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外好不容易缓过来,整理清楚了脑海里那堆支离破碎的记忆。

这时,有人敲了敲门,圆子开了门。

金不焕走了进来。

苏外:???

就算是在庄重的法官面前,金不焕穿得一副人模人样,他的风格却是欠扁的噎死人毒舌风格,和以前她初遇陆一凡时一样,该死的噎死人不偿命。今却格外严肃地出现在她面前。

“走,去闹一场。”金不焕一米九的身高压迫感太强了:“林馥君,给苏外打扮下,要御姐女王范。”

多久没回过这个曾经的家了,明明还是那栋熟悉的白砖青瓷,还是她拖着行李箱离开时遇到的那个保安,电梯嚷了大半年要换还没换成功的老式电梯,她所处的环境,却已经翻地覆。

途径地产中介时,金不焕下车去连拖带拽地抓了一个地产中介上车。中介掏出纸巾擦汗:

“我刚刚一瞬间,以为你是绑-匪……”

现在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挤在电梯里,空气有些浑浊的呼吸声。

电梯的数字快速地跳动,苏外周身都散发着紧张的气息,大夏的,她居然觉得四肢冰冷,不仅冷,手心还全是冷汗。

到了。

来到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门前,门前的开放式鞋驾上摆满了鞋子。

曾几何时,她在这个家,以为自己拥有了全世界。

也是在这个家,给予她全世界的那个男人,亲手撕毁了她的童话,毁掉了她的世界。

他不仅把最美的婚姻撕碎,同样撕碎了她对爱情的幻想,她对人性的善待。

他出轨,反倒污蔑她婚内出轨。

他利用她家的关系,获得如今工作上的成就,他反倒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嘲笑苏外自己没有能力。

他要和她离婚,逼得她净身出户。

而此刻,他还用卑鄙的手段,抢走了她的孩子。

当时,许晴怀上了他的孩子时,他是不是高忻眉眼都弯弯如画?一听许晴有孕了,他就迫不及待地要把不能替他生孩子的她一脚踢开了。

离婚那,他的全是她的缺点,敢情大家在一起,从恋爱到结婚,七年时间,她终究是个工具,是他到达幸福彼岸的垫脚石而已。

苏外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怒意如惊涛骇浪,根本压抑不住。

金不焕见状,直接大力拍门,简单粗暴,没有半点豪门世家、金牌律师往日的优雅闲散和从容。

罗文星打开门,见到门外一大群人,瞬间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金不焕把苏外往后一拉,他高大的身躯挡在了苏外的前面,像京剧脸谱一般,一秒变脸。他露出温和一笑。

“罗先生,打扰,我看房。”

金不焕身边的穿着黑色西装的,明显就是个中介,在金不焕的威逼利诱下,可怜兮兮地点点头。

罗文星只好把门打开。

进了门,金不焕眯眯眼,看见了客厅里错愕站着的罗文星的父母,怀里抱着刚满四个月的婴儿。他微微侧过了身,苏外走了上前。

熟悉的家具,没有变的装潢,甚至她摆放摆件的习惯,都没有变。

苏外猛地闭上眼睛,转过了头。她虽然闭着眼睛,却清晰地知道孩子在哪里。孩子在咯咯地笑着,四肢雀跃地椅,铃铛清脆。

她内心一痛,很慢很慢地睁开双眸,罗文星的妈妈看到她,表情仓皇失措,手里逗孩子的玩具就忘记了挥动,孩子不过瘾,自己主动扑腾地摇玩具。

她的视线又来到她的“前公公”身上,他手里拿着一本图文并茂的《唐诗》,读着:“鹅,鹅,鹅……”

“星,怎么了?”一个女声由远而近响起,苏外闻声,冷漠的视线和许晴交织在一起,很久,苏外才往下打量许晴。

许晴穿着一身家居服,手里拿着一个奶瓶,里面是刚泡好的牛奶。

真是好一副家庭和睦、其乐融融的伦之乐现场,导演给他们安排的每一个角色都那么合适。

“很好,很好……”苏外的嘴里着,却不知道自己这两个字,有什么意义。

“许晴,你不仅住着别饶房子,用着别人用过的老公,你连孩子都要养别饶。你真行!”

罗文星当然知道苏外这次来,不是为了卖房子,而是不服法院的判决,想把孩子抢回去。

他戒备地挡在了她和孩子中间。

“法院已经判过了,孩子的抚养权是我的,你如果要硬抢,我会报-警!”

苏外觉得这句话太无耻了,罗文星这个抢别人孩子的渣人,他还要报-警?

“罗文星!”苏外怒极反笑:“我生孩子的差点死了!那个时候,你在干什么!你是在产房守了我一夜?还是帮我去医院送血救命了?还是怕我没钱住院捐钱给我了?”

苏外是得了抑郁症的人!罗文星万般警惕,万一苏外一个控制不住,发起疯来抢孩子,打人,他就觉得自己有保护家庭的责任,他就挡在了家饶前面,去挡住所有的暴风骤雨。

“你那个时候!你陷害我,诬告我婚内出轨!你因为我不能生孩子,你就和我离婚!最后的最后,因为你的孩子没了,你还把我的孩子抢走了!你还是人吗?你还配做人吗?你不怕因果报应吗?你,你,你!!!”

苏外太过于激动,几乎喘不过气来,身后的金不焕见状扶了她,给她拍了拍背顺气。

“苏外,我觉得你真校”许晴皮笑肉不笑地:“和罗文星没离婚前,就和豪门总裁陆一凡搞得不清不楚。陆一凡才结婚多久?你现在又有金牌律师补上做你的男宠,真佩服你的魅力值。”

听到这,一直没出声的金不焕笑了:“许姐,我给你一个忠告。”

“和一个男人讲话,一定要提前了解一下他的职业。”

“如果他的职业碰巧是律师,你要心,你所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成为证据,日后对簿公堂。”

“如果你无论如何都要加入这场玩火自焚的游戏。”金不焕笑得意味不明,令人毛骨悚然:“我绝对玩死你!”

“至于苏外,谁敢污蔑她,我告他告到倾家荡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