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吧文学小说网 > 武侠修真 > 九关 > 第一二八 凑热闹

“掌柜,您突然喊我回来,是有什么事情要告知我?”

“并无要事,只是不想让你去劝周平生。”

李昌谷脸色一惊,不知该如何。

“谷大人。”

就在这时,酒楼外突然响起楚玖的声音。

李昌谷闻声知其人,转身回道,“玖兄,你为什么也没去战场?”

“父命在身,不敢妄动。”

“楚老素来雷厉风行,怎么会不让你出战?”

“关于这点,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实不相瞒,不只是我,我想你也应当有所发现,我司经局参与上一波妖潮的武夫几乎都没露面。”

李昌谷点零头,与他一同走进酒楼,在柜台放了九文钱,拿了壶酒,极其娴熟地为他满杯,“我司经局武夫本就力有不逮,难以抵御妖潮,再加上少了诸位,更显得捉襟见肘,尤其是东北战场的张汉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居然在用绥靖之策。”

“来惭愧,我一直以为是谷大人将战场一分为三。”

李昌谷自斟自饮道,“我本是想一分为二,正好借此机会为剑子李成蹊挑选入局之人,没想到张汉卿突发奇想,要将战场一分为三,是各自为战,好论个高低。”

“我本意是不予赞同,奈何支持张汉卿的呼声极高,这才出现如今的这一幕,东北战场节节败退,反而是人数最少的西北战场稳打稳扎,守到了现在。”

楚玖闻言,悬停酒杯道,“西北战场,后继乏力,如今已然退守第一城墙。”

李昌谷面露惊讶,“那我司经局武夫还有多少?”

“除了吴单身重伤不治,其余武夫尚且还有一战之力,但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据他们已准备列开剑阵,誓死扞卫春坊。”

李昌谷猛然起身,“胡闹,妖潮来袭,剑阵这种东西,怎么可以上阵。”

罢,他就要离开酒楼,直奔西北。

然而,掌柜言辞坚决地道,“给我回来,你哪里都不准去。”

“掌柜,我要不去,他们肯定会布下剑阵,到时候我再去,也有心无力。”

“生死有命,你不准去。”

“掌柜,恕我实难从命。”

李昌谷神情坚毅,摘下腰间的佩剑,大步出门。

可是,当他脚步跨出大门的那一刻,突然又回到了座位。

如此往复,周而复始。

他不知疲倦地一次又一次,始终不曾停歇。

楚玖从旁劝道,“谷大人,你先坐下来,再想对策。”

“掌柜,您为什么不让我去?”

“大门就在那,你想去就去。”

李昌谷愤然起身。

楚玖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沉声道,“谷大人,我知道你担忧光棍的安危,但是你要是猜不透掌柜的想法,这道门是绝对跨不出去的。”

“性命攸关,掌柜这是在胡闹,我怎么能猜得出来?”

楚玖露出一抹无奈,继续劝道,“谷大人,怎么先坐下来喝杯酒,静静心,捋一捋前因后果。”

李昌谷哼道,“我现在静不下心。”

楚玖伸手递来一杯酒,“喝口酒,压压惊。”

李昌谷仰头喝完,只觉得胸闷气胀。

“谷大人想想,掌柜为什么要拦你?”

“是不让我去劝周平生。”

楚玖一怔,“谷大人见过周平生?”

“玖兄也见过周平生?”

楚玖叹息一声,摇头笑道,“周平生之所以会去东北战场,与我关系极大。”

“此话怎讲?!”

楚玖娓娓道来,最后道,“周兄实在是快人快语,当世罕见。”

李昌谷附言道,“英雄所见略同,周兄乃我春坊之幸。”

“既然如此,想必谷大人也知晓周平生的念头?”

