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矮看向少年:“你也觉得她长得好看吗?”

少年别扭的没有出声,只是冷哼一声。

“那你现在还只是觉得她只是长得好看吗?”老矮又问他。

少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老矮笑着看向地上的碗碎片,笑里却有几分刺眼的错觉。

这个女人留在这里,走不了,可分明没有任何妥协的意味,她不怕死,也不怕事,那样的无畏,可不是无知,而是一种魄力,拿人生死的魄力。

能定生死,自然能拿人生死嘛。

少年看一眼地上的碎片,一时觉得无比心塞。

“别惹她,惹不起啊,哈哈!”老矮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笑着走开了。

李殊念躺在木板上,一时觉得无比烦躁,理智告诉她,应该冷静,可她却丝毫冷静不下来。

她翻了一个身,闭着眼睛,却是仔细听着外面的虫鸣声,猜测着蝉虫的叫喊声,大约是什么时辰。

在不知道过了多久后,确定到了后半夜,她猛的起身,却是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从容的紧好衣服,走到门口,确定外头没有其他杂音,才重新折回窗户,悄然的打开窗户。

李殊念顺利的出了房间,站在黑夜中,她并没有任何的慌张。

今晚显然不是什么好夜色,即使是黑夜都能感受到的头顶一片乌云密布,毫无一丝光亮。

李殊念的视力极好,既便是夜色郑

其实这并非什么赋异禀,而是她在很的时候,学习的技能之一。

师父给她做的训练,其中的刻苦她已经忘记了,只是有一些深入骨髓的东西不可能忘记。

她站在黑夜中,很快辨别了方向,然后快速的朝一个方向窜去。

她的速度很快,也很轻,甚至让人看不轻。

李殊念很快站在一个茅草屋外,她站着并没有急着动作,在确定屋子里有人时,她才伸手推了推门,见锁上了,正想办法撬开,似乎不对,她又往茅草屋绕了一圈,最后还是选择了爬窗。

茅草屋不高,却也不低,似乎为了防范什么,连窗户都是设在接近屋顶的地方,很高。

李殊念从窗户跳下去时,带着一身草屑。

她一边拍着身上的草屑,一边朝地上的人走去。

他身上没有五花大绑,而是用了一条拇指头大的铁链,拴住了脚。

此时正仰躺在地上,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一般。

李殊念盯着地上的人看了几秒,落到一旁的铁链上,眉头缓缓皱起。

这么大动静,谢东早已经惊醒,不过是没有睁开眼睛,见来人竟没有别的动作,才缓缓的睁开眼睛。

“枝枝!”即便是黑夜,谢东也能从面前模糊的人影,辨别面前的人是谁。

倘若你的生命中,生命几十年里,一切皆是虚妄,而有一个人是你向往的永恒,连死都无畏,可想而知。

于谢东来,他的过去,他现在所得,都是虚妄。

而李殊念是他的永恒。

李殊念:???

她不知道她和谢东什么时候这么熟悉了,还能这么直呼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