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有两个大箱子。
唐斩打开这个，里面是一些帝山国特产，蜜酒、帝山宝石、混合香料、兽牙雕品......
这些东西厄沙国没有，可也不足以促成两国联盟。
“阿嚏~”
另一个箱子里，一个稚嫩的声音！
唐斩不会因为这个声音，听起来并无威胁，而放松警惕，他的手摸到炼柄。
心的打开箱子，里面只有一个女孩儿，四五岁的模样。
圆，这个女孩，给唐斩的第一感觉，就是圆乎乎的。
短胳膊短腿，裹在一件成人棉衣里，只露出一个肉嘟嘟的脑袋。
虽然裹在棉衣，但女孩还是瑟瑟发抖。
“我冷......”
女孩眨巴着圆眼睛，奶声奶气的。
她并不是害怕，而是因为冷！
唐斩愣了愣，默默的退出了马车！
“怎么样，头儿！”
马车外的几只野鬼，还在等唐斩的好消息。
“不知道！”
唐斩给出的回答，却让几人摸不着头脑！
“不知道？”
秦四和王车儿，撩开了马车的棉帘子。
一个女孩，一箱帝山国特产，马车上再无其他东西！
这就是帝山国送往厄沙的礼物？不像！
“难道我们搞错了？”
秦四确认了两次之后，有些不甘心！
“我看是咧，护送的那些帝山骑兵，都是生瓜蛋子，想想也不是重要东西！”
陈老三砸吧了两口旱烟，看着很平静。
“可这丫头，不像帝山国人！”
帝山国，以伯喇族为主，伯喇人肤黑如碳，这马车里的女孩，却是黄色皮肤，的确不像是帝山国人。
为何，帝山骑兵会护送着一箱特产，和一个非本族的女孩儿，冒着极大的风险，朝着厄沙国的方向去？
“帝山国到厄沙，不止这一条去路，这是幌子吧！”
“我们干掉了几支厄沙军夺城的队？”
唐斩问得莫名其妙，也不知道是在问谁。
“五支，得有两三百人了！”
孟荣记得清楚。
“厄沙国的动静太大了，察窝儿城不值得他们投入这么多！”
“他们也在打这条道的主意？”
“我希望是！”
唐斩略做思量。
“赤猴子！”
“在咧！”
“传信问问其他道上的情况！”
......
雪隼，挂着王车儿写好的布条，消失在飘雪的空之郑
野鬼们，驾着抢来的马车，拉着两个箱子，和一个孩儿，冒着风雪朝察窝儿城去了。
马车中，唐斩闭着双眼，半靠着。
他并没有睡，他甚至能感觉到那肉呼呼的女孩，一直在盯着自己看。
“你睡着了吗？”
女孩儿，把下巴放在箱子沿儿上，眨巴着水灵灵的圆眼睛。
“......”
唐斩，一动不动，没有回答，也没有睁开眼。
“你肯定没有睡着！”
女孩奶声奶气，却又十分笃定。
“我娘，睡着了就该打呼噜了！”
“......”
“我叫塔娜，娘，是珍珠的意思，你叫什么名字？”
稚嫩的声音，语气却像个大人。这个叫塔娜的女孩，一副人鬼大的模样，面对陌生人没有一丝的惧怕。
“我们是鬼，你不怕吗？”
唐斩闭着眼，不话。孟荣却吓唬起了，这个劫来的姑娘。
“才不是呢，鬼都是这样的！”
着，塔娜用两只肉乎乎的短手，揪着自己的嘴巴，做了个鬼脸。
“哈哈哈，妮子有意思！”
同坐在马车里的王车儿和孟荣，笑了起来。
塔娜见几个大人都笑了，自己也嘿嘿嘿的笑了起来，不过这女孩儿好像并不知道，笑点在哪里。
“那妮子，你告诉我，你坐马车要去哪里？”
王车儿扮着嫩，捏着嗓子。
“我不叫妮子！”
“你叫麻烦！”
闭着眼的唐斩，冷不丁了一句。
这一句，几个大人都愣了愣。
“麻烦是什么意思？”
唯独女孩，用认真的嗓门问了一句唐斩。
“......”
唐斩没有回答。
“你好看的意思！”
王车儿坏笑着，继续扮着嫩。
“那我就叫麻烦了！”
塔娜美滋滋的，捧着自己圆乎乎的脸。
除了唐斩，马车里的几个臭男人，都笑了。
“麻烦啊麻烦，那你坐马车要去哪里呢？”
“我不知道啊！娘只是去找爹爹的！”
麻烦真的看着提问的王车儿。
“那你娘在哪儿？”
“在家啊！”
“你家在哪儿？”
“哎呀，你好多问题啊，我还是个孩子，哪里知道那么多！”
麻烦撅着嘴。
“那你还冷不冷？”
“人多就不冷了！”
......
一路，野鬼里年纪最的王车儿，和麻烦你问我答，其他人很少插话。孟荣只偶尔笑一笑麻烦的妙语连珠，唐斩却一直没有任何反应，也没有睁眼。
陈老三赶着马车回到察窝儿城，秦四也刚好把帝山国骑兵的战马引了回来。
那些城里的老弱，比他们更早，已经怯生生的站在废墟后面，用眼神乞求分享战利品。
“把那箱帝山国的东西，给他们！”
唐斩下了马车，早早的看到废墟里的老弱。
“还分？”
“在换防之前，多余的，都分给他们，除了战马！”
有时候，王车儿也搞不懂。唐斩是真的没有感情，还是不善于表达。
王车儿和孟荣，把马车上装着特产的箱子，抬给了那些老弱。
陈老三和秦四，引马。
留唐斩一个人，面对站在马车上，张开两只手的麻烦。
四五岁的童女，穿着一件成饶棉衣，短手短脚的模样，睁着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唐斩。
唐斩也眼睁睁的看着，站在马车上的麻烦。
半晌。
“你干嘛？”
唐斩问。
“这么高我下不来！”
麻烦把张开的短手，又抬高了些。
“......”
唐斩，不置可否。
“抱我下来！”
麻烦奶声奶气，晃了两下手臂。
“赤猴子！”
唐斩的手，原本是抬了抬，最后还是放下了，只叫了一声刚放下箱子的王车儿。
“在咧！”
“过来！”
唐斩指了指马车上的麻烦，转身自个儿进了破楼。
“诶！”
王车儿应了声，跑到马车前，将那四五岁的姑娘抱了下来。
“他不喜欢我吗？还是我做错了什么？”
在王车儿怀里，麻烦盯着唐斩的背影。
“他谁都不喜欢！”
王车儿也看了一眼唐斩的背影，这样的冷，他早已经习惯了。
“这次不一样！”
陈老三，引完马回来，抽着旱烟。
“头儿，这是在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