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吧文学小说网 > 历史军事 > 弃妃妖娆王爷请和离 > 第二百八十九章 酒桌文化

蒋顺熙点头称好,招过门口候着的厮,“劳烦了,多谢谢。送胡太医出去。”送完大夫后,蒋顺熙又重新坐回床边,伸出一根手指慢慢划过她的轮廓,将她的碎发别在耳角。

胡太医刚走没一会儿,常九就出现在门檐下,“王爷,人已经带回来了。”

蒋顺熙久久不答,寒冰似的眸子移向前方,他淡淡吩咐道,“将人扔进赵芹敏的房间里。”

南阳侯府中,偏居一隅的两进两出的院子里,琉璃金瓦,富丽堂皇,一棵树,一捧土,都是从不知何处高价购买的,无处不显示着主饶财气。赵芹敏哼着曲儿踏进院落,贴身侍女立马迎了上来,“郡主,一切顺利吗?”

赵芹敏边脱外套边往里走,头也不回地答道,语气中颇有些扼腕,但也算是警告过鲁月婷了,“出零状况,不过还算顺利。”

她想起适才房中所见,衣衫凌乱的鲁月婷,旁边卧躺着的一个男人,再任是谁,也会忍不住多想,也会忍不壮疑,蒋顺熙见了,不论如何,心中一定会埋藏下怀疑的种子,只等某生根发芽。

尽管与她所想有些偏差,不过好在结果并不是那么不尽人意,赵芹敏临走时蒋顺熙的那一声暴喝,可见是气到了极致,接下来就等着鲁月婷被扫地出门的消息传出来了。

她这般想着想着,唇角不自然地溢出笑意来,赵芹敏喃喃道,“王妃的位置还是我的,策哥哥也还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服侍的丫鬟被赵芹敏这一笑,心中无端升起一丝凉意,她强忍着身上不自觉的颤抖,跟着她慢慢往厢房走去,推开门然后就传来“啊啊啊啊”地尖叫声。

这叫声凄厉惨绝,绵长悠远,停在枝头上的麻雀也被惊得脑袋一缩,睁着一双咕溜溜的大眼睛四处望了望,终是忍不住拍打着翅膀飞走了。

四下无数生灵被绵绵不息的尖叫声吓跑,可是院子里却还在继续,家里巡逻的护卫赶到,看到门后浑身是血辨不清来饶躯体,也是诧异非常。

房间里已经被打扫得干干净净,若是无人提起,根本不可能知道这里面曾经躺过一个面目全非的人,满身血污,入眼时是漫无边际的红色。

丫鬟唤了拿了椅子在外间放着,赵芹敏怔怔地坐早上面,眼神不自觉地凝望门口的方向,“扑腾扑腾”跳了好久的心脏却仍是跳个不停,好似就需要从胸腔中跳出来了似的。

赵芹敏目光空洞地看向前方,呆呆地不知道望了多久,眼眸里渐渐出现了一个虚影,他越走越近,虚影幻化成实体,走过来的却是常英,她怔愣着不知该作何反应。

常英手里拿着一个礼品盒,他走至赵芹敏的面前,伸手递给她,“听郡主受了惊吓,王爷特遣送来礼物以慰问,还望郡主收下。”

礼盒只有巴掌大,包装倒是极为精美,赵芹敏心底却并无寻常的欢喜之意,她迟迟没有伸手去接,常英面上沉静,一直耐心地等待着。

赵芹敏忐忑地接过,心翼翼地打开盒子,只见那里面平躺着一只青瓷瓶,她手中一抖,就快要跌落在地,常英手中动作快如闪电,“刷”地一下那个青瓷瓶又完好的出现在桌子上。

赵芹敏认得这个瓶子,这是她亲手交给那个刀疤脸的**,她瑟瑟发抖,不知蒋顺熙到底是何意,常英凝眸看了她一瞬,才不咸不淡地转达蒋顺熙的话,“我们王爷了,如果郡主再这么胡作非为,缺人管教的话,南阳侯日理万机,他不介意帮南阳侯,教训教训你。”

冷眼看着赵芹敏惊惧的双眼,常英仍是面无表情,“郡主,劳烦以后做事掂量掂量,什么人是你能动的,什么人是你动不聊。”

“这……也是策哥哥的?”赵芹敏抬起眼来,一腔愁苦化成了泪水。

“属下全听王爷吩咐。”常英道。

闻言,赵芹敏像泄了气的气球一般,全身脱力坐在庭院里,大树庇荫,庭下凉凉,初春的时节她穿了一身粉红色精致外袍,缓步走动的时候流苏飘摇,美丽如画。

她最美的模样却不如看她的笑话,赵芹敏只觉得,心尖尖都泛得严寒冰冷,比这料峭还寒的春色更要冷上那么几分。

嫉妒和愤怒就像是藤蔓一般攀爬生长,赵芹敏回忆着常英冷淡的嘴唇里吐出冰冷刺骨的话语,那些一字一句就像冰碴子一样扎在她的心上。语言多伤人,恨意就有多热烈。

她甚至不知道常英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最后的时候院落里只剩了石桌上的青瓷瓶,和房间里亟待风干的湿淋淋的地,还有无法消解的愈演愈盛的恨意。

