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冰冰没有出声,可脸上的神色,分明告诉李殊念,她的确是这么认为。

“那你觉得,你喜欢我,想要守护我,会不会是因为对师姐愧疚的一种弥补?”李殊念明白了,顿时开口道。

佘年,一件事发生,很多人内心深处的想法,才是造成她所有情绪的发生,依旧做出事情的结果。

杨冰冰盯着李殊念,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杨姑娘,你并非喜欢我,你想要对我好,因为我像你师姐对吗?”李殊念完那些,才认真的问杨冰冰。

“这有什么不可以?”杨冰冰的头脑很混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我当然理解你的感受,不过,你要明白,你这么做是为什么啊。”李殊念笑着开口:“如果只是因为对你师姐的愧疚,而拿我做弥补,其实这很没有必要,你知道,我不是你师姐,仅仅是长得和你师姐有一些像而已。”

杨冰冰忽而沉默不声了。

李殊念没有再逼问她,她知道杨冰冰心里已经有了结果。

晚上吃饭的时候,杨冰冰并没有再过来找李殊念。

李殊念心底轻松了不少,和燕荣安起这件事。

“佘年这子,还真的有两下子,我照着他的做了,才知道杨冰冰对我的……喜欢,原来是是另有隐情啊,所以,一开始我就不必这么反感她,反倒是扩大了问题。”李殊念心情不错的给燕荣安梳头,的激动,还差点拽断他的一根头发,痛得燕荣安眉头紧紧皱起。

“相爷没有什么想和我的吗?”李殊念激动过后,许久才平静下来,走到他面前的桌子,撑着下巴问他。

“嗯,佘年这孩子聪明。”燕荣安手里还拿着东西,抬眼看向李殊念:“他能这么教你,大概也是觉得杨冰冰会……喜欢你是另有隐情,不过,这种事,需要你去解决,他才告诉了你那套理论,可见是有根据的。”

“相爷不觉得这套理论有一些虚吗?”李殊念又重复道:“表达愤怒,而非愤怒的表达!”

“太极拳就是虚虚实实,实实虚虚,有的人觉得那是虚无,虚招,毫无威胁力,可事实上呢?”燕荣安问李殊念。

李殊念咂咂嘴,这么,的确有道理?

“当然有道理,理论都是靠落实得来,实用的人永远实用,而不愿意相信的人,怎么可能明白其中的奥妙。”燕荣安淡淡的开口。

“如此来,佘年这次……倒是让我长见识了。”李殊念感叹道。

“夫人,快休息吧。”燕荣安见她还在兴头上的模样,不由上前揽住她的肩膀,牵着她的手往内室走去。

“相爷最近不是很忙吗,今夜不通宵了?”李殊念回头看向他。

燕荣安的脸色很平静:“今晚也通宵!”

“嗯?”李殊念含糊不清,朦胧如水的目光。

“今夜,和夫人,通宵!”

杨冰冰第二日一早过来的时候,李殊念起晚了,见到她,也只是点着头,随意的开口:“吃了早膳没有,要不要一起?”

丁秋在上早膳,杨冰冰跟着坐下,也没有多什么,脸色已经恢复了原来的冰冷。

李殊念觉得心情舒畅,看着杨冰冰,也不像前几那样烦躁不安了。

谢东那边的事,李殊念特意让张胖过来了解了一下情况。

张胖过来看到杨冰冰,两个人还是针锋相对。

杨冰冰却是对李殊念提了告辞。

李殊念意料之中,却也有一些意外她这么快提出告辞。

杨冰冰却是什么解释也没有,却给了她一块令牌,让她有什么事,都可以拿着令牌到她所在的门派找她,她一定会出手相帮。

李殊念原本不想接受这么重要的令牌,可看见杨冰冰眼底的真诚,还是伸手接了过去。

一旁的张胖,看着李殊念和杨冰冰两个人,简直有一些瞠目结舌。

杨冰冰离开,便是真的要离开,在和李殊念告别后,就提着包袱告辞了。

李殊念亲自送她到府门口,和她互道珍重。

“慕仙女,这……这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女人不是对你死缠烂打吗,怎么这忽然想开了?”张胖一脸惊奇的开口。

李殊念回头看了张胖,用看智障的眼神:“你觉得呢?”

“她……移情别恋了?”张胖脱口而出道。

李殊念一边往回走,一边出声道:“她喜欢我,并非男女的喜欢,仅仅是因为我长得很像她某一个故人,她想要保护我,仅此而已罢了。”

张胖听明白了,恍然大悟的神色:“我爸,怎么可能有女人喜欢女人,原来是这个喜欢啊,怎么不早啊。”

害得他们三个惊悚了好久,关键杨冰冰那副样子,好像是来真的一样。

李殊念回到院子里,才认真的问张胖:“你老大那边怎么样了?”

“老大啊,老大还病着呢,不过,昨醒了一下,今日要去山庄休息了。”张胖原本是要陪着去的,那个山庄有山泉啊,他心心念念了许久,却遭到了李殊念的临时召唤。

“你们老大准备去休息多久?”李殊念的神色顿了顿开口,谢东有病需要养病是真的,他这装病也是真的,不过,如果不是谢家老夫人忽然自杀,谢东根本不可能这么养病。

“不知道啊,得看长房那边能蹦哒多久啊。”张胖一副都不重要的样子,显然并没有把长房那边放在眼里。

“你们老大就一点不担心朝廷的事?”李殊念沉思的神色开口,谢东和燕荣安搭成的共识是两人并称左右二相,共同决策朝廷政务,暂替还未有新主的掣北皇朝。

可却也没有想到,谢家会出现这的变故,偏偏谢东还毫不焦急的模样。

“担心什么,朝廷不是有燕相吗?”张胖脱口而出的开口。

“……话是这么没有错,可你们老大把朝廷一摊子事都丢给燕相,这次边境回来,燕相身上也有伤啊。”李殊念略微不满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