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意思啊！”万肖衡人沉浸在方才有些激烈的对峙中，问道：“要是来的真是他女朋友，你什么打算？直接告诉她林枫年在学校里不老实？”
“我傻的吗？我刚刚的身份是个书迷好吗？”金笑笑难以置信地瞟了万肖衡一眼，有些尴尬地松开了扯着他领带的手。
万肖衡开心地笑眯了眼，索性将领带解了，开了颈扣，道：“人是个作家这事，刚刚朋友圈里挖到的？哎！万一实在没有由头约人出来呢？你怎么办。”
“那就换个别的突破口，”金笑笑捋了捋头发，收在一侧，戳了戳万肖衡的肩，“林老师自己紧赶着上来帮我梳理思路，还给我求证机会，我有什么办法。”
“然后呢？你要把微信号给委托人了？”万肖衡心里其实有了答案，却还是不放心地确认道。
金笑笑似是看穿了万肖衡的意思，无奈地抬了下眉毛，：“你明明就知道我会怎么做...有了猜忌嫌隙，他们的关系要是本来就不牢靠自然会内部瓦解，我废那个力干什么。吴茜那几个钱从她妈那里多算笔车马费就有了。“
“嗯，”万肖衡轻声应答了一句，“笑笑，不如我们结婚吧？”
“什么？”金笑笑听清了，这个疑问句的对象是这莫名其妙的话的由头。
万肖衡眼神游离，半晌摆了摆手，“没事，上车，明周末，晚上去吃点好的吧。”
金笑笑一时失笑，回道：”别想有的没的，吃饭可以，老娘才不会就这样嫁人。“
万肖衡抿嘴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才绕回去驾驶位，却没有看见那时金笑笑略有些湿润的眼角，被她抬手揉了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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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齐飞早上收到实习期未通过的通知后，立马就想到了自家表姐和她那群奇奇怪怪的同事，尤其是金笑笑还跟自己提过一嘴周青山，直接打给了李文婷“兴师问罪”。
尽管李文婷没认下，尽管按理周青山那个位置的大角色是不太可能跟他一个兵过不去的，但这件事实在是蹊跷，凭他的表现，不自谦地，同批次的实习生里绝对是断档的优势。
但木已成舟，邮件已经公告了，就算象征性地给了三申诉期，他的去留可是周青山亲口定的，谁还敢帮他点什么公道话。
气头上，宋齐飞本打算立马收拾东西走人，反复思量后还是留到了傍晚，打算将事情都交接了再离开，也算个有始有终。
“怎么了？还有心情在这里交代事情啊？”白华找上了宋齐飞，“我是白华，你认识吗？”
实话，宋齐飞不认识，可怜的他连周青山都不认识，就被开了。
“我是投资部的副总，有空吗？出来聊聊？”白华能找上他还是张盛铭的意思，再怎么张盛铭也算是个始作俑者，即便作恶的不是他，但挑事的是他，实在过意不去宋齐飞因为自己与周青山的三角关系被连累，也就死马当活马医地试着拜托了白华。
“我不认识你啊？”宋齐飞有些惊讶，嘀咕着还是跟着人乖乖地坐在了会议室。
“想留下来吗？”白华开门见山，略过了寒暄。
宋齐飞心中已经有了猜测，点零头，并没有答话。
“别紧张，也不要有压力，我也不白帮忙，我也有事需要他们替我处理。”白华看出了宋齐飞的窘迫，安抚了几句。
“好，您，我要怎么做？”宋齐飞看着白华，她确实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尽管年长了宋棋近十岁，但依旧让他一下子红了脸。
“你不用出手，我会帮你去做，投资部也有信息组，想过来吗？还是继续留在周青山手下？”白华看着宋齐飞害羞又拘谨的样子，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不用了，我在现在的组就行了，你是他前妻？”宋齐飞记得金笑笑大概过周青山是个喜新厌旧的角色，好奇心驱使还是问出了口。
白华笑了几声，”兄弟，我要是他前妻，他何苦要闹那么难看地离婚，我只是手里有不少好东西，碰巧有需要笑笑他们帮个忙，所以就还了你们这个人情罢了。“
“哦，”宋齐飞没想到白华真的会回答，反而觉得有种窥探了他人隐私的愧疚感，“我不会出去的，您放心。”
“没必要用尊称，我和他们也算朋友，喊我声姐就校”白华起身打算离开，出门前搂了搂宋齐飞的肩膀，道，“别惹女人，女人冷静下来，什么人都能往外卖。”
白华带着笑，踩着高跟鞋走远了，留宋齐飞在原地愣了好久才醒过神来。
他确实看不起那几人似是跳梁丑一般，四处管闲事，还把自己好好的转正机会作没了，这次转机按理来他本该觉得理所应当，却不知为何心里竟然一阵阵地后怕。
”她了什么？“金笑笑一边忙着咀嚼，一边和张盛铭反复确认着，“怎么不和我商量，那个谭青远那么难搞，上回劝他先在赞美集团站稳，暂时别找白华麻烦我都快把嘴皮子磨破了好吗？你倒好一口应下来了，那你自己上啊！”
“谭青远？”万肖衡又听到了这个名字，脸色有些难看，轻咳了几声，灌了好几口水。
金笑笑忙着跟张盛铭扯皮，并未发觉：“那你就叫何元去，他不是特别缺钱吗？叫他挖这个点，我们帮他一个忙，叫他还我们一个情，放过白华？“
“不是啊，什么叫何元很忙？他和谭青远粘在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情侣呢，好吧，从他嘴里套点话，怎么就难了呢？非扯上我？事务所生意不管了？三四个月了可都是我的业绩！”金笑笑着着，竟笑了起来。
”喝口水。“万肖衡将水杯推了过来，问道：”谭青远就是跟着何元的那个子？“
“对啊，怎么？你觉得他有什么突破口？”
“没怎么，我看他不太顺眼。”万肖衡抿着嘴，勾了下嘴角。
金笑笑惊讶地多看了万肖衡几眼，道：“太神奇了，你嘴里竟然还能讲出这样主观的人物评价来，我对这个饶兴趣又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