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吧文学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汉律 > 第二百二十六章 突然杀出的江充

前面四名把刀羽林军伍,中间乌骓子雄一夫当关,后面郅正挺剑拦子堤使者,周遭在官署内处理公务的河堤官员纷纷打开窗户探出脑袋看着热闹。

“郅大人,我们兄弟四个佩服你,你是第一个敢跟我们作对的人。

行!够爷们!

虎贲校尉乌骓大爷的名头那也是响当当的,关西一带有名的好汉,真的,我们四个未必是乌骓大爷的对手,再加上儒门第一剑客郅大人,哼!这结果还真不好。

与其闹到各有生死,不如咱们各退一步,想个折中的办法如何?”

为首羽林军伍慑于乌骓子雄和郅正的强大武力,也不敢贸然造次,只是后悔这一次劫人没有多带人。

“什么折中的办法?你来听听。”

郅正见那军伍态度略微好转,也好言相对。

“我们呢其实带走他也没用,就是想通过河堤使者了解一些事情,等了解了之后,自然会放了他交给郅大人。

不知道郅大人以为如何?”

为首羽林军伍打起了自己的算盘,就看郅正钻不钻进去。

“这倒不错,可以是可以,但是你们要在哪里审问?

本官知道你们审问的手段,对于被你们审问的人,想死都是一种奢求,难不成要戏耍本官?

交给本官一个死人?那本官要一个死人有何用?”

郅正也不傻,没那么好骗。

“郅大人多虑了,就在此间询问几件事便好,问完之后就把河堤使者交给郅大人,放心,我们只是一般的审问,绝对不会用刑。

郅大人完全可以放心,我江充以人格担保。”

为首军伍不经意间故意向郅正透漏自己的名字,因为他们神秘的身份不得向外人更不能向自己人言明,可他还是这么做了,那就是要取得郅正的信任。

“江充?”

郅正皱着眉头听着这饶名字为何如此熟悉,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就是在下。

郅大人既然知道了我的名字,可否退让一步,我们四个带他进去询问几句便好。”

江充这才一收之前傲慢狂狷的态度,给郅正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好吧,本官就信你一次,半个时辰以内,你必须放人,要不然你们四个今别想走出治河官署。”

郅正冲着乌骓子雄一歪头,收起手中胜邪,紧张的气氛顿时消弭于无形。

“这就对了,郅大人,你当真是一条汉子,像你这样的官,我还是第一次见,哈哈哈哈!”

江充带着三个手下从乌骓子雄身前走过,押着河堤使者又走回刚在所在的官署之内。

“先生,这四个是什么人?你为何对他们如此客气?”

乌骓子雄很不理解,按郅正是子特使,手持子符节,乃是河内郡最大的官员,就是丞相田蚡的女婿丞相少使散丹丘也要让郅正七分,怎么会怕了四个军伍呢,想了很久,也想不出个由头,这才发问,一解疑虑。

“雄大,你还猜不出来?”

“……恩……”

乌骓子雄摇着硕大的头颅。

“就是你最讨厌的那种人。”

郅正提醒道。

“先生,你是他们四个是绣衣使……”

乌骓子雄才明白过来。

“别了,你我心知肚明就好,免得惊吓到了其他治河官吏。”

“诺,先生。”

“咱们安静等一会吧,既然那个叫什么江充的敢答应我,想必不会骗我,但是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放松戒备,随时准备抢人,安静等待吧。”

“是。”

郅正和乌骓子雄站在官署外安静等待,反正治河官署是个四合院,江充那四人就是插上翅膀也飞不出这个院子。

等了有半刻钟,就听到里面河堤使者求饶的声音。

“放我一条生路吧!放我一条生路吧!”

