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少柏挑眉,“这怎么能怪为夫呢,那木条的不是娘子拿的,不是娘子来追为夫,不是娘子拿着木条把叶宸的灯笼抽坏了吗。”

慕凉瞪眼,抬手就要掐宁少柏,“你竟然还跟我顶嘴了,起因不还是在你头上吗。”

说着低头又开始找那木条,蹲起拿起来,好像又要跟宁少柏闹起来,宁少柏这回可不和慕凉继续闹了,躲去了屏风后头,在慕凉拿着木条的气势汹汹向他冲来时,一个躲闪到了慕凉身后,拽了慕凉手臂将她整个抱在怀里。

“好了好了,我们不要再闹了,还是抓紧时间做花灯吧,娘子可是承诺为夫的,以后年年都要与为夫一起做花灯,做几个几十个的,这时间可不够用,而且,叶宸说的比赛,为夫也挺感兴趣的,可是要与娘子一同参赛,要是做的不好,得了个倒数第一,可叫府里下人笑话。”

慕凉不再动弹,安静下来,宁少柏以为慕凉已经情绪平稳,正要松开手,慕凉却突然抬脚踩了宁少柏脚趾头,没用多少力,但也是让他有些疼,随后跳出宁少柏怀抱,好像孝子闹剧得逞一样。

“哈哈,大意了吧,好了,我仇报完了,不跟你闹了,做花灯吧,这个叶宸,我可要好好坐一盏让他看看,到时候让府里的人都对我的手艺刮目相看,竟然敢说我剪的不好看!”

表情变化,明显起了斗志,坐在椅上,拿了宁少柏刚才剪好的在手中细细端详,拿着红纸想要上剪子剪,又犹豫放下,好像觉得这样还会剪坏,又去拿了毛笔在上面花了花样,这才郑重剪了起来,那认真样子和处理政事时有所不同,带了一些俏皮可爱。

宁少柏揉了揉脚趾头,微笑着慢悠悠来了慕凉对面坐着,盯着慕凉动作,抬手指导起来,“娘子的手不要这么抖,这么抖的话,自然不能减流剪好了,放松些,娘子刀都拿了那么久,剪子还拿不好了。”

宁少柏一点一点指导着慕凉,屋内变得平静下来,慕凉上手很快,宁少柏渐渐不多干预,也开始剪纸,屋中只剩剪子和红纸摩擦的声音。

几个时辰之后,两人动作还真是快,竟然剪了一摞出来,慕凉吐了一口气,看了旁边摞了一摞的红纸,把剪子放下,甩了甩手,老维持着一个动作,手都有些僵硬了,扬起笑容看了对面宁少柏。

“咱们剪的还真不少,这些红纸应该够了吧,感觉都能做好几个灯笼了。”\0

宁少柏倒是没什么变化,好像一点儿也不累,将桌上碎渣收拢着,都收到了一个篮子里,将桌子上重新布置起来,“别看这些纸不少,娘子难道忘了这花灯还有作废的可能吗,说不定最后成功的只有一个呢。”

将桌子归拢好,抽了木条在眼前,“娘子现在和为夫一起做骨架吧,娘子想要大的灯笼还是小的。”

慕凉这一阵子倒是乖巧一些,看着宁少柏,犹豫了一秒兴奋的开口,“要小的,那么大的灯,带起来不方便,估计做也不好做。”

宁少柏欣慰地笑,说了一声好,折着手中的木条,慕凉可不闲着,看着宁少柏动作,也拿了木条学着折,一边折一边忍不住嘀咕,“相公你这手还真是巧啊,应该是年年都做,累计下来的吧。”

宁少柏还是欣慰的笑,看起来温文尔雅,“是呀,为夫做这些的时候没人教,都是自己练的所以记得牢些,手艺熟练好些。”

慕凉点头,这不经意间就会冒出来的悲伤气氛,足以见得,那些不好的过往在宁少柏心里是扎根儿的多么深了,开解宁少柏还真不是易事,要慢慢来呀。”

“那我可是捡到便宜了,现在要把你总结了多年的经验一朝之内都学会了,宁师傅可要毫无保留通通都教了,你的徒儿保证青出于蓝,不会让师傅你丢脸。”

慕凉嘻嘻哈哈,宁少柏好像这才把悲伤情感抛弃了一些,“那师傅我可就拭目以待了,徒儿你可好好努力,要是做不好,师傅我可打你手板。”

慕凉笑的更开心一些,两人相视一笑,继续做起了花灯,直到天完全黑了下来,冬秀夏莲轻轻进来,询问要不要传晚膳,让两人才终于意识到时间已经这么晚了。

把手中东西放下,看了桌子上,竟然这么长时间只做出了两个花灯,而且第一个还做得有些难看,这才没多长时间了,竟然就散开了,红纸也被戳破了,骨架也闪了,算是白做。

慕凉把第二个花灯拿在手中仔细看着,嘀咕着,“你可千万别坏了,做了这么长时间了,你要是再坏了,我这点信心可就都没了。”

宁少柏站起,把手中花灯拿过放在了桌上,拉了慕凉的手站起,“娘子对那花灯说这样的话有什么用,它还能听懂,按照你的意思来办?它要是真坏,可不会通知你。”

慕凉由着宁少柏拉她,两人去了水盆前洗手,“我可不是跟灯笼说话祈求他别坏,只是给自己心里安慰,不过,也是真挺想拜托这灯笼的,第一个做的我挺满意了,竟然几个时辰都没撑过去,它要是再坏了,我可真就接受不了了。”

宁少柏拿了手巾擦手,捏了慕凉的脸,把她垂下的嘴角捏了上来,强制变成了笑脸,“它要是也没撑住,那就再做新的喽,反正材料那么多,为夫时间,可陪着娘子慢慢来,总有一个满意的,一直不坏的。”

冬秀和夏莲在一旁看着他们俩偷偷笑着,让丫鬟们动作快些轻些,别发出太大动静影响两人,等到菜都准备好了,这才叫了两人。

刘昭容正要准备歇下,虹梅带着东西前来拜访,刘昭容听宫女传话,凤居殿来人求见,表情一变,惊了一下,她和皇后并没有什么来往,皇后搀也是正常拜见而已,关系反倒比之前疏远了一点,这夜里,凤居殿来人拜见,让她有些捉摸不透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