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侍卫沉稳开口说道,“殿下早安排属下的时候,属下便一直留意着此宫女,虽比不上贵妃身边青鸾那样受宠,但也是贵妃身边大宫女,为防此宫女突然消失贵妃起疑,属下在前些日子一个深夜之中,潜入了贵妃宫里,找到了这宫女房间,在其被褥枕头之中放了毒药粉。

这些日子过去,这宫女在外人眼中看起来只是得了风寒,越来越重罢了,今儿早上终于到了极限,走进了假死状态,属下一直盯着贵妃宫里动静,看贵妃宫里宫女将此宫女送出宫准备安葬,使了些小计策,把这宫女弄在了手中。

殿下回来之前已经给她喂下了解药,不出几个时辰便会恢复如初,殿下可放心审问,断不会出现岔子。”

三皇子说了一声好,紧紧盯着还昏迷在地上的宫女,“等她醒来,我便亲自审问,不管她说了什么,这都是一人证,就算今天不说,明天也要让她开口,此宫女便交给你管理,不能让她逃了,也不能让她死了。”

看着这昏迷的宫女,殿门口传来了宫人的声音,“殿下,出大事儿了。”

三皇子让眼前侍卫将这宫女带下去,等这边解决完便传唤他,掀开纱幔去了殿门口,“出了何事,如此慌张。”

这宫人将头低下,赶忙回话,“殿下,奴才依着殿下方才吩咐,打听了那士兵对皇上禀报了些什么,没想到,那士兵是天牢的士兵,天牢中一囚犯竟神不知鬼不觉地逃脱,他们是去向皇上求饶了。”

三皇子眉头瞬间皱起,与刚得知此事的大理寺卿一样,并不相信,“这怎么可能,天牢守卫森严,光是那牢门上的锁就两道,怎么可能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地逃出天牢,多半是他们疏忽职守,偷偷放了人却不知罢了,是何人逃脱。”

宫人继续回话,“回殿下,是已被废为庶人的孝明王之子,宁仲贤。”

三皇子眉头更深,嘀咕着宁仲贤这三字,宁少柏是他的人,他自然知道宁少柏的庶弟,之前,宁少柏还和他提过宁仲贤,他本还打算将这宁仲贤除掉,要不然对于宁少柏总要设下绊子,阻碍他大业。

不过派了护卫去查了宁仲贤之后,发现也不过是个只会耍一些低劣手段的小人,并不能造成大的损害,也就放下不管了,没想到,如今他都被皇上打入天牢,永世不得出了,反倒搞出这么一出。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竟从重兵把守的天牢中逃出去了,让京中百姓知道,这朝廷恐怕会被笑掉大牙,对于皇上威严全无益处。

“父皇那边是怎么处置的,可下了命令。”

宫人接着回话,“皇上好像雷霆大怒,奴才在议政殿外头都能听见皇上的怒喝声,奴才回来之前,皇上还未下旨意,但奴才觉着,这天牢中的士兵,恐怕脑袋要保不住了。”

三皇子冷哼一声,背手坐下,“那脑袋自然是保不住的,戒备森严的天牢竟让一个文官逃了出去,还神不知鬼不觉,要是有人劫狱,没能守住天牢那也就算了,偏偏还是这人都已经逃得不知哪里去了才发现,不是疏忽职守是什么。

咱们布置在天牢中的人可与此事有瓜葛,你立刻去探,让他与此事撇干净,断不能将自己折损。”

宫人得令赶紧退下,去了天牢之中通报,还没过一个时辰,天牢中的事情便在宫里传了个遍,皇上对于这件事情的旨意也传了出来。

疏忽职守的士兵统统斩首,就在天牢门口,把所有宫里的士兵都叫去,当众行刑,以儆效尤,其余天牢士兵全部出去寻找逃窜的宁仲贤,何时找回,何时回宫复命。

通知各地官府,责令宁仲贤为通缉犯,务必将其抓回,抓住宁仲贤的百姓,重金悬赏。

皇上的旨意立刻贴在了京城之中各处的布告栏上,宫里的士兵带着旨意出城,四散开去了各地方传达。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知道了,宁仲贤成了通缉犯,私逃出天牢,听了重金悬赏,更是摩拳擦掌,准备抓人。

宁少柏让慕凉回屋中休息,自己吩咐着下人准备晚上看戏所需的茶点布景等等,站在一旁盯着,如风悄悄上前,对宁少柏说了皇上旨意。

宁少柏明显一惊,挑眉看了如风,又问了如风一遍,确定是宁仲贤?

看看如风郑重点头这才恢复平常神情,“原以为宁仲贤这一辈子都在牢中了,没想到还能出这样变故,宁中贤也是变了不少。\0

吩咐下去,让所有人都注意些,宁仲贤对于我和慕凉恨意不小,若他逃出天牢就是为了报仇,必然要回侯府里来行刺,你再去告诉龙彬白苏叶宸,开始选拔训练护卫,让白苏重操就业,再训练一批出来,慕凉还有孕,万事都给我小心起来。”

如风点头退了下去,宁少柏抱胸继续盯着正在布置的下人,眼神有些危险。

月亮高挂,戏台子上的灯笼亮了起来,慕凉被宁少柏牵着进了这院里,看院里布置精巧美丽,宁少柏当真是用心了。

她本来是准备陪宁少柏一同打点院里布置等等事宜的,只是宁少柏十分笃定让她回去休息,她也省事,就不管了,还是好好睡了一觉。

青胭郡主在慕凉和宁少柏落座之后,由司徒远扶着悠悠进了院里,和慕凉一样,见了院里陈设,眼睛亮了起来,慕凉与宁少柏站起来迎,青胭郡主迫不及待开口儿说道。

“这院里当真不错,侯爷想必是花了不少心血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节日呢。”

司徒远附和着青胭郡主的话,“侯爷这么用心,可将在下比到尘埃里了,以后可要想更多更好的新点子才能哄青胭开心了。”

几人哈哈笑作一团,终于落座,青胭拿起了手边茶杯,轻轻喝了一口,满嘴的茶香,更是一番赞叹,还没闲唠几句,舞台上响起了铜锣声,看样子这戏是要开始了。

鼓点急促起来,伴着这戏曲,身着西服的唱戏人从幕后缓缓走了出来,脚步好像也迎合着鼓点,十分有韵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