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吧文学小说网 > 穿越架空 > 祸国毒后 > 第十五章 驭下之术

想到小公主这两年来过的日子,崔嬷嬷心底就一阵抽痛,实在是她能力有限,护不住她啊,这次竟然差点害得小公主没了,崔嬷嬷的心中升起无限愧疚之情。.

“天子一怒,死的恐怕就不是这区区几十人了!”云甄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众人,淡淡的说,“本小姐可以给你们指一条活路……”

“云小姐,奴婢都听您的!”崔嬷嬷在宫里这么多年不是白混的,“只要他们诚心悔改,以后再不怠慢公主,奴婢也不是非要他们死不可!”

“罢了,你们起来吧,”云甄轻轻摆了摆手,淡淡的道,“以后呢,谁敢冒犯对公主不敬,哪怕是说一句不好听的话,就立刻斩首,如果这个监督领侍被杀,那么,副领侍升任上,如果副领侍被杀,就由监正侍升任,以此类推,彼此监视对方,掌事嬷嬷们也一样,都听明白了?”

“谢云小姐,奴才们都明白了!”

众宫人听了这话,个个心惊肉跳,却不敢有丝毫的不满。

“好了,退下去做事吧,这里不用你们侍候了!”云甄用茶杯盖擦着杯沿,“也别想去找其他人求救,现在,谁都不敢救你们,总之,对公主衷心好好侍候是你们唯一的活路,别想太多,否则最终会连命都没有的。”

“谢云小姐教诲。”谁都不是傻子,虽然这个云小姐年龄小,却掌握着他们的死活,他们万万也不敢得罪了,见云甄脸色没那么难看了,众宫人退下前方才松了一口气。

……

转眼就到了来年三月,天歌公主虽然还是不会说话,但比起从前已经好了太多,最起码会坐在床上安安静静的听云甄给她讲故事,吃饭的时候也会配合宫女乖乖净手,脸色红润了很多,听到汇报的皇上齐临风和容贵妃虽然没过来看望过,心底却非常欣慰。.

终于,进宫三个月的云甄拿着玉佩大摇大摆的出宫去了。

怀着万分激动的心情,云甄先去了建设钱庄,之后又进了有京城第一的‘有间客栈’,求见了掌柜,最后才拿着两串糖葫芦和一些糕点回了皇宫。

拿着这些孝子最爱的零嘴,云甄心情很好的朝着天歌的闺房奔去,好让她欢喜一下,哪知道一进去,看到的就是一个坐在床上乱蹬着一双小腿,小脸哭得像只楔猫似的小娃娃。

一看到她进来,小娃娃激动的从床上爬了下来,摇椅晃的朝着她的怀里扑了过来,小脸不断的在她的衣服上蹭个不停,肉乎乎的小手紧紧的勾着云甄的脖子,死也不放手,眼睛和嘴巴都耷着,显得委屈极了。

“怎么这么不乖哭鼻子了呢?你看,姑姑有带好吃的东西给你哦!”

云甄不由展颜一笑,指着放在一旁的吃食,捏了下小天歌的小鼻子笑道。

小家伙立刻露出大大的笑容,灿烂如花。

才三个月而已,这小家伙竟这么黏自己了,紫容,你这个娘亲到底是怎么当的?

晚上临睡前,所有的宫女婆子都退了下去,云甄照例给小天歌讲床前故事,结束的时候,小家伙竟然将头从被窝里探了出来,飞快的在她的脸上印下了一个羞涩的亲吻。

含笑的看着面前这小脸红咚咚的小娃娃,云甄的心柔软得不可思议。

哄睡天歌之后,她悄悄的从内室退了出来。

三月半的夜晚,月色很美,夜已经很深了,云甄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天歌是个敏感又可爱的小家伙,虽然不说话,心底却什么都明白,知道谁都她好,谁都她不好。

上一辈子,她是林家的嫡长女,自出生起就身体不好,许多大夫都诊断说她过不过半岁,百日的时候,快要绝望的娘亲抱着她在寺庙哭得晕倒被师父所救,从此将她带走,自打有记忆开始,她就跟师父师娘在一起,师娘曾是魔宫中人,用毒过度伤了身子,难以有孕,多年来一直视她如己出。

跟着他们,她学了很多本事,天文地理,酿酒煮茶,琴棋书画,号脉治病,甚至兵法布阵,唯独没有教用毒和武功!

那年是昭和39年,她学艺小成,带着惴惴的心情回到林家看望自己的亲生父母,不料,却天遭横祸。

大皇子齐临毅勾结党羽试图篡位被处死,身为工部侍郎的生父林勉之被指是同谋,对皇上有谋逆之心,林氏被判抄家灭门,只有十二岁的林紫苏和八岁的林紫容逃过一劫,为逃离追捕,暂时藏匿在青楼教坊……

齐临风是昭和皇帝第九子,所有皇子中身份最卑贱的一个,生母曾是青楼的花魁,从小在宫里就遭人践踏,心性偏执深沉,她的悲剧就是将所有的赌注错误的投资在这个男人身上开始的……

为报灭门之仇,她伪造户籍,买通了内务府,费尽心机帮齐临风出谋划策笼络人心挖掘势力,用了整整六年的时间部署,排除异己,使得他通往龙椅的哪条路越来越平坦光明,并争取到了掌有兵符的十八皇叔齐晖的支持,终于让他笑到了最后成了九五之尊的年轻帝王,那一年,她十八岁。

天顺元年,林家平反,她众望所归,被封为后,在他甜言蜜语的承诺下,她以为她终于得到了最终的幸福,哪知道却踏上了一条不归路,满腹怨恨的带着肚子里即将分娩的孩子被人杀害,双双赴上了黄泉路……

若是那个孩子生下来,一定就像天歌这样,懂事、漂亮。

“美丽的小姐,夜晚独自赏月,难道不嫌太孤单寂寞了些?不如让小生作陪如何?”

天外飞来一句,将陷入前世记忆中的云甄一下子拉了回来,下意识的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定睛一看,一下子眼睛都瞪大了!

窗外的桂花树上竟然蹲着一个男子!

身穿着黑色长衫,头发随意用白色的丝带绑着,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估计是在树上蹲久了,身体有些麻木,甩了甩手腕,索性在最粗的一根枝干上坐了下来,悠哉悠哉的看着她嬉皮笑脸。。。

说话的语调,听着,还真是登徒子的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