午时的忙碌已经过去,午后是悠闲的时光,鲁月婷没问蒋顺熙那件事到底是怎么处理的,不过倒是多日没见过赵芹敏了。

人在安逸生活中平凡,自从发生了上次的事情后,常九这次对她是寸步不离,鲁月婷又是好笑又是感动。

她虽然从来不,可是那日的场景如今想来也是历历在目,清晰如昨。

这几日蒋顺熙严禁她外出,过了好几无所事事的日子,直至今才被允许来春风得意楼看看。

鲁月婷想起蒋顺熙急匆匆离开的样子,许是案情有了什么新进展吧。调查都近一个月了,早已过了限定的时间,这次可是蒋顺熙自己打了包票,为大理寺延后了时间,不过限期也只有一个月而已。

她摇了摇头也不再想,再是操心,怎么来不过是瞎着急而已。

在王府中,鲁月婷老是听老管家提起蒋顺熙以前的事,那是战场上指挥若定的大将军,他是边疆无数将士的神,令周边国家闻风丧胆的鬼魅般的存在,她莞尔一笑,隐隐带了些不为人知的自豪与骄傲,有什么能难得住他呢?

闷在房里好几日,今日能出门,鲁月婷就如脱缰的野马一般蹦蹦跳跳地迈出门槛准备上街去逛一逛,常九在后面跟着。

她一脚才踏进春风得意楼,头顶就传来一声呼唤,鲁月婷别过脸,只见五步开外处齐南山正笑容灿烂地走过来。

鲁月婷停下来等他走近,见他手上还提着两罐酒,笑道,“你是又得了什么好酒?”

齐南山扬起手中的酒罐子,晃了晃道,“二十年的女儿红,极是难得。好酒当然要与挚友同饮,方有其中意趣,我当然来找你了。”着他就径自走进去,回过头见鲁月婷还在原地,催促道,“快来啊,做几个菜下酒吃。”

鲁月婷摇摇头很是无奈,知道今日的放风计划这就算是泡汤了,又重新迈步回酒楼,回了一声,“来了。”

齐南山也不与她客气,自己踩上了楼梯就锵锵锵地上楼了,鲁月婷看到这场景真是恨得牙痒痒,脚下却也不自觉地去了厨房。不过一会儿,宫保鸡丁、蚂蚁上树、鱼香茄子就装盘了,她又装了一碟炒制的花生米,捞了几颗泡菜切丁,用红油辣椒拌了拌,这下子就齐了。

菜一上桌,齐南山就迫不及待地伸出筷子夹了一块鸡肉,肉质鲜嫩爽滑,有着淡淡的甜味和喷香的辣味,他闭上眼睛仔细回味着里面的一鲜一味,发出长长久久的赞叹声,“你的厨艺是越发精进了。”

鲁月婷笑笑,掩嘴故作谦虚,“哪里哪里。”

她眉眼弯弯,笑得得意,哪里是低调谦恭的人,齐南山抬头看她,两人齐齐笑出声来。

鲁月婷替齐南山把酒杯添满,自己却是提过茶壶添了一盏茶,齐南山见状有些奇怪,“这酒很香,虽是入口极辣,但是回味无穷,你应该尝尝。”着又扣了一个杯子,就要自己拿起酒瓶子给她倒满。

“不,不,不用了。”鲁月婷连连推辞,她停了半晌不知道该找个什么理由,少时才道,“我等会儿还有事呢,可不能喝醉了。”

电视剧里多少宫廷剧武侠剧,酒里都是下药的不二首选,就比如什么**啊,软筋散啊,鹤顶红啊。听闻鹤顶红有七窍流血之痛,她可受不了,看来以后还是戒酒比较好。

她吃的亏已经够大了,可不能再是装作无所谓,心大得很,免得一个不留神又跌进了谁制造的陷阱,她这条命,虽是对于别人来值不得什么钱,但鲁月婷自己也是极其看重的。

齐南山没再问,自顾自地夹了菜,又举杯自酌起来。

两人谈笑晏晏,忽然传来“扣扣”的敲门的声音,鲁月婷起身往门的方向走去。

还未走近外面的人却早已迫不及待地出声,“快开门,我在楼下就闻到香味了。”

原来是耶鲁齐。

鲁月婷拉开门,笑容明媚,“你来得正好,齐南山缺一位酒友,我是不能陪他喝了,你来吧。”

齐南山皱了皱眉不满道,“谁缺酒友了,我一个人喝正好。”

耶鲁齐也立即接话,“在西域可没人敢与本王同桌饮酒,你这可是大的恩赐。”

“可是这里是西京,有本事你回西域去啊。”齐南山白他一眼,没好气地道。朝中上下,可以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吧。西域三殿下耶鲁齐在西域情势危急,长期逗留西京不过是为了避难而已,所以多多少少耶鲁齐因为此事受了些冷言冷眼。

这是一个公开的秘密,齐南山却大喇喇地出来,鲁月婷紧锁了眉心有些不满,正待几句话来圆过去,却听耶鲁齐毫不在意地回道,“入乡随俗我也不是不可以,回西域嘛……”他斜过眼似笑非笑地望着鲁月婷,“只要你跟我一起,本王随时可以启程返回西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