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的人都说,因为他是燕相的儿子,他才这么百般讨好。

别人怎么想都不重要,在佘年心底,李殊念是他的救命恩人,无以回报。

燕荣安对他有提携之恩。

燕老夫人对他有爱惜之恩。

师父燕婳更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燕袭辰自然是他佘年,最重要,最疼爱,需要拿命对他好的弟弟。

“小十,别吓丁秋丁冬姐姐了,过来休息一会儿。”李殊念朝佘年招了招手。

佘年放下燕袭辰,牵着他的手,走向李殊念。

燕袭辰坐在佘年身上,朝李殊念傻笑,嘴里一遍遍喊着含糊不清的娘亲。

丁秋和丁冬跟在李殊念身旁,这一年相继配了人家,却还是在李殊念身旁伺候。

见此情景,两个人默默的退到一旁。

“佘年,我们想把你送去金州,你愿意去吗?”李殊念看向佘年开口。

佘年惊讶的看向李殊念:“夫人怎么想让我去金州?”

佘年来燕府一年多,已经不像刚开始的拘谨胆小。

“我和你说过的武山叔叔还记得吗,我想让你过去跟他。”李殊念说的简单,可其中的意味,佘年不懂,却也知道,并非过去玩玩这么简单。

“记得,武山叔叔在金州,掌管着金州。”佘年认真的回答。

“他前些日子受了伤,身边没有信任的人,你虽然年纪小,去了正好是个历练。”李殊念笑着开口。

佘年看着李殊念,她长得很年轻,一张脸瓷白如玉,眼眸流转着摄人心魄的光芒。

“师父希望我去吗?”佘年在沉默了许久后,才问出这句话。

“你师父应该不会左右你的想法。”李殊念轻声开口。

佘年这才点了点头:“好,我去。”

佘年离开李殊念的院子里后,踟蹰了许久,还是去燕婳的院子。

虽然李殊念说了他师父不会有意见,可佘年还是担心燕婳不高兴。

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有这样的担心,觉得燕婳会不高兴。

燕婳的院子里时整片的梅树,季节不是时候,此时光秃秃一片。

佘年进去后,在一处窗口顿住,望着里面的女子,她轻着素衣,盘膝而坐,面前是一架古琴,琴声悠扬悦耳。

佘年犹豫了一瞬,还是没有进去。

一曲终,燕婳清冷的眸光才看向窗外的人。

佘年的神色一瞬变得有一些忐忑。

“小十,进来吧。”燕婳清冷的声音响起。

佘年犹豫的神色,脚步已经挪着进去。

燕婳的院子装饰很简朴,连着屋子都异常简单,书桌,书架,桌子,椅子,什么都没有了,一点都不像想象中女子的闺房。

佘年却是觉得这样的房间很令他舒服。

以前在山村的时候,他们住的是土房子,在李殊念去之前,燕婳也从未有想离开的意思。

“怎么了?”燕婳走到一旁放在炉子里上的茶壶面前,倒了一杯水,放到佘年面前很。。

“师父......”佘年来这儿,本来是想和燕婳说去金州的事,可到这儿了,见到她的人了,他又有一些开不了口,并非是因为燕婳,而是因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