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斯维加斯,一个不可思议的人工化城市。

当沿着十五号公路逐渐接近市区时,任何人的目光都会被那闪耀的霓虹灯,及极有特色的巨大观光旅馆所吸引。

这里是全世界的娱乐中心,所有设计都是为了让游客尽情享乐。

当然,大家也都知道,这儿还有个别名,就是响当当的——「赌城」。

而,边城为什么在这?像他这样一丝不苟又正经的人,的确是跟这儿的风情大不相融,不过,那又如何?

他来这并不是为了被赚钱,世不是为了要休闲或游玩,他只是来此地视察业务,顺便看看赚了别人多少钱,就这么简单。

前些年,他并购几家银行及饭店,在大肆整顿统合之后,利润年年都成倍数成长。

当然,今年的营收也颇让人满意。

「好了,辛苦各位了,回去休息吧。」

一下飞机,边城就没歇息,直接在自家饭店会议室召开高层会议,而在听取完各级主管报告,并得到满意结果后,他才放所有人自由。

「是。」听见释放口令,大伙这才松了口气。

一个个道过再见后,便都迅速往门外冲,片刻也不敢多停留。

其实,大家不是怕他,总裁没那么可怕,只是跟他待在一块,无形中就有股压力,所以才会一个个跑得那么快。

「总裁。」喔哦,抱歉,更正一下,并不是每个人都会跑,至少有个人就没有。

谁?嗯,她呢,名唤Rose,人如其名,有着玫瑰的美、艳、亮眼,至于刺嘛……遇上喜欢的男人,她哪还会有刺?当然是柔媚如水啰。

「嗯哼?」再看过一回报表,边城将资料收起,转给随行小秘书,而后才又说着:「miss刘,把资料传回总部。」

「是。」领命,miss刘急忙退出,办主子交代的事去了。

「我好想你。」小秘书退出,会议室只剩两人,Rose再不顾矜持,主动投怀送抱并献上热吻。

「住手。」

「怎么了?你不想我吗?一年才见一次面啊,你……」Rose又急又气,但不敢大声责备。

毕竟,于公,他是她的老板,而她只是他下属;而在私,除了肉体上有关系,他从不承认他们有什么,所以自然也什么都不是。

但,无妨的,她不介意埋藏在地底,反正种子总有发芽的一刻,她相信自己终能扬眉吐气。

「我结婚了。」懒得废话,他直接说明,态度冷得可以。

「你!这是真的?不是谣传?」Rose很震惊,但更生气。

这件事她听说过,是台湾总部那传来的,但她始终拒绝去相信。不管有多少流言在传,她就是觉得不可能,但……怎么会呢?他竟然亲口证实了?

「是。」边城依旧冷淡。

「你怎么能……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她等了他这么久啊C几年了,好几年下来,她一直在等着他啊!

那问句让边城皱了眉,然后觉得想笑,「我倒想问问,我为什么不能?」

从来,他没给过她幻想,明说了是两厢情愿,也是她主动投怀送抱,如今这么质问未免可笑!对她,他没有责任。

「你……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难道你对我一点感情也没有?」抓着他,紧紧抓着,Rose激动问着。

「在一起?感情?我相信也肯定自己从没给过你幻想,你怎会又怎敢如此可笑的自以为是?」边城笑了,很冷很讽刺。

「你……」他的冷漠,让人心寒。

「肉体上曾有关系,不代表你可以妄想。」

「我们,真的就只是这样?只有肉体?」打击很大,Rose愣看他。

「你给我的,的确只有这样。」她很主动,他有需要,一拍即合,谁也不欠谁。

「你真的从没爱过我?」Rose还在挣扎,不想被宣判死刑。

「我从来没爱过谁,也不想。」这算不算安慰?当然,他说的也是实话。

「如果你谁都不爱,又为什么要娶她?」是吗?如果他谁也不爱,那为什么要结婚?

「这你管不着。」他的事,她没资格过问。

「你不爱她?真的不爱?」她想知道答案,真的很想知道。

「是不爱。」他大方承认,但——「就算不爱,她既是我的妻,我对她就有责任。」

「总裁……」

「记住,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你最好谨记也谨守本分,别再做些逾矩越轨的行为。」说完,他大步往外走,再不看她一眼。

看着他的背身,Rose好恼好怒。

他怎么能如此无情?她不在乎等待,只想要得到他,为什么却会这样?等了那么久,守了那么久,却是被捷足先登?

可恶!可恨!这口气她怎么咽得下?为了他,为了计画好的未来,她努力学习台湾文化甚至语言,就为了往后能顺利融入他的家族,结果呢?全白费了!

不,她不服!她的努力不能这样白费,她不认输……握紧拳,咬着唇,Rose恨恨发誓,绝不就此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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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馨儿童关怀基金会

新婚第三天,芮夏莲再待不住家里,因为没事做就会胡思乱想,于是致电给未来准上司,说明了想提前报到的意愿。

在人手短缺的情形下,上司很乐意的接受了请求。

「怎么提早来报到了?家里事情都解决了?」方子程问。

完成报到手续后,上司便将人转给方子程,因为人是他介绍进来的,自然也就该让他带啰。

「嗯。」微微笑,轻点头,她笑带过。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千万别跟我客气,知道吗?」方子程盯着她,两眼闪闪发亮,深情且认真。

「好,谢谢。对了,麻烦你先带我认识环境,再告诉我该做什么事,好吗?谢谢你了。」然而,芮夏莲却视而不见,只是礼貌性的道声谢,然后便直接转开了话题。

他的心意她当然懂,她不是傻瓜,也不是没神经,怎么会看不明白?只是,明白了又如何?他的情意,她无福消受,唯一能做的,就是当不知情。

反正,没说破,不点破,都还能是朋友,也就相安无事。

「好,来吧,先带你认识环境跟同事……」传情再度失败,方子程当然失望,不过这也不是头一回,挫败感自然也没那么重了。

算了,没关系的,时间多的是,他相信只要他坚持下去,迟早有一天她会明白他的真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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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园中正国际机场

