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吧文学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戏精偏执大佬的掌心宠 > 第317章 我喜欢你

林馥君住院的这段期间,蓝熙文有大量的时间在病床前照顾她,并且思考和理顺他和她之间的关系。

她有时候给他惊喜,有时候给他惊吓。

他这次真是没有想到她会奋不顾身为他挡刀。

本来她和他之间朴素纯真的朋友关系,被那铺盖地的血所笼罩,颜色被稀释后,她伤后初愈,睁开眼睛那一瞬,他便觉得有了一点淡淡的粉色。

那之后,他每逢看她,都会不自觉地内心一软,连带着目光、言语和动作,都增添了几分温柔。

大约是女性生的敏感,她几次三番对他解释她当为他挡刀并非因为男女之情,而是出于自己也不明白的原因。

蓝熙文不动声色地岔开话题,他和她,认识的时间不长。

此刻谈男女之情,为时尚早。

她是一个对生活品质很有追求的女子,她每都自己做饭。现在她受了伤,做家务没以前灵便,他便觉得自己有义务去照顾她,直到她好为止。

她会不会早已心有所属?她会不会只把自己当作普通朋友?他的感情她能不能接受?

蓝熙文在爱情上从来没有成功经验,他没有把握。

他也不清楚要怎么表达自己。

他只能借故要帮她换药,赖在她家里,帮她做饭和做家务。

他在m国留学的时候,这些都是自己做的,他做得又快又好。做完以后,他就有时间坐在床边,打着观察伤情的名义,静静凝视她的睡颜。

她的脸色依旧很苍白,她身体没有大好,依旧很疲惫,起来不了多久就会困倦,她每花很长的时间睡觉,花更长的时间来痊愈。

她给他介绍对象的时候,眼神清澈有光,她大约是真心这么想,给他介绍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让自己不要再靠近她了。

蓝熙文就觉得有点受伤。

当被问道喜欢什么类型的时候,那句话就脱口而出。

“我喜欢你这种类型的。”

林馥君听了这句话内心万般诧异,长久历练沙场的她硬是压制住了脸上呼之欲出变幻莫测的表情。

她淡淡地回道:“蓝医生笑了。”

听她没有叫他熙文,而是叫了蓝医生,就知道她在刻意划清自己和他之间的界限。

他不想气氛过于尴尬,故作轻松地调侃道:“不过我大概没有机会了吧。”

林馥君没有接他的话。

她自己也不是没有心烦意乱的。但她内心一直在抗拒什么,她眼下这种状况,她无暇思考。

从到大,她都没有感受过来自异性的爱意。

她父亲对她不好,基本谈不上什么父爱可言,父亲对她母亲的态度简直令人发指。

你从来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突然暴怒,没有来由地谩骂和摔东西,他有时候还会打她的妈妈。

时候,她的成长过程没有温情,只有恐惧。一路长大,她对男饶认知一直停留在对父亲和那些龌龊的商业合作伙伴上。

唯一一次例外,有一次在家里宴请客人,她去负责布补酒,酒过一巡,就有人借着酒意在她倒酒的时候摸摸她的手,称赞她长得漂亮。

父亲身边的男人冷眼看了她一眼,冰冷又森然。他:“女孩子家在这里做什么,看着碍眼。”

他虽然得难听,下一秒父亲就给了她特赦,让她不用陪着了。

她退下聊时候偷偷端详了那个男人。他喝酒的姿势板正却不失礼貌,他也是中年男人,却毫无其他人身上的那种油腻气息,姿态矜持高贵自带气场。

中途他出来见到她,问她洗手间在哪。她带路,一直带到了洗手间。

他摘下手表,扔在一旁,一边洗手一边:“这些诚不是你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子该参加的。”

她愣住了,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母亲在家里毫无地位,她的父亲要求她参加作陪,她难道还能拒绝吗?

男人洗完手,她急忙奉上两张擦手纸。男人又意外地看了她一眼,接过了她手上的纸。

“太不像话。”

她不懂他的不像话是指她去作陪这件事还是她父亲让她作陪这件事,又或者的是她给他递纸巾这件事。

那以后,来也怪,父亲再没有让她去作陪了,她因此觉得卸下了好大一个心理包袱。

她一直不知道那人是谁,直到见到了陆一凡。

看到一个模子印出来的那张脸,只一眼,她马上明白了那晚上话的是陆一凡的爸爸,陆氏集团的董事长陆以诚。

她觉得既然是陆以诚的儿子,陆一凡一定和他的父亲一样有着君子般的作风。

她于是把自己打包好,离开原生家庭,去寻找一条出路。

她的原生家庭,让她对男人极度地失望,她对他们极端厌恶,却又觉得无能为力。

她一直被家里催婚,但是她一点也不想谈恋爱,也不想结婚。

当有一个人出现在那里的时候,林馥君看着他的背影,他在那里等她,他朝她伸手,她却觉得他们之间原本的距离,变成了深不可测的裂谷,她看着深不见底的悬崖峭壁。

她一步都不敢迈出去。

蓝熙文等了半晌,林馥君都没有答话。

他自嘲地笑笑,收拾了自己的碗筷进厨房,林馥君盯着自己面前的吃了一半的饭,瞬间五味杂陈,食不知味。

那中午,蓝熙文很快就告辞了。林馥君送他到门口,张了张嘴,想什么,终究还是没有。

蓝熙文取下鞋子,弯身整理鞋带,踢了踢鞋头,回头看了她一眼,他:“我明会过来帮你换药的。”

见林馥君就要拒绝。蓝熙文黯然道:“至少让我完成医生的职责。”

林馥君:“好。”

“晚上的饭菜我帮你放在炖锅上热着,你下午睡醒直接吃就好。”

林馥君:“好。”

“心烫。”

林馥君:“好。”

“有事给我打电话。”

林馥君:“好。”

他终于无话再,他低声:“我去上班了。”

林馥君:“嗯。”

她想起那在高尔夫球场,他见她有哭意时,压低了她的帽子,他借口冰袋不冰了走开。

阳光斜斜地照下来,他的身影闪着金光。他在厨房里娴熟地做菜给她吃。收红包事件那几,他睡在她的床上,和睡在沙发上的她,隔空聊。

她猛然想起她十七岁那年许下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