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殊念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被看上,既然要献上去。

可她知道,现在还不如逃跑的最佳时机,只能把身上所有灵力都隐藏了起来,乖乖的从棚子里垂着头走出来。

狱卒长方才是见李殊念身材曼妙,才临时起意,想要把她献上去,也是因为这段时间,真的找不出长得不错的女人了。

此时见到李殊念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长发乌发秀丽,想来应该长得不错:“把头抬起来!”

李殊念心里郁闷的透了一口气,从方才到现在,她连整一张脸的空隙都没有,这次是真的糟了。

狱卒长见李殊念久久没有动作,正想不悦的呵斥出声,却见李殊念抬起那张绝色貌美的容颜。

狱卒长心底狠狠一惊,不可置信的看着年前一张摄人心魄的容貌。

“你是那里人?”狱卒长看清李殊念的模样,心底惊喜,却也有一些防备。

“我是燕北城的人,刚从燕北城出来,就被捉了。”李殊念应该庆幸,她从郡主那里,得到出城的通行令,被她放进了空间戒指并没有在被捕是搜走,这个时候还能用来巧辩的证明身份。

狱卒长看着面前的通行令,顿时不疑有他,这种情况下,他们也不可能去燕北城查有没有李殊念这个人。

如果真的查了,对李殊念未免不是好事。

狱卒长觉得只要捉的女人不是掣北的人,都是可以放心的人。

“成婚了没有?”狱卒长又问道,眼底却是毫无色心。

李殊念知道,并非这个狱卒长有多正人君子,而是他要把她献得人,让他丝毫不敢懈怠。

“……已经议婚,这辈子我也就从他一个夫君了。”李殊念开始装柔弱无辜的女子,一边落泪,一边坚贞不屈的神色。

听到她的话,狱卒长明显更满意,没有成过婚,看来还是干净的身子。

“你也别想那还未成婚的男人了,这辈子你们都没有可能,还是想想怎么讨好未来主子吧。”狱卒长对李殊念意味深长的开口。

李殊念就这样,换了一身更好的衣服,还被梳妆打扮了一番,然后坐着捡漏的马车,经过很长一段旅程,最后坐上一顶简陋的轿子,摇椅晃被侧抬进了一个府宅子。

她原本以为,她是被当美人献进来的,好歹也应该有美人应该有的待遇。

至少,应该有个男人来见她,之后会发生什么,她在心里各种盘算了一遍。

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她这进来的,原来是女人窖,整个府里都是女人。

而她进来就被安排到柴房劈柴烧火。

什么身份都做过的李殊念,还是第一次被追赶着到灶台前烧火,竟有拿了火把,一把火把院子烧掉的冲动。

不过,情势所迫,她还是乖乖的在灶台前烧柴,到了午饭时间,其他人都吃饭的时候,她又去劈柴火,挑水……

这等美人待遇,让她很有回头找那位狱卒长问候一遍的想法。

这那里是要献什么美人,根本就是粗使丫鬟。

在这样不明不白的情况下过了几,李殊念才弄明白一个情况,原来府里住着一个将军,后院所有女人,都是各方人马献上来的人,她们有一些人会被宠幸,而有一些人只能在这里熬着,命运未知。

将军……

李殊念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也曾经是一个将军啊,怎么没有人给她献过什么美男子。

李殊念接下来的日子,继续劈柴烧火提水,因为后院都是女人,也没有机会到前面去,她也就心安理得抹了脸上一点黑,并没有再去整那张脸。

一次因为实在吃多了辟谷丹,嘴馋锅里的肉,等着其她人睡了,起来偷吃,却遇到燎徒子。

她刚偷吃了几块扣肉,洗了手脚,最后干脆把脸洗干净了,准备好好睡一觉,再想想办法该怎么出去,却没有想到,还未走回房间,就被人拽着扒拉着衣服。

李殊念心底狠狠一惊,因为不敢胡乱杀人,也没有敢亮匕首,在熟知旁边有挑水扁担的情况下,抄起一旁的扁担,狠狠往来人砸下去。

来人可能也没有想到,遇到了狠角色,吃了一记扁担,闷哼一声,却是很能扛。

李殊念心里火冒三丈,顿时不管三七二十一,拿着扁担就往来人身上砸去。

来人不知道是受伤,还是中了毒,气息有一些不稳,可到底是练家子,竟然在李殊念手下稳稳的躲过。

“好你个登徒子,连将军的女人都敢睡,你这是不怕死啊。”并非李殊念仁慈,不敢杀了面前的人,而是在还不能出去的情况下,把人杀了,会引起什么麻烦,可想而知,更何况,三更半夜,她起来偷吃,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对方唬走,让厨房那些女人逮住她不放,更是一件麻烦的事。

不知道是李殊念的话起了作用,还是什么原因,对方竟然真的闪身走了。

李殊念看着消失在黑夜高墙下的身影,心想如果她从这里出去,不知道能不能顺利要到一匹马,再顺利逃过所有追踪,然后顺利的出了城门,再顺利的到掣北边境,见到燕荣安……

可惜连她自己都知道,这些都是妄想。

竟然到这儿了,也不必急着一时,还是想着,能不能有办法,能让她稳妥一些从这里出去,再顺利到掣北的捷径。

李殊念把扁担放好,视线从黑夜中收回,然后回到那间柴房休息。

这间柴房,她刚来的时候,又窄又乱,只能睡地上,她偷偷制作了一张木床,足够她一个人睡的长宽度,又把柴房开了这窗户,晚上的时候,从空间戒指拿出一些香料点上,非但没有了虫蝇,还有令有沁人心脾的香味。

李殊念刚躺上去,想到方才那个人抓破了她的掌心。

她心神一动,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丹药,想要敷上去,可又想到什么,忽然顿住了动作。

倘若对方能凭这个抓痕,认出她,自然还有其他方法,能认出她,总归防不胜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