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豆将视线缓缓右移，看到坐在床边的云老爷子，拄着拐杖，脑袋一上一下打着盹儿，云牧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睡得一塌糊涂。
她平静地盯着花板，想要坐起身。
一只手扶住了她。
夏豆看过去，是程月笙。
程月笙替她将枕头竖起来，让她躺的更舒服，他温和地笑道：“渴不渴？”
“有点。”夏豆沙哑地道。
程月笙为她倒了杯水。
“谢谢。”夏豆捧着杯子，盯着他，将他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
“夏姐，你一向这么观察别人吗？”
夏豆笑道：“不好意思，我听过不少你的传闻，有点好奇。”
“哦？不知道是怎样的传闻？”
“竟然有人你是gay，我听着就来气。”
夏豆不等程月笙回应，继续：“这不是胡袄吗？您和我们家蕊不是一对吗？那些您是gay的人，怕是睁眼瞎。”
程月笙笑而不语。
夏豆睨了他一眼，继续喝水，不再话，她心里琢磨着，这子可能就是刷着尤蕊玩，但她觉得蕊也不是傻瓜，蕾蕾一直担心蕊被程月笙这种公子哥伤了感情，但她觉得是尤蕾将妹妹想得太弱，蕊和那种随随便便就被勾了魂的女孩不一样。
“夏姐，您知道昨是谁救了您吗？”程月笙问。
夏豆不话，过了半晌，才缓缓开口：“不知道。”
这时云老爷子和云牧都已经醒了，听到夏豆的话，云牧的反应很大。
“豆子，是我堂哥救了你！”云牧激动地道：“就在我去找房东太太的时候，他已经开车过来了，一脚就踹开了你公寓的门，如果不是他，你可能已经死了！”
夏豆冷笑：“不就是感冒吗？至于随随便便就死掉。”
“话不能这么，”云老爷子道：“虽然TNTN病毒不致命，但如果不是他及时到来，再拖下去，你真可能发烧而死。”
“不仅如此，”程月笙补充：“昨晚照顾你一夜的也是阿奕，给你擦汗，换热水，他一宿没睡，一直守着，现在老爷子来了，他才离开你去给你买吃的。”
一直站在病房门口的云奕，敲听到了这些，他微微蹙起眉头，心里面极其不舒服，这样的好像自己真的担心她一样，而且会让自己在夏豆面前低一等。
他冷着脸走进来，“谁愿意照顾她了，都是老爷子千叮呤万嘱咐。”
夏豆面无表情地道：“他不过是怕我死掉，死掉之后，就没人告诉他幕后黑手的线索了。”
“夏豆，我早过，你就是一条白眼狼，救你也是浪费力气，你还不如死了好。”
“云先生，您放心好了，人家给我夏豆算过八字，我命硬，能活到一百岁！”
“什么江湖术士算的命，跟你的话一样，都是谎话！”
“那你别救啊，谁媳了！”
“谁愿意救你，老爷子逼的！”
“够了！”云老爷子大喝一声，不耐烦地道：“我耳朵都快被你们吵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