃些,这段时间你辛苦了”兀官敷上,“啪——啪——”得抽着烟道,“晚些时候我在给你干炒些虫子路上吃”
“谢!兀官伯伯”陈景吃完碗里的虫子,又吃了些家常菜。
兀官云将手上的碗放到了桌子上,打开了话匣子:“第一次碰见陈景兄弟的时候好像还是昨,当时陈景兄弟还是灰头土脸的乞丐,经历了那么多事后陈景兄弟兄弟龙门一跃,已经成了能够独挡一面的大英雄了!”
“云兄太抬举我了,我哪是什么英雄”陈景扒着碗里的青菜,吃道。
“可你救了镇上的百姓,你就是安康镇的英雄”兀官云表情严肃。
“哈哈——”陈景将碗里所有的菜赶进了嘴里,咀嚼着道“安康镇的百姓可不认为我是英雄,在他们心里真正救下他们的是你们,真正的英雄是兀官伯伯一家。”
“哼——当然是我们啊!”兀官瑶嘟嘴道,“为了救百姓,我哥哥命差点都丢了呢,我们把那个贾凤逼得只剩一口气了,你出来趁火打劫,不算——不算——”
兀官敷上吞吐着烟雾,眯着眼睛不时的观察着兀官云。
兀官云站起来走到陈景的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管怎样,陈景兄弟救了我,这份恩情我兀官云没齿难忘!”
“好啦——哥哥——你就别再拉扯以前的事了,我们来现在!”兀官瑶酒饱饭足,放下碗筷道。
“好妹妹你想啥?”
“我想——”兀官瑶拍桌而起,望了望兀官云,又望了望兀官敷上道,“我想,我决定了!要同陈景一同出发去黄山!”
“妹妹你别胡闹!”兀官云不同意,“女孩子家的风餐露宿可是会成为黄脸婆的。”
“我不怕!只要能完成蒋敬叔叔的遗愿成了黄脸婆又何妨?”兀官瑶坚定道。
“让你妹妹去吧”兀官敷上啪嗒得抽着烟道,“蒋叔也算是你妹妹大半个师父,多送一程路也无妨。”
“哇哈哈——”兀官瑶开心得将兀官敷上的脖子一挽,向兀官云吐着舌头道,“略略略——父亲同意咯——”
兀官云无奈得又将陈景的肩膀一拍:“我这爱惹事的妹妹就交给你了,你可要答应我们完好无损的送回来!”
陈景向兀官云竖起大拇指道:“男子汉大丈夫,话算话,我一定会将遥安全的带回来!”
“哈哈哈——”
桌上又响起了欢快的笑声。
夜很静,月光从窗户里撒在了兀官云的脸上。
兀官云枕着交叉在后脑勺的胳膊,敲着二郎腿,胡思乱想,无法入睡,心中不免感叹,妹妹也要离开的安康镇了,而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只能窝在家中,实在是不甘心。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兀官云的耳边忽然响起了奇怪的声音。
“我知道你心里再想什么,我可以帮你——”
“谁?”兀官云从床上爬了起来。
四周又没了声音。
兀官云赶紧勒起裤腿,看着右腿上锯齿般得伤,心道:难道近段时间的不适与这伤有关?
这腿上的伤是与贾凤大战时留下的,疗养期间,让兀官瑶用麒麟眼看过,身上既没有蛊毒也没有蛊虫,身体安康,伤势也恢复的快,根本没有什么异象。
“也许是我太累了”兀官云自我安慰,闭上了眼睛。
次日清晨,镇中百姓不知从哪得到的消息,知道兀官瑶要离开安康镇,一大清早许多镇民堵在了兀官宅院的门口要为其践校
镇民们一路上簇拥着兀官瑶,齐声高呼“恩人”,一些人还打起了响锣,就这样把兀官瑶送到了安康镇大门前。
陈景心中其实有些郁闷,明明是自己解决了贾凤,没功劳也有苦劳,但是安康镇好像完全把他给遗忘了。
来到大门前,先是一群礼乐手奏起欢快的曲子,再是点起了挂在安康镇大门梁上的万响长鞭。
礼乐齐鸣,锣鼓喧,鞭炮作响,人声鼎沸,这哪是送行,完全就是一幅迎接状元郎衣锦还乡的场面。
“陈景兄弟!你一定要带着我妹妹一起回来!”兀官云望着陈景勉强的笑着,实在不舍调皮捣蛋的亲妹妹。
“一定!”陈景背起了行囊,跨上了骏马。
兀官敷上向兀官瑶道:“路上你可收点性子,别给陈景兄弟添乱!”
“哼——我还怕他跟我添乱呢”兀官瑶娇嗔着跨上了骏马。
“兀官伯伯,云兄,那陈景就此别过了——驾!”陈景拉转马头,马鞍一踢,驾马而校
“父亲——哥哥你们要保重身体”兀官瑶抱拳道。
“好啦!去吧——陈景兄弟都走远了”兀官敷上向兀官瑶摆了摆手。
“走了——驾”兀官瑶缰绳一拉,调转马头,追随陈景而去。
礼乐锣鼓的声音越来越,第一次离开父亲与哥哥的兀官瑶感慨万,心里既高兴期盼,又很是伤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