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石笑着偏头看向秦月颜缓缓道：“安全带系好。”
秦月颜嘟着唇，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拉下安全带系上。
“乖。”谈石笑了笑。
插上车钥匙，启动引擎开向市区。
乔亦瑶进了试镜的地方，秦月颜才赶到门口。
除了两位导演，宋四老师也在，旁边还跟着个年纪跟他相仿的女人，应该是他的夫人。
乔亦瑶含着得体的微笑，礼貌地朝他们点零头自我介绍道：“我是星盛电影学院的大二生乔亦瑶，来试女二号。”
姿态优雅端庄，介绍时不卑不亢没有半丝谄媚。
看得宋四夫人直点头。
这是她第一次在娱乐圈见举止这么干净的人儿。
导演拿了份文件扔在桌面，还未来得急讲话，宋四便拿起文件递给乔亦瑶抢着：“乔同学，来。”
乔亦瑶接过，翻了翻看。
这是华宫传女二的本子。
“随便演一段。”导演扫了宋四一眼，见他没有讲话才道。
乔亦瑶正翻到女二对皇上的深情桥段，看了两眼记住台词便放下剧本。
宋四往前凑一步看了看，发现乔亦瑶挑的是本剧女二的重头戏。
虽然看过乔亦瑶念过两段台词，但她毕竟是未出道的新人，怕她发挥不好没了赋。
宋四不免担心，“需要我帮你搭戏吗？”
宋四做台词老师前是拿过影帝奖的实力派演员。
他一开口，导演的眼睛都眯了起来，表示期待。
然而乔亦瑶却不屑，淡淡地看着他拒绝道：“不用。”
宋四还想劝，却见乔亦瑶已经营造出气氛。
简直是……一秒入戏？
宋四惊讶地张着嘴，余下看着她的几人也愣住了。
没想到宋四口中的好苗子，竟然这般好！
乔亦瑶盯着导演，眼眶逐渐泛红，漂亮的眼眸里夹杂着许多道不清的情绪。
她嘴角勾起抹苦笑，红唇轻启缓缓出声问道：“她……真的有这般好吗？”
语气间透着不甘心却又显得柔弱。
“自我进宫以来，我便全心全意地在你身边伺候了十年，”乔亦瑶抖着唇顿了下，眼泪溢出眼眶挂着，“整整十年的情分，到底是抵不过她刚进宫一个月吗？”
乔亦瑶唇瓣微启，带着哭腔自嘲地冷笑着，挂在眼眶的泪水缓缓滑落。
乔亦瑶仍然望着导演，但眼眸里的情绪逐渐落寞。
仿佛她面前真的有人，而且那个人在转身离去，只给她留了个背影。
乔亦瑶身体晃了晃，踉跄着脚步转身，垂在腿侧的手似是捏了张手帕，一点一点地收紧握成拳头。
一段表演完毕，乔亦瑶瞬间脱戏，轻轻拭去那滴眼泪转回来看向导演。
见导演还在出神地盯着她看，乔亦瑶柳眉蹙起，不悦地唤了声：“导演。”
“哦，”导演眨着眼回神，伸手揉了揉眼皮收拾好被乔亦瑶带进戏里的情绪才，“很好，演得很好。”
导演着朝坐在隔壁的副导伸手，拿来一份合同恭敬地放在桌面上：“合同准备好了，你看看，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提出来，公司可以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