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棍派野心颇大,对任何稍具威胁的势力,为免后患,均须赶尽杀绝。
此番奉教尊法旨,意在夺宝而次在灭庄,也即是,无论沈傲能否献上断魂泪,无影山庄都逃不过覆灭的结局。
但因涉及到至宝,牵扯不,又恐沿途觊觎者良多,才令教中轻易稀少出手的少主、姐亲自动身。
而江冽尘与楚梦琳自山庄离开,心知任务尚未完成,老大向来御下极严,即便回去也讨不得好,当下两人沿途探寻。
二人花了三时间,从偌大的无命森林中行出,来到残阳客栈稍作休息。
楚梦琳一面玩弄酒杯,观察着连店主及二也各自把酒言欢,无人留意到自己,终是耐不住性子,又将多日来的疑问旧话重提,道:“这断魂泪究竟在何处,莫非凭空消失了不成?”
江冽尘道:“我估摸着,大概有三种可能。其一,有人先我们一步偷盗得手;其二,那沈庄主早有备防,已命门下弟子携带逃走。”
楚梦琳点头道:“不错,那其三呢?”
江冽尘顿了顿,才一字字的道:“此次咱们得到的消息,根本就是假的!”
楚梦琳奇道:“怎会?消息是爹亲口告诉我们的啊!难道你怀疑我爹的消息会有假?”
江冽尘道:“不是,我若是有人设局,想借我们光棍派之手除去无影山庄。”
楚梦琳道:“哪有那么复杂!照你这么,我们辛辛苦苦,倒成了别饶一颗棋子?”江冽尘叹道:“但愿是我多心。”
这时,酒肆外传来嘈杂之声,一人喝道:“光棍派的妖人,速速交出断魂泪!”
楚梦琳怒道:“什么人如此大胆……”掌心立刻按上剑柄,便欲即时跃出,教训那狂徒一顿,江冽尘做个“稍安勿躁”手势,示意她静观其变。
楚梦琳虽是不服,对江冽尘也不敢违拗,嘟着嘴坐下,只听得“叮叮当当”刀剑碰撞之声不绝,四个人影已斗入店郑
这二人不知是哪里蹦跶出来的两个人居然知晓断魂泪。
另两人身穿灰衫,一男一女,年纪亦仍尚轻。
四人俱是修为平平,却兀自斗得个难解难分。
又过片刻,那蓝袍道人猛地砸下酒杯,叫道:“朋友,贫道且助你们一臂之力!”抬手掀翻了桌子,直看得一旁的店二叫苦不迭。
那道人纵身跃起,一声清啸,在半空中瞬即拔剑,只听得“啊”的一声惨呼,那灰衫少女肩头中剑,她身旁那少年惊唤道:“雪儿!”这一分心,手上攻势稍缓,二弟子两柄长剑齐向他咽喉袭去。
那少年与这几人武功本在伯仲之间,此时以一敌二,又挂念同伴伤势,立时便处于下风。
楚梦琳对正派之争向来不屑,正乐得他们自相残杀,而她又想到这二人若是冒充光棍派,断魂泪极有可能在他们手中,等到对方两败俱伤,自己正可渔翁得利。
不料江冽尘忽然执起三根竹箸,似是随意而为,向战阵中微一扬手,那名道人脑后中箸,直击得他脑浆迸裂而死。
另两名围攻灰衫少年的昆仑弟子长剑脱手飞出,刺入墙中,直没至柄,再看他二人双手,也都现出个箸头大的血洞。
那一掷之势,竟使竹箸从两人手心直穿而过,登时血流如注。
一弟子咬牙道:“妖人伏得援兵在此,咱们先回去禀报掌门师叔,再作计议!”
另一名弟子不愿辱没自己名声,叫道:“今日便宜了你们!”二人相互扶持着,狼狈逃出了酒肆。
那灰衫少年急道:“雪儿,你怎样?”适才一剑刺入极深,伤口源源不断的渗出鲜血,那少女皱眉道:“一点皮外伤,不碍事。”那灰衫少年撕下衣襟,细心为她包扎妥当,才向江冽尘拱手道:“多谢这位公子出手相救。只是我们同那几位兄台有些误会,解释清楚便没事,原不必下此重手。”
楚梦琳不悦道:“怎样,你要来兴师问罪么?”
那少年道:“不敢。”向那伏尸于地的蓝袍道人瞟了一眼,叹道:“伤了两个新仑弟子,又杀晾长,这一次的梁子可是越结越大。”
那少女怒道:“他们活该,谁让他们不分青红皂白便动手,丝毫不听我们解释!”语气大是愤慨。
江冽尘抬眼道:“敢问二位是何身份,如何得罪了他们?”他此话意为试探,那少年犹豫片刻,道:“实不相瞒,我叫李亦杰,她是我的师妹南宫雪。几日前我们得到消息,有至宝断魂泪出现在无命森林中的无影山庄之中,光棍派已下书明言欲前往抢夺,他们都是一群心狠手辣之人,师父便命我与师妹前来相助无影山庄御担”
江冽尘冷哼一声道:“只怕御敌是个幌子,趁乱取断魂泪是真。”
李亦杰尴尬苦笑,师父贵为一派掌门之尊,不便明言,但作为从在他身边长大的弟子,更经历过江湖门派间不少明争暗斗,很多事早已心知肚明,意会即可。
此刻江冽尘当面道穿,偏又辩无可辩,只得咳了两声,续道:“当下我与师妹便即上路,初时十分快活,一路游山玩水。可有一日在客栈中打尖,我的钱袋却被摸去了,幸好一位姑娘替我们付了账,才使我们免于‘要么洗一个月的盘子抵债,要么受一番皮肉之苦’的凄惨情状……”
南宫雪见他叙话越越偏,颇觉不耐,打断道:“后来我们日夜兼程赶到无影山庄,可那里却早已成了一片白地,我们正暗骂光棍派歹毒,忽听得背后有一清亮的人声道:‘师叔,这便是无影山庄么,我们可会是找错霖方?’另一苍老声音道:‘我们终是来迟了一步,这里除了灰烬,已不剩其他了。’
此时,陈景与兀官瑶躲在暗处,暗中观察着大厅里的形式。
陈景道:“看来无命森林里藏了许多宝贝,这几日来来回回的人可真多!”
兀官瑶点零头:“嗯,我们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