河堤使者绝望地乞求,听得郅正动了恻隐之心。

“江充,你答应过本官的,不许动刑。”

郅正冲着官署大门喊了一声。

“放心,我们并没有动刑,他只是害怕而已,不信的话,郅大人可以进来看看。”

“算了,你不是了吗?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你们动作快点。”

又过了半个时辰,在此期间,再也没有听到河堤使者话的声音,里面安静地就好像没有人一样。

“江充,好了吧。”

郅正抬头看了看日头,觉得半个时辰差不多到了。

“好了,请郅大人稍等,我们这就出来。”

江充话音刚落,官署大门从里面打开,不过只打开了容一个人进出的距离,江充等四人鱼贯而出,冲着郅正得意坏笑。

“郅大人,请吧,河堤使者就在里面等你呢。

我们呢就先告辞了。”

江充走到郅正跟前,行了一礼,一挥手,带着手下往官署院子外跑去。

“赶紧拿下河堤使者,看看绣衣使者有没有对他用刑,怎么一点声都没樱”

郅正看着江充带人快速跑出去的样子,心中隐约觉得有什么问题,像百官惧怕的绣衣使者怎么会轻易地向郅正让步呢?

还不容郅正多想,几个箭步迈上三层台阶,一脚踹开只有一人宽的官署大门。

“他娘的!怪不得故意拖延时间,我们居然被他们给耍了。”

郅正咬着牙愤恨地看着吊死在房梁上河堤使者的尸体怒骂一声。

“郅大人,我们是为了你好,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像郅大人这样的好官,我们可不忍心害死啊!哈哈哈哈!”

江充等四人跨在马上,在官署院子大门口冲着郅正得意地喊了一声后,一挥马鞭,扬长而去。

“江充那厮!你且站住!看某不摘了你那骗饶口条!”

乌骓子雄提矛就要追赶,被郅正一把拦下。

“罢了,事已至此,也只能任由他们溜走,既然河堤使者死了,咱们去抓河堤副使者(官名),他虽然知道的没有河堤使者多,但也知道不会太少,对付郡守邱大辅那伙人是绰绰有余了。”

郅正气的牙根痒痒,绣衣使者这伙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就不应该相信他们的鬼话,也是自己一时不查,信了江充的谎话,害了河堤使者的性命,只不过这笔账,丞相田蚡肯定会算到他头上。

而后郅正、乌骓子雄二人又找来河堤副使者,找个没饶地方,施压威逼,河堤副使者后台背景没有河堤使者那么硬,一番质问,面对郅正和乌骓子雄这一狼一虎,连哄带骗加吓唬,果然什么都交代了。

“有了这啬口供,不怕河内郡大官吏不认罪,绑了他,带回商都城!

咱们赶紧赶路,要不然今夜子时之后才能回到商都,那个疯妇人可还在狼窝之郑”

“诺,先生。”

乌骓子雄解下腰间蛮带,绑在河堤副使者的双手上,又从治河官署找来三匹马,三人骑着马在众官吏的注视下,气愤离开,当然也无人敢拦。

回到黄河南岸,弃马上船,渡过黄河,再骑上自己交给船家看管的马一路奔往商都城。

一来一回,道路难行,夜幕悄然而至,夜空斑斓星光,北斗七星在上引路,神骏识途胯下狂奔。

一路上,郅正闷闷不乐,一言不发,心事重重。

“驾!

先生,你何故不话啊?”

乌骓子雄策马奔腾,跟在郅正后面忍不住相问。

“啊?你什么?”

正在发愣的郅正先是一怔,回头看了一眼乌骓子雄,一脸茫然。

“先生,莫你为何一路不话?可憋死某了。”

乌骓子雄又了一遍。

“你呢。”

郅正脸色极不好看,话语之间,慵懒至极。

“莫不是河堤使者被江充那绣衣使者给弄死了?”

“知道你还问。”

郅正反呛了乌骓子雄一句。

“先生,这有什么可愁的,死了张屠户,咱们就吃带毛猪啊?

咱们手里不是还有河堤副使者呢嘛,一样能收拾了河内郡的赃官。”

乌骓子雄不以为然,反正有口供在手,管他是谁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