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量力！”
巨灵圣人手中的混元金锤再度落下，如同两尊太古魔岳降临，即使黄河之水滔天，却也始终无法阻挡住这股力量，随着一阵惨叫，数名化神修行者被生生震成血雾，阵法出现了断层，大势已经不可挽回！
“你不是普通的圣人，你到底是谁？”
玄城子作为九曲黄河阵法的核心，自然受到的冲击力也不小，他虽然修为已经达到了化神后期境界，但到底没有修成不死之身，刚才的力量令他的躯体都出现了裂纹，看上去随时都会爆体而亡。
他的眼力还是有一些的，虽然一开始没有猜测出对方的具体境界，但经过交手之后，他发现对方的法器与领悟的规则都不是大圣初级就能拥有的，力之规则势如破竹，连上古阵法都不能阻挡，看来对方大有来头！
“能从上古之战中活下来的，又有哪个是易于之辈？本座的名号就不用再提了，求饶的话也不用再说了，你我同为人族，本不应该自相残杀，但如果你们达到我所在的位置，肯定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本座可以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你们可以自己了断，否则本座控制不了力道，或许会毁掉你们的神魂，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
巨灵的攻势稍作暂停，毕竟对同族的小辈出手是不光彩的，他与天庭的大部分神灵不同，不愿治疗伤势，而是枯坐通天之路的入口整整一千年。
他还残留一丝人性，不想把这件事情做到极致。
“玄城子前辈，没想到贫道枉费了一千年的心机，最终落到了这般下场，天道如此，实在难违...贫道...先走一步了！”
一位道姑模样的女子已经到了弥留之际，得知了天庭的计划，再加上千年的执念已经空，她的道心已经破碎，她不想自己死在巨灵圣人的手下，爆成一团血雾，反而不体面。
她一剑刺穿了自己的心脏，残存的生机断绝，失去法力支持后从虚空中落下去，很快就见不到了...
“噗...”
“感谢前辈，赐予自裁的机会，晚辈技不如人，没什么好说的...若有自轮回中清醒的机会，再来一雪前耻！”
又是一名化神大口咳血，他在刚才的冲击中虽然没有当场殒命，但自知此生没有希望了，他的伤势严重到就算飞升进入天界也无济于事的地步，选择步入道姑的后尘！
“那么，剩下的人，还是要本座动手么？何必执着呢？在这场天地之局中，圣人也不过是棋子而已，本座比你们也好不了太多，非要我的金锤再度沾染同族鲜血么？”
巨灵大圣双眸逐渐变得冷漠，不含一丝一毫的感情，高深的修行者足以控制自己的三魂六魄，七情六欲，在这一刻太上忘情，绝不会心慈手软。
“呵呵，都是棋子，什么天道...这是人祸，以亿万人族生灵的性命来设计邪魔，想出这条计策的人定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才，但绝不适合称雄天界，当那天庭之主！”
玄城子一声惨笑，他手中握着拂尘，在九曲黄河阵法消失之际，圣人的气息铺天盖地般碾压过来，但他硬是凭着一身傲骨站直了身体，他自命不凡，一心想要登凌绝顶，自裁绝不是他的选择。
“或许一开始就错了，死在异界邪魔的手里，也比登这通天之路强得多...见证了血淋淋的真相...简直是耻辱啊...”
无为道人长叹一声，事到如今，他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只能随着剩余的化神修行者一起，对巨灵圣人发起了冲锋！
“杀！！”
“杀啊！！！”
...
可挣扎注定是徒劳的，现在他们失去了上古阵法的庇佑，完全暴露在圣人的法则领域之中，只见混元金锤轻轻挥动，他们就变成了飞灰...通天之路再度恢复了原来的状态...
“飞蛾扑火么？临死之前得知了世界的真相，很为自己不值吧！”
“可惜...我还是想把这个秘密说与人听一听...”
巨灵圣人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他即使没有变化，身形也如同一座小山一般，极具压迫感，他对着虚空说话，虽然语气正常，但这样子实在令人毛骨悚然。
天庭出手，坑杀人间界亿万人族生灵，这个计划不知当初有没有反对，但一千年过去了，就算曾经有反对的声音，估计也被以昊天大帝为首的力量给镇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