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外今天开车了吗？”林馥君问，“我送你回家？”
“我不是在这么？”陆一凡不悦地轩眉拧拧。
“陆总日理万机，我以为您没时间，护送客人回家这件事我保证完成任务。”
“你送好蓝医生回家就算你完成任务了。”
“那小外……”’林馥君微笑地看着陆一凡。
“我送。”陆一凡说。
***
苏小外跟着陆一凡去地下停车场，她问：“你有话和我说啊？”
“是，看来多吃点鱼对增长IQ很有帮助。”
“……”苏小外简直有敲他的冲动，拐弯抹角来笑她智商需要充值是几个意思。
陆一凡开车出去，走的却不是回苏小外家的路线，苏小外：“等等，不是送我回家吗？你走反方向了！”
“去我家。”
“……”
“干嘛一脸防备？”
“就不该上你的车。我绝对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一而再再而三上你的当。”苏小外愤愤不平。
“现在才知道不觉得太晚了吗？”
苏小外摁着自己的心脏，觉得自己以后有一天绝对会被他气死。
“真是的，你们三个人合伙来诓我一人，太没有义气了。”苏小外幽幽地说。
“馥君姐帮蓝熙文就算了，连你也帮蓝熙文。”苏小外别过脸，看着窗外，心里酸酸的。
“都觉得我无理取闹是不是？”苏小外低声说：“在你心里，我也不奢望自己比其他人重要。但连蓝熙文的重要程度都在我之上，凭什么？”
温热的液体从脸颊上划过，又一滴一滴滴落，衣襟一点一点地晕出了圆圈。
“凭他是专业人才，凭他日后对你有用？那我呢？我是一个没有用的人是不是？到期就不要了是不是？”内心的猛兽挣扎着撕裂表面的如纸老虎般脆弱的牢笼，呼之欲出。
陆一凡把车停在路边解锁了自己的安全带，听到女孩呜咽的声音，嫉妒的言语和不安的内心，他自己也无法再保持一贯的镇静。
“闭嘴。”他解锁下车把她拉了下来，女孩错愕地忘记了抗拒。他略显粗—暴地把女孩压在车门上，抱住了她。他说：
“不是这样的！”
仿佛被他的动作吓到了，女孩怯生生地说：“一凡，你弄疼我了。”
陆一凡才发现自己抱她抱得太紧了。“不是这样的。”他看着她的眼睛又说了一次。
“不是什么？”苏小外脸上仍有泪痕，他看着觉得碍眼，和他在一起老是哭做什么。
“我不是说过吗？我会护你爱你，不让罗文星欺负你。”
那一年以后呢，契约结束以后呢？苏小外知道这是不能够碰触的雷区，她不能问，就算问，答案不过徒然增加伤心。她好希望好希望陆一凡此时此刻所说的期限是，一辈子，是，永远。
她不敢问。
他从一开始就告诫她，让她不要爱上他。
可是他究竟知不知道，他这个要求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他知不知道他学识丰富，有多有魅力；他知不知道他全身上下，每一个举手投足都吸引着她；他知不知道她现在多么爱他，爱他爱到骨子里，爱到要吃一个男人的醋。
他不知道，他不会知道，他也不需要知道。。
因为他不爱她，因为他现在做的一切都是基于合作需要，表演对他而言，是日常生活，再自然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