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五是知道楚离厉害的,他不想让自己老爹输的太难看,抢先道,“不行,你说好了要蒙着眼睛,现在又不蒙了,是说话不算话!”
“那你想怎么样。”楚离淡淡道。
“很简单,用什么蒙,我们来决定,才能确保你没有作弊。”胡老五道。
“老五,不用这么麻烦,让他睁眼跟我比。”胡疯子还毫不知情。
“爸,咱们比三次呢,还有两次,别便宜了他!”胡老五赶紧劝道。
“行吧,就听你的,好好给他蒙着眼,别让他在作弊了!”胡疯子算是妥协了。
“放心吧爸。”
这次胡老五是下了决心要制裁楚离,先是给他脸上贴了一层棉花,再接着用胶布给他粘上一捆碎布,紧接着又里三层外三层的缠了一遍。
顿时,楚离的头就跟布锤一样,肿的十分大。
“现在好了吗?”楚离有点不耐烦了。
“行吧,应该差不多了。”胡老五还不放心,再检查了一遍。
总算准备好了,第二场比试开始,还是文老出题。
“文老,这次你就大可不必放水了,直接出点难题,不然没办法拉开差距啊。”胡疯子提醒道。
“好好,那这次,我就说一个怪症。病人热燥非常严重,近一年来,寒冬也常常被热醒,夏日多晒的时候,必须把双手双脚浸入冷水中才能舒缓。可是病人看搀,吃了很多治热燥的药,统统不见效。”
根据文老的说法,楚离跟胡疯子就要开始行针了。
这次胡疯子并没有马上动手,而是观察了一下楚离,没想到楚离动作倒是快,三两下就结束了。
“哼,故弄玄虚,文老出题已经谈老,治疗热燥的中药不见效,看来是热燥里还有隐疾。”
保险起见,胡疯子又多问了文老几句,文老详细解答后,胡疯子有了注意,施针后,比赛结束。
围观者从一边转到另一边,不停讨论。
“胡疯子这手不错啊,算到了病人是热燥带肺部出了问题,这一手保肺针,行的漂亮。”
夸奖一番后,该看楚离的了。
可是众人看见了楚离的针法后,统统发出了爆笑声。
“哈哈,这小子,是不是耳朵出问题了。”
“文老说了是热燥,这家伙行针,竟然是按照治寒邪来的。”
“这就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病,热燥按照寒邪治,这是要治死人啊!”
“庸医,垃圾。”
众人看不惯楚离,强烈指责起来。楚离这次不是出点差错而已,简直就是医学事故。
“我没错。”楚离淡淡道。
“呵,还嘴硬?你错的还很离谱!要不要我教教你,到底怎么行针。”胡老五嘚瑟道。
“病人本来就不是热燥,而是寒邪。我这套针法,完全没有问题。”
“呵呵,你还要嘴硬?在场这么多位中医,都说你错了。你到底要怎么才肯认啊?”
“我相信文老的确是碰到了这样一位病人,才会出这题目吧?”
所有的视线聚焦到了文老身上,文老愣了下,略有点羞愧道,“没错,这正是我最近遇到的棘手的病人。我一直都束手无策,今天正好趁这个机会,想偷学两招。”
“那就把病人请过来吧。”
“啊?可以吗?”文老扫了眼胡疯子。
“行啊,按他说的,看样子是要病人过来,被我针法治好,这小子才肯认输!”胡疯子狂妄道。
“好,我马上叫他过来。”
病人正好在这附近,不到十分钟就赶来了。
跟文老说的一样,这病人的病的确怪。
他躯干只穿了薄薄的一件,可是手上却抓着两个大冰袋,时不时的还要贴到腿上降温。
“文老,这是……”
“性啊,你别紧张,这里都是中医,今天的你的病,保证能给你治好。”文老安抚道。\0
“真的?”一听说自己的病能治好,性非常激动,“那我要做点什么?”
文老想了想,“为了公平起见,我们让性自己选吧。”
“好。”
“没问题。”
楚离和胡疯子都同意了。
文老才指着两人,对性说,“这两位,都是中医师,你选一个来为你针灸,只不过他俩的方法截然不同,你要慎重选择。”
文老作为半个裁判,还是比较公正的。
性左右看了看两人,一个是九十多岁,仙风道骨的老人,一个是二十出头,上半张脸还包裹得跟木乃伊似的。
是个正常人,也不会选楚离啊。
“我选这位老医生。”
“呵呵,酗子选的不错,今天被你遇到了我,算是你的福气,你马上就能甩开冰袋了。”胡疯子骄傲道。
“来,性,坐着。”
在文老的指引下,性坐下来。胡疯子走到他旁边,针法跟木头人身上的一样。
他断定,性就是热燥,并肺有疾病。
胡疯子施完针,性还是很紧张。
“不用怕,马上就会好的。你这回儿,是不是感觉身上越来越凉快啊?”胡疯子得意道。
“不,不是,我怎么感觉越来越热了,好热,我的脖子都出汗了。”性紧张道。
众人一看,性的脖子上果然有汗渍。
“这,不对,这只是暂时的,不到一分钟,你一定会感觉到凉快。”胡疯子还对自己的诊断充满了自信。
“不不行了,我实在受不了了,太热了,我感觉我身体里都有一把火,快,快把我身上的针拔了吧!”
性冲动得,伸手要把针拔掉,胡疯子连把他的手拍掉,“别乱动!我的针还有五分钟就能见效,你忍着!”
他不相信自己的一切都是错的。
“可是大师,我真的忍不了了啊,太热了,太热了。”性火急火燎道。
“这只是你的心理作用,并不是真的热。很快就好了。”
胡疯子不让拔针,众人也不敢乱来。
而此时,性燥红的脸上,突然一道红光喷出。原来是性的鼻血狂流,仿佛打开的水龙头。
“快快,再不拔针就要出人命了。”文老惊呼道。
胡疯子脸色大变,可是依旧不想让人动他的针,“我的诊断没错,我的诊断不可能有错。”
“马上拔针!”文老一声令下,才有人冲过去把针给拔了。
性脸红得像西红柿,鼻血喷到了周围几个人的衣服上,现场惨不忍睹。
好不容易才把鼻血止住,性非常火大,“文老,这就你说的神医高人,差点把我害死!我差点命都没了。”
“性,的确是我不好,我不知道会这样。”文老充满歉意道。
“哼,可能只是他体质有问题,并不是我的针法有问题。”胡疯子还在嘴硬。
“那要不然,换我试一下?”
一直没吭声的楚离,突然开口道。
众人才意识到,他还在呢?
刚才他跟胡疯子针法截然不同的时候,众人笑话他的声音响彻整个包房。
可是现在,当他说要一试的时候,却没有人再笑话他了。
“你真的行么?”
“病人现在已经伤及了根本,可不能再出一丁点差错了啊。”
“这不是胡闹玩笑,是真的治病。”
众人纷纷。一听到这打扮诡异的楚离还要给自己扎针,性一百万个不同意,“不行不行,我绝对不扎针了,打死我我也不扎针。”
“一针一万,”楚离顿道,“你让我扎针,我给你钱。”
哈?
自古以来听说治病救人赚医疗费的,没停过治病救人还倒给钱的。
一针就是一万,那要是十针,可就是十万了啊。十万块钱,在这时候就已经能买到一套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