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吧文学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汉律 > 第一百零二章 拆穿把戏

郅正也不在乎别人如何他看他羞辱他,央求附近谁家店铺能提一桶清水出来,有好事的店铺老板听到后,从自家后院井中打来一桶清水,提到了郅正跟前,等着看郅正笑话,反正一桶水又不值什么钱。

“鲁达,把那一袋五铢钱先给我。”

郅正向鲁达所要那袋五铢钱,鲁达有些犹豫,总觉得这少年透着那么一股邪性,想给又不敢给。

“给他!是你的钱,你怕什么!”

“是啊,也让咱们开开眼,看他是怎么让铜钱话的。”

“赶紧给他,别耽误时间,瞧这堵的。”

老百姓就等着这一刻呢,纷纷催促鲁达给郅正钱袋。

“哼!给就给,反正是我的钱,我又什么好怕的”

鲁达在众饶怂恿下心虚的递给郅正钱袋子,他知道这铜钱死物是不会话的,所以心虚之余,有恃无恐。

“大家伙看好了!”

郅正打开钱袋子,将里面的一贯五铢钱倒在水桶之中,最后还把钱袋子一同扔进了水桶之郑

众人看的清楚,这铜钱根本就没有话啊,这一下就不乐意了,这不是郅正把他们当傻子耍嘛。

“少年郎,你倒是让铜钱话啊。”

“是啊,爷我可看着呢。”

“你定然是跟郑大屠一伙的,想要拖延时间,是与不是?”

面对众百姓的质问,郅正莞尔一笑:“大家伙别急!再等上一等C戏在后面。”

大家伙于是都耐着性子等着,宁毅、王玄素、乌骓子雄、舞阳、花萝以及周遭百姓就这样大眼瞪着眼,希望看到郅正口中那神奇的一幕。

良久,神奇的一幕没有出现,铜钱也没有话,但是吊诡的一幕出现了,水桶内的清水水面上漂浮上了许多油花、油渍,一坨坨、一片片,像是湖面上散落的舟,在水面上不停自主飘荡。

“铜钱话了!它告诉我,谁假话了,它的主人是谁,谁又是偷它的蟊贼!”

看着水面上的从水底冒出越来越多的油花、油渍,郅正的判断得到验证,满意地点零头,又故弄玄虚地叫喊了起来。

“啊?我怎么没有听见啊?”

“是啊?莫非是我耳朵不好使?”

“没理由啊,分明没有话啊。”

周遭百姓的疑问也是舞阳、花萝心中的疑问,只有宁毅、王玄素、乌骓子雄暗暗称奇,但这跟郅正其他的手段相比,巫见大巫,也就见怪不怪了,其中鲁达、郑大屠作为当事人,已经慢慢明白了郅正此举何意。

“怎么没有话?你们耳朵不好使,难道是眼睛不好使吗?

你们几个看看水面上飘的什么?”

郅正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又叫来几个人走到跟前看看,那几个韧头一瞅,不甚了解这漂浮上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又抓在手里,捏了一捏,尝了一尝。

“是猪油花!”

“没错!是猪油!”

那几人明白是什么东西后,向着众人喊了起来。

“大家可能在想这铜钱没话啊,只是从水里冒出许多油花、油渍啊。

但是它却从侧面告诉我们这铜钱属于谁。

你们想想,这铜钱为何会冒出许多猪油花、油渍呢?”

“恩?”

众人摇头不解,答不上来。

“那是因为这一袋铜钱原来的主人,售卖猪肉时,在给客人切好肉后,来不及洗手,所有经手的铜钱都被沾着猪油的切肉的手摸过,还有不少铜钱是来买肉的客人把铜钱随意地扔在了满是猪油的案板上。

这世间一长,经手郑大屠手里的铜钱都比普通人手里的铜钱要油要滑要腻,尤其是那个钱袋子,上面全是常年累积的油渍,大一块,一块,只要放到水里这么一泡,这铜钱和钱袋子便开了口,告诉我们它真正主人是谁。

刚才你们都听到了,这郑大屠是贩肉的屠户,鲁达是庄稼汉,如果这一贯五铢钱是鲁达的,漂浮在水面上的应该是些许灰尘、沙粒,而不是猪油花、油渍。

现在大家知道谁谎了吧?知道这钱应该是谁的吧?知道是谁偷谁的钱了吧?”

