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谢东知道,他从来未曾敢瞧过面前的女人。

“我并非一定要与燕家为敌,相夫人你知道,我现在也是被迫无奈。”谢东似真似假的开口。

“谢东!”李殊念忽而顿住了声音,看着谢东。

谢东看着李殊念,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我今日来,只是想告诉你,燕家不会倒,倘若你不想走到绝路,现在找退路或许还来得及。”李殊念望着谢东开口。

她并非仁慈,只是鱼死网破,从来不是聪明的选择。

“相夫人就这么自信?”谢东似笑非笑的目光。

李殊念抬着视线看向谢东,那样清冷的眸光,令人心神泛着凉意。

“谢东,我与你无任何交情,我只不过是想告诉你,这件事情最好的解决方式是握手言和。”李殊念平静的对谢东开口。

握手言和?

谢东看着李殊念一时没有出声。

他蛰伏多年,众叛亲离,连自己的亲祖父都毒害,她却握手言和,真的能握手言和吗?

“谢东,你知道你和我们斗,有胜算,可并不会很大。”李殊念继续开口。

这场输赢,输的是身败名裂,尸骨无存。

“我怎么不觉得。”谢东朝后靠了靠,唇角点点笑意不减道。

“你是不是觉得有边境大将军,胜卷在握?”谢东笑着继续开口。

李殊念听到李承伯,眼神瞬间冷了下去,看着谢东不出声。

谢东不知道李殊念和李承伯什么关系,不过,李承伯和燕家的关系怎么样,他还是很清楚。

“李承伯身在边境,身中奇毒,已经病入膏肓,边境大军乱成一锅粥,外敌强劲,这大半年来,边境虽然还守着城池,可谁也都知道,这大半年来,李承伯的军队,已经惨败多次,敌军不强硬攻城,不过是在等待最佳时机,这个时机可能是掣北皇城大乱,可能是掣北皇帝驾崩,也可能是大将军毒发身亡,这样的情况,你觉得李承伯连应对边境敌军都无力回的情况,还有可能应援皇城燕相吗?”谢东的手掌拍在窗户上,一声声,轻缓悠希

李殊念的神色无任何变化。

“李承伯若是真的无恙,不可能任由事情发展到今日这个地步,他肯定活不了多久了。”谢东又道。

李殊念不知道,今日,早朝上议论的就是这件事,因为李承伯手持虎印太久了,又因为行事作风霸道,这才留下了这么大的隐患。

此次边境告急,朝中本该派出良将接任,可李承伯带的军队谁都清楚,他们只认一个人李承伯,只认一个英印。

虎印是兵符,历来只有执掌兵权的统帅,还有当朝皇帝才樱

也是在今早,朝中大臣才知道,自从女帝死后,皇宫中的虎符不翼而飞,钟孝全不是没有想过补一个,可皇宫中的虎符不见了,剩下一个在李承伯手里,他就是想要制造一个出来,也要找到另一个不是,他又不敢声张,这件事就一直瞒着。

现在边境告急,可愁坏了整个朝堂。

“大将军不会置掣北百姓的安危不顾。”李殊念不知道,或者她隐隐知道,可也不清楚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