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板……杨老板……”
杨飞一行人还没逛多久，强壮的安德鲁就追了过来，停在杨飞面前，喘了两口粗气道：“你怎么到处乱走啊，害我跑了一次多丽丝号，又追到这里。”
“怎么了，安德鲁？”杨飞停下脚步。
“菲克先生请你们吃午饭，他还有事情跟你谈，昨人太多，不方便。”安德鲁拉住马车道。
“菲克先生太客气了，不过我想，他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对我，是吗？”杨飞的手不自觉地摸了下裤兜里面那个硬硬的油纸包。
“当然是的，走吧。”
安德鲁帮着娜仁托娅一起调转马车，往酒吧走，一路上有不少镇民算认识安德鲁的，纷纷和他打招呼。
“安德鲁，好像你和菲克先生在镇子上的威望很高。”杨飞和安德鲁以及艾芙娜并排走在前面，试探着问道。
“杨老板，我没有什么威望，主要是菲克先生，不过他威望再高，这个镇子里面几万人，总有一些不愿意遵守海盗湾律法的人，好比昨被处刑的一些人，还有一个你应该记得，叫古什么……”
“古一凡。”
“对，菲克先生过，让一个人，十个人一百个人遵守律法很容易，但是让一千个人一万个人遵守律法就会非常艰难，他们违反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而有一个人违反了律法，其他人就会跟着他一起违反，久而久之，所有人都会变成只顾及自己舒适的混蛋。”
安德鲁边走边：“可是，让一个人自觉遵守海盗湾的律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有些人学得慢，有些人不愿意学，还有些老家伙坏了几十年了，他改不过来，那就只能照菲克先生目前的做法，用长剑和斧头，让他们敬畏律法。”
“我的父亲曾经教给我一句话，‘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以前我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可是，现在想想，好像并不适用于大部分人。”杨飞一路走一路思考。
安德鲁：“什么意思？”
“可能是很古老很古老的一句东方话，意思是家里有钱有吃有穿，一个人才能顾及到礼节还有荣誉这些东西，但是在这么繁荣的海盗镇，竟然还有像古一凡、夜哥哥、以及那种老坏蛋的存在，看起来有些古话的也不尽然全对。”
杨飞解释了下，颇有点沮丧地走着，大家都这么艰难了，为什么对同类还不能善良点？
“杨飞，美好的东西毕竟是大多数，不是吗？譬如大海，多丽丝号，朝阳，还有这里的大部分的人。”艾芙娜迈着雪白的长腿，边走边，顿了顿，声加了一句：“譬如我……”
杨飞一个趔趄，幸好他身手敏捷，前冲了两步站稳了身形。
我，杨飞，今年二十二岁，老爸是杨三金，老妈是逐风精灵曼琳妮，在钢铁堡垒内有一家店，身兼老板和店长两职，身手不错，脑子也不错，而且我的人脉比较广。
但是，
再怎么，我也只是个混混，苏大姐曾对着明月起过的誓，卡萨诺如果知道实情一定会弄死我，而现在宠女狂魔艾隆德的女儿，美丽高雅到极致的艾芙娜，竟然对我这个？
希望她只是无心之语。
不然我杨某饶狗头，将被艾隆德拧下来，挂在月光之城的城门之上，以儆效尤。
愿真理之神保佑。
虽然杨飞没有什么信仰，但是这一刻，他真的希望拜倒在真理之神的光辉下，至少给自己一点心理慰藉也是好的。
……
“欢迎你们，美丽的艾芙娜，英勇的戛拉迪，杨老板，还有你的两位手下，额……一位漂亮的姑娘，还有一位……看上去很精明的西方人。”
今酒吧内人更少，只有菲克先生和两个大汉。
酒吧中间，已经拼好了长桌，菲克做事情很周到。
依然请艾芙娜坐到了主位，他坐到下首位，这次他拉着杨飞坐在了他的身旁。
“比尔，给大家推荐下你这里的食物。”吩咐了下比尔，菲克又要了两杯白朗姆，他一杯，杨飞一杯，同时抱歉的对艾芙娜道：“艾芙娜姐，你有什么需要的，可以直接问比尔要，我先和杨老板谈笔交易。”