在外奔波了一个星期,完成视察业务行程后,边城回到了台湾。

当然,他也累坏了。忙碌繁杂的工作时间表,来回两趟的长程飞行,加上在当地数回的短程飞行,就算是铁人也会累垮。

所以,照惯例,当视察圆满结束后,他会放自己几天假期。不过,在休假前,他还是得先回公司一道,因为有些事还是要交代一番。

入了关,他走到一处定点,然后让miss刘去找miss徐派来接机的人,视线才随处一转,就看见一名美丽女子,而她……正是他的新婚妻子。

她脂粉末施,独立人群中,微微侧着首,仿似若有所思,青丝垂落左肩前,视线定在某一处,美丽红唇轻轻扬……她那模样,犹如画中仙,美得令人怦然心动。

一瞬间,心似被攫住,他竟再移不开眼,连呼吸都要遗忘……呃,等等,这不对,他是怎么回事,怎能被她这般影响?

悄悄的,眉拧成结,他眯眼看她,强迫自己收回脱轨心绪。

她怎么会在这?而且,在这做什么?难道她是来接他的?但,她会开车吗?眉头愈皱愈紧,边城实在纳闷。

记忆中,她脚踏车不会骑,摩托车也控制不了,又怎么可能会开车?不,不可能,两个轮子都掌握不了,哪有本事控制四个轮子?

那,既然如此,她怎么来的?还有,她来做什么,又是跟谁来的?莫非是父亲?最后猜烦了,他往她走去。

「喂。」

「喝!」不见许久的丈夫突然出现,芮夏莲还真有点受到惊吓。

「你怎么在这?」懒得再猜想,他直接问。

「呃、我、你……」他怎么抢先问了呢?那才是她想问他的啊!

「别又你来我去,快说。」撇唇,拧眉,他命令。

「哦,我是来……」理所当然,她乖乖听命,只是才开了头,就被人给打断。

「夏莲!快过来,要回去了。」不远处,方子程在呼唤。

「哦,好,你等等,我一会过去。」回了声,再看回边城,芮夏莲讷讷道:「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走?你想走去哪?我又答应了吗?」突地,一把火窜上,在边城胸口闷烧,烧得又狂又炽。

他很生气,非常非常生气,他气那男人唤她唤得太亲昵,更气她竟然还乖乖听那人的话v尔,眼往下瞄,怒火更炽。

「戒指呢?」一把抓过她的手,他恶狠狠问着。

「我、我放家里……」他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发起脾气?

「放家里?」火烧更旺,他狠狠瞪她。「结了婚,婚戒却不戴,还跟男人在一块,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我没什么意思,只是……」那么大颗钻戒戴在手上,做起事来真的很不方便啊!她想解释,可话没说完,又让他给打断。

「只是什么?只是这样还可以勾引男人,让人以为你未婚有行情,是不是?」怒火烧去理智,他口不择言。

「你、你怎么这么说……我没有、我才不是……」瞬间,芮夏莲眼眶红了,因为被冤枉,因为太委屈。

「没有?事实就是如此,你还敢说没有?记得我警告过你,你现在是我边家人,一切举止就得谨慎合宜,而那包含了自身言行的戒慎自爱,你难道真笨到连这么点道理都不懂?」批判的话,一字一句,毫不留情,他伤她到底。

因为,他也被伤了,她伤了他边家门风,伤了他边城尊严,更伤了他的……该死,没有,他的心才没被伤到!

心,之所以闷,之所以揪着,都只是因为他正在恼火。是的,就只是这样,她不可能伤得了他的心,因为她从来就不曾存在他的心里。

「你……」

「夏莲!夏莲?」

忽尔,呼唤又传来,芮夏莲急忙忙拭去眸中湿意,反过头勉强撑住温柔笑颜,对着那正往自己走来的方子程喊:「再等会儿,我马上过去。」

然后,又回头看他,「我不跟你说了,有什么等回去再说。」反正,气头上,她说什么都错,不如就什么都别说了。

「你!」伸出手,他想拉回她,却——

「总裁。」是小秘书miss刘。

「嗯?」

「我找到来接机的人了。」

「嗯。」可恶!才分了下神,她人就不见?

可恶!要不是机场里人太多,且时常埋伏一堆狗仔,他肯定将她追回来!

算了,反正这笔帐是有得算了,她要是没给他个满意答案,他是铁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走吧。」反过身,看向miss刘,他示意她领路。

「好的,请往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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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芮夏莲究竟去机场做什么?又为什么是跟方子程去?答案真的很简单,除了公事上的必要,还能是为了什么呢?

可惜,芮夏莲没办法跟他解释,一来是真的没多余时间,二来是……唉,他在气头上,怕是根本听不进吧?更有可能的,是就算听了,他也不会相信。

所以,算了吧,不如这样,什么都别说,等他冷静过后,或许就能沟通了。

当然,这是芮夏莲的想法,至于真实情况嘛……

「怎么了?眼睛红红的。」接到了稽核人员,并把人安顿至饭店后,方子程这才有机会问她。

「没事。」摇头,微微笑,她又带过。

「是吗?」当然,方子程不信,不过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刚才那人,你认识?」

「谁?」她装傻,不想回应。

「就是跟你说话的那个男人。」虽然是有点距离,但他还是看得出那男人气度非凡,看出他不同于一般的尊贵气息。

而,说实在的,这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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