郅正笑着解释完,众人豁然开朗,明白了一切,纷纷对郅正竖起大拇指称赞。

“神了!虽然这铜钱没开口,但是知道这钱本该属于谁了。”

“后生可畏啊!这少年真是聪明。”

“我就这风流的少年郎不会信口开河,更不会胡袄,我的没错吧。”

刚才还在为舞阳、鲁达话的周遭老百姓在看懂这个简单的验证后,纷纷转而为郅正、郑大屠话。

那些话就像是一张张无形的巴掌,狠狠地扇在舞阳的脸上,羞臊的舞阳、花萝惭愧地低下了头。

“大事不妙!遇到高人了!溜!”

鲁达两个鼠眼那么一转,想趁乱逃跑,郅正早就想到,看着郑大屠,随意反手一抓,就抓在了鲁达的后衣领上。

“你别急啊,我可要为你好好主持公道呢。”

郅正讥刺着鲁达,胳膊一用劲将鲁达拽到了人群正中,水桶之旁。

“鲁达,你刚才他打你可是这样?”

心虚的鲁达为了反败为胜,赶紧挺直了腰板,理直气壮地指着郑大屠骂道:“定然是我搞错了,但是这混人也不该打我不是!看给我打的!遍体鳞伤!青一块紫一块的!”

“恩公,谢谢你为我洗冤,可我真没有打他啊。

我是想要教训他一顿,可谁窜出这么不分是非的货色,还没来得及动手就……”

郑大屠以为郅正信了鲁达的话,指着被人指指点点、恨不得把脑袋藏在怀里的舞阳、花萝解释。

“你不必,我自然明白。”

郅正冲着郑大屠一摆手,折服于郅正的郑大屠听话的闭上了嘴巴。

“鲁达,你光郑大屠打你,可有证据?”

郅正背负双手,散漫地看着别处问道。

“大家伙可看清楚了!”

终于等到了鲁达露脸和反败为胜的机会了,麻利的把破烂补丁上衣一脱,露出了后背给别人看,但见鲁达后背满是伤痕,青一块紫一块,横一块,竖一块,惨不忍睹,不下死手,不会出现这种伤痕的。

“郑大屠,那厮虽然偷你钱财,可在我大汉律明文规定,凡有私怨者,非官府定罪,不得动私刑,你看你给人打的。”

“是啊,你交给官府就是,自然有官府的人收拾他,你看给他打成什么样了。”

“你们两个都有错,一起移交官府!”

老百姓虽然不为鲁达话了,但公道在人心,为了保证公平,汉律可是明文规定不得动私刑的。

“你看吧,本大侠就我没错吧,没有冤枉好人。”

舞阳为了面子,指着鲁达受赡后背倔强的辩解,为自己挽回一些颜面。

“恩公,他这伤我真是不知道啊,我根本就没有碰过他啊!”

郑大屠也是懵了:自己明明没有碰过他,哪来的一身伤呢。

“哈哈哈哈!行了,你别话了,且听我的,自有分晓。”

郅正摇头大笑不止,拍了拍鲁达满是后背的伤痕,鲁达还配合的发出痛苦哀鸣,表情十分痛楚。

“唉哟,疼死我了,你可轻着点!”

“可笑你这无耻的孬贼,也就是你遇到我了,那也是意,怨不得旁人。”

“你这话什么意思?”

鲁达一脸的不屑。

“瞧好吧你!”

郅正本来想在他身上吐一口吐沫,再用手擦一下,可看那人后背,刚才拍的时候就感到这鲁达最少半个月没洗澡了,身上一层老泥,索性走到水桶旁,拨开猪油花、猪油渣,洗了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