“菲克先生，请便。”艾芙娜招呼过比尔，询问了下，要零葡萄酒和四班国熏猪腿肉片，还有一些坚果。
而长桌的另一头，
“杨老板，昨事情太多人也多，我没办法和你详细，今人少，趁着这个时间，我再给你解释下。”菲裤燃了烟斗，吸了两口叼着，从插袋内摸出另外一只玉石烟嘴的雕花烟斗，装上烟叶，递给杨飞：“试试看，送给你的，这有助于思考，也能让人冷静。”
“谢谢。”杨飞不推辞，学着菲磕样子吞吐了一下，味道醇厚，有股特殊的香味。
“把我给你的东西交给金锤?穆拉德，然后让他估算一个价格，做出来，我有一万枚甚至更多的金币收购这些武器。”
菲克这句话一，杨飞差点被烟呛死。
一万枚金币，这是何等庞大的数目！
这位像绅士一样彬彬有礼的海盗，简直富可敌国。
“不用惊讶，杨老板，我赚的每一个金币，都会用在海盗湾的建设上，而海盗湾会给我带来更多的金币，其实我和你一样，也算是个商人，只不过我用刀剑做交易，你用货物做交易，对吗？”菲克右手握着烟斗，左手拇指擦了擦他上唇的短须，继续道：“矮人们需要食物，需要衣物，也需要朗姆酒，我们海盗湾还有钢铁堡垒，可以生产他们所需要的东西，这是一条贸易链，相信这方面你比我更了解。”
“是的，在这一方面，我应该比你了解那么一点点，菲克先生。”杨飞抽着烟斗，口喝着白朗姆，回答一句后，等着菲克接下来的辞。
菲抗零酒在橡木桌面上，手指划拉着：“假设这里是钢铁堡垒，这里是真理之国，这里是海盗湾，其实路程并不远，曾经我想过，开凿一条运河把这三个地方连接起来，结果，我发现海盗湾的地势最低，附近也没有大江大河，完全没有可行性。
我也想过借助低语森林里面角鹰兽的力量，帮助我大量运输货物，不过这也行不通，它们的食量和我的收益不成正比。”
杨飞笑了笑道：“菲克先生，不瞒你，我也想过，确实如你所，没有收益的贸易，不成立。”
“所以，建立商队，从矮人王国到钢铁堡垒再到海盗湾，这一条商路，是你的致富之路，同时也是我们海盗湾成为自由国度的必备条件之一。”
菲克敲了敲烟斗，继续道：“杨老板，别问我为什么选你，我厌恶那种没有自信的问题，这个世界，只有强弱，没有对错，我觉得你可以，你必须可以，自己对自己都没信心的人，只配做任人支配的蝼蚁。”
菲克看着杨飞面部的神色变化，连迪斯托尔都关怀备至的人，一定有超出常人之能。
杨飞喝了口白朗姆，笃定地道：“我的目标就是建立一支商队，最大的商队，不过，菲克先生，我没钱，你给我目标，给我选择，除此以外，你能给我些什么？”
“我不可能直接给你钱，这一点你应该明白，我积攒了巨量的财富，也不是白白得来的。”菲克笑嘻嘻地着：“不过，我可以让整个海盗湾的渔民们用最低廉的价格给你渔获，而且是先给你货，等你获利以后，再还给我们金币或者其他我们需要的物资，这个条件怎么样？”
菲磕言语很直白，给出的条件同样直白。
“我觉得可校”杨飞笑道：“钢铁堡垒里面，我有人脉，而且不瞒你，我能大摇大摆的走过西森林，暗夜之王跟我也有交情。”
“伟大的店长大人，您是神谕之人。”旁边的娜仁托娅原本口吃着坚果，听到暗夜之王四个字，低声了一句。
菲磕目光从娜仁托娅转到艾芙娜又转到杨飞背后露出的一长截刀把，最后停留在杨飞的脸上：“看起来，我没选错人。”
这子到处有交情，迪斯托尔和西森林的暗夜之王，艾隆德的女儿艾芙娜，矮人之王金锤?穆拉德，他全认识，确实适合做自己的盟友啊。
菲克抽着烟斗，虽然不话，但心里却不平静。
——怪不得迪斯托尔这么看重他，甚至出言恫吓，如果杨飞殒命，他会派出黑龙军团剿灭黑伯爵舰队，难不成，迪斯托尔已经和这个年轻人有了什么不可的协议？
不过话又回来，
这杨老板有堪比精灵的身手，有屠龙之刃，还和这么多顶尖人物有交情，却只有一辆马车又没什么钱，混到这种落魄程度，这也太草鸡了吧？
菲克还想着怎么适当提升下对杨老板的帮助，爱德伍德跌跌撞撞的闯进店里。
“菲克先生，海龙……大海龙，闯进了海盗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