“先前有所交谈,我也试图劝过,但成效甚微。”

楚玖颔首,“周兄心意已决,恐怕常人确实难以服。”

“虽然众位平时都好喊我谷大人,但是我实际上都是以百姓自居,不愿意强人所难,更不愿意打着为谁好的念头做事,所以也没有强求他留下。”

楚玖长叹一声,“恐怕正是因为谷大人未曾上心,周兄这才萌生自行解决的念头。”

李昌谷当场呆住,惊讶一声,“原来如此,我第一次留不住他,第二次哪怕改变念头,也留不住他。”

“没错,与其让你碰壁,不如让你静下心来好好想想,到底该怎样去服别人。”

李昌谷提杯饮酒,一连喝下三杯,酒意微醺,“周平生既然愿意听我劝言,证明他从内心还是信服我的话,只是我先前的言语让他不满。”

楚玖为他续杯,催道,“谷大人,先喝满,再思考。”

李昌谷手起杯落,又是三杯,脸颊绯然,果断抓起桌上的佩剑,豪情万丈道,“要是他不听话,我就打得他听话。”

嗝!

“我李昌谷乃是春坊司经局第一剑豪,几时不是快意出剑?!”

嗝!

“诸位且稍候片刻,我去去就回。”

李昌谷涨红了脸,御剑飞行,霎那间不知所踪。

楚玖摇了摇头,不知该如何言语。

“玖,让你辅佐他,可会觉得心有不满?”

楚玖摆了摆头,悬停酒杯,回道,“为我春坊,卫我侠道,功参百姓,幸甚至哉。”

“如此甚好,如此也好,如此就好。”

掌柜扫了扫柜台上的灰,将鸡毛掸子丢在他的腰间。

楚玖惊讶无声,起身欲换回此物,“玖惶恐不安,不敢身受此物。”

“此物本就是楚氏钦侠遗留之物,只是我这些年代为掌柜罢了。”

楚玖震惊更甚,难以置信地问道,“掌柜,您可不要谎骗子,我怎么从来没听家父提及此事?”

掌柜笑道,“你家老子对你藏的秘密还少?”

楚玖汗颜,“掌柜言之有理。”

“你如今的修为驾驭此物虽然有些困难,但是用来杀敌,绰绰有余。”

楚玖神色一惊,知晓掌柜必然别有用意,“掌柜,可是我春坊有大事要发生?”

酒楼中,皆是武夫,闻声都哄堂大笑。

“楚玖,你是不是喝醉了酒,妖潮来袭,难道还不算大事?”

“楚骄,你就不要杞人忧,在这胡思乱想,赶紧回家待着去吧。”

这些酒鬼不乏与楚玖并肩作战之人,言语之中也无忌讳。

但楚玖神情严肃,固执己见,泄露机道,“不只是我,各大世家的公子皆不准抵御妖潮,绝对不是世家家主贪生怕死,而是他们都在对某件事秘而不宣,刻意留存我们的力量。”

“如果是为了保存力量,与其余五局对抗,压根不必要让现在的武夫出城迎战,而且也没必要让我们这些人悄无声息地打出闭关的幌子,隐姓埋名地走街串巷。”

“掌柜,你们在预防什么?”

这话一出,酒楼的气氛霎时间紧张了起来,一个个屏佐吸,都有所猜测。

妖潮来袭,看似春坊生灵涂炭,但到底不过是春坊的地为求自保,优胜劣汰的手段,归根结底并不会伤及春坊。

“玖这么一,还蛮有道理,不只是我,连我叔叔都被迫覆了面容,换上以前的身份。”

“对,我也感觉奇怪,最近司经局这边多了不少陌生面孔,而且气息也都比较熟悉。”

“掌柜,你们是不是密谋策划什么?”

掌柜慵懒地打了个哈欠,“铸剑池那边似乎有事情要发生,你们闲来无事,要不要过去凑个热闹?”

楚玖不依不饶道,“掌柜,你。。。”

下一刻,他就觉眼前一黑,来到了火光冲的铸剑池。

“掌柜,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这些辈?”

这人刚刚把话完,就来到了楚玖的身边,苦笑不得道,“玖兄,这下基本坐实了你的猜想是正确的。”

“哎,掌柜这人不厚道,有话直不好嘛?非要动手动脚的,我酒都没喝完,不定他是故意赶我走,想要赖我的酒。。。”

又来一人嘀嘀咕咕,话还没完,就见一个酒壶从而降,咣当一声砸在他的头顶,惹来身边饶讥笑。

此时,剑池边上,众多铸剑师的目光都聚焦在路师傅的脸上,紧张而又急促。

“姓路的,开剑啊,你在犹豫什么?”

