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奕沉默半晌，眸光有些深邃出神：“我们家老爷子竟然和夏豆的爷爷是旧交。”
程月笙一愣：“你们竟然还有这样的缘分。”
“老爷子很护着她。”
“你们家老爷子不太喜欢你的死去的女友，护着老朋友的孙女，也没错。”
云奕冷声道：“可是夏豆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如果她知道老爷子和我的关系，她会利用老爷子，就像她利用云牧一样。”
程月笙无奈地笑了笑：“阿奕，我真的很不明白，为什么你这么笃定夏豆和幕后黑手有关系。”
“至少她瞒了我不少事，甚至掌握着我能查出这件案子背后真相的关键信息。”
“那也只是你的猜测。”
“我相信自己的判断。”
程月笙掐着下巴，看向他：“阿奕，你偏执地将夏豆定义为‘不好的存在’，这种偏执在我们心理学角度，可以算是一种心理病了，是长年累月的强迫造成的。”
云奕觉得程月笙的判断十分可笑，忍不住笑起来：“无聊，的我好像从到大总想着她似的。”
程月笙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你为什么要强迫自己讨厌夏豆？”
“我没有强迫自己讨厌她，她本来就很讨厌，从就很讨厌，毫无章法，四处惹事，目中无人，不知好坏，更是个睁眼瞎，没有判断能力！”
程月笙垂下眼帘：“这就是我所的强迫。”
他完，再次看向云奕。
云奕板起脸，“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不是你的临床研究对象。”
“阿奕，你在不安什么？”
云奕冷冷地看着他：“停，不要再聊下去。”
程月笙固执地问道：“在夏豆面前你容易产生不安吗？”
“我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阿奕，你真的觉得全是夏豆的错？”
“够了！”
程月笙微微一笑：“很难得看到你的失控。”
“我够了！”云奕勃然大怒。
程月笙终于不再下去，以往他对云奕最好奇的一点，就是云奕的忍耐力，无论何时，他都无法激怒云奕，但现在，他似乎有了新的发现。
程月笙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在短暂的沉默后，他笑了起来：“阿奕，你觉得夏豆是个睁眼瞎，那你呢？还有，你真的觉得白念华是个简单的女人？也可能，你们全都是聪明人，谁都不是睁眼瞎，你们都是怪物，谎话精。”
云奕脸色阴沉，直接转身走人，而恰巧这时，护士走了过来，云奕越过她离开。
护士盯着云奕的背影，原来他就是云氏集团的董事长，真年轻啊。
“来找我的吗？”程月笙靠着栏杆温和地笑道。
护士愣了愣，回过神：“程主任，尤姐在您的办公室等您，有事找您。”
“你怎么知道我在台？”
“是前辈告诉我的。”
“是吗？她怎么跟你的？”
护士一怔：“她您和云先生在台聊，让我不要去打扰您。”
程月笙笑道：“但你还是来找我了。”
护士脸一红：“对不起，打扰您了。”
程月笙笑了笑，在越过她身边时，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做的很好，人就是要有自己的判断力，否则，就看不到有趣的风景，你很有胆量。”
他完将手插进口袋，离开了台，往楼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