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殊念握着手中的纸条,那是陆析法刚刚给她的纸条。

李殊念坐进轿子后,打开纸条看了起来。

只是一眼,手中的纸条就在她手中粉碎。

轿子在东灵宫停下后,李殊念从马车上下来。

朱贵妃听闻她来的消息,特意等在了门外,见到李殊念,连忙上来扶她。

李殊念却是避开了她的触碰,含笑的点头:“贵妃娘娘!”

朱贵妃有一些尴尬的收回手,脸上的笑容不变:“这个时候,府里很忙吧?”

“嗯,宫里也忙,贵妃娘娘要多保重身体。”李殊念同样含笑的开口。

两个人说着话,已经走到东灵宫门口,里面一道明黄的身影,安静的坐在位置上。

李殊念和朱贵妃的身影齐齐一顿,朱贵妃已经先一步跪在地上。

李殊念慢了一拍,跟着跪在地上。

钟孝全的声音,许久后才响起:“平身!”

李殊念和朱贵妃纷纷站了起来,却是并不敢抬头,脚步奇慢的走了进去。

“燕相重病的事,朕已经知道了。”钟孝全有一些严肃的声音响起。

李殊念垂下头,一时没有出声,仿若听不到钟孝全的话。

可在场的人都听到了,她不可能听不到。

“相夫人......”朱贵妃受不住压抑的气息,低低的开口提醒。

李殊念像是才回过神一般,抬起目光,看向钟孝全:“回陛下,相爷近日的确是身体抱恙,却是并没有重病这么严重。”

李殊念现在无论如何,也不会承认,燕荣安的身体有多糟糕,就像她坚信,燕荣安一定会平安无事一样。

钟孝全盯着李殊念,望着她那眼波清冷却也足够令人深陷的双眸,心道,果然是美人,就算是别的男人的妻子,还是这么引人遐想。

“夫人可不要瞒骗朕!”钟孝全盯着李殊念,特意压低的声音开口。

钟孝全的话有一些严重了,欺君可是死罪。

朱贵妃都忍不住盯着李殊念的脸色看,只不过一会儿功夫,她心底由衷的佩服,燕荣安是掣北燕相,令钟孝全一代帝君都窒息的燕相,配上这样的夫人,也不亏了。

李殊念跪在地上,那怕是钟孝全这样的话,也不见她的神色,有丝毫的慌张。

“臣妇不敢!”李殊念恭恭敬敬的开口。

钟孝全还想说什么,盯着李殊念,却是在下一刻,顿住了口中的话。

李殊念起来后,在一旁坐了下来。

钟孝全已经松开:“燕相身体不舒服,应当好好休息。”

他说了这句话,不等他接下来的话,两侧的人已经捧着补品礼盒出来,摆放在中间的桌子上。

李殊念只好从一旁重新站起来,朝钟孝全跪谢。

一旁的宫人已经捧了一杯酒放到李殊念面前。

李殊念听闻声音,并没有立即抬头,只是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朱贵妃同样看着那杯酒,神色似乎有一瞬的错愕,呼吸窒息的不敢出声。

她心底有一些发苦,钟孝全选择办事,怎么偏偏挑在东灵宫。。

倘若这次燕相大难不死,她这不是要给他们夫妻记恨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