“剑胚有异动,此时不开,还等何时?”

“格你丫的,快点开剑,要不然我就杀了你祭。”

一道道催促声传来,但路师傅始终端如渔翁坐钓,不为所动,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路师傅,你现在开剑,我们最少要省去百年的铸剑工夫。”

但路师傅宛如尸坐,一动不动,好似老僧坐定。

“玖兄,这路师傅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他当然不太对劲,一旦铸剑成功,先前在酒楼的那笔帐,就有人要来找他清算咯。”

“你的意思是,他因为贪生怕死,故意不开剑?”

“废话,要是他不贪生怕死,最后能求到余惊鹊的身上?”

“堂堂主位铸剑师,做到了这个份上,也算是我春坊的一大先例。”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浑然无所顾忌。

“玖兄,你为什么不话?”

“我在看路师傅的气,有些不太对劲。”

“先前不都了,他因为贪生怕死,故意不开剑?”

“不对,先前余绕梁打伤他的时候,废了他的宗穴,照道理来,他现在应该是个只出不进的武夫,以他的岁数应该要迎来人五衰。”

“但是你们仔细看,他满头的白发非但没有一一掉落,反而渐渐地从发根生出黑色,意味着他的生命力正在重新恢复。尤其是他脸上的褶皱,分明在慢慢地恢复年轻,重登巅峰。”

众人都是武夫之境,定睛一看,果不其然,这路师傅正在借助剑胚灵气恢复如初。

“余师傅,我是后生楚玖,敢问您老难道没有瞧见这一幕?”

“人皆有畏死之心,路师傅有此行径,不足为奇。”

“但是,余师傅,他在窃取剑胚之灵气,会耽误剑胚的出世之期。”

“早出晚出都是出,我只是个铸剑师,只想铸造这把剑,并不想横生枝节。”

楚玖心生敬佩,但却不愿苟同,当即运气打断路师傅的冥想,厉声呵问,“老狗,此时不开剑,更待何时?”

坐镇主位,有恃无恐,路师傅经过这些日子的调养,再次重回巅峰,加上坐拥剑池之地利,放声笑道,“贼,谁准你擅闯我剑池重地?”

“吾乃楚氏楚玖,春坊何地去不得?”

路师傅当然知晓他的身份,但他故意佯装不识,讥讽道,“楚骄乃是春坊之豪杰,岂是你这不请自来的鼠贼之辈所能冒充?”

“老狗,我看你是想自取死路。”

楚玖真气涌动,战意高昂。

“哈哈哈,本座坐镇剑池,你武夫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路师傅双眼怒睁,宛如雷霆之怒,剑池之火滚滚沸腾。

左边的铸剑师吼道,“姓路的,剑胚苏醒在即,你若不开剑,就快些让位,休要在这胡搅蛮缠。”

右边的铸剑师骂道,“路狗,你要想打架,就让出主位,出去好好地打,别在这丢人现眼,糟蹋我们铸剑师的盛名。“

路师傅破罐子破摔,浑然不惧道,“主位这么香,这辈子都不会让的。既然我有机会重新坐镇主位,就不会离开这个位置。谁敢逼迫我让出主位,就是与剑池为担”

“我路某今将话搁在这,我在剑池在,我亡则剑池亡。”

楚玖怒从心中起,赫然催动真气,一剑杀来。

出乎意料的是路师傅不为所动,反而是余师傅提锤赶到,一锤子架住了剑身,沉声警告道,“我们只是铸剑师,无意参与春坊的尔虞我诈,还请楚骄不要为难我们。”

楚玖勃然大怒,愤而收剑,退回原处,“余师傅,你放纵此人坐镇主位,长此以往,剑胚永无翻身之日,更别谈剑身大成。”

“人心本善,我相信路师傅会炼成剑身的。”

楚玖咬牙切齿地瞪着路师傅,“宝剑出世之时,必然是你授首之际。”

“哈哈哈,我坐镇主位,我一日不让宝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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