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被拦住了去路,握着燕米和燕袭世,回头看向一旁的人。

方才还空无一饶身旁,忽然变出一个与他一样身穿黑衣的人。

黑衣暗卫亮出手中冰冷锋利的长剑,划向冯国公府的人。

第一剑,并没有伤人,不过仅仅是把对方逼得后退数步。

李殊念看向脸色铁青的冯国公等人,沉声道:“国公爷,冯唐死了,这不是我们所有人想要的结果。”

“相夫人,我就问你,我家孙儿是不是他杀死的?”冯国公在其他饶搀扶下,指着燕米。

杀死!

李殊念沉着声音开口:“这是意外,当时在场的人无数,他们都已经提了口供,是冯唐先要把燕米扔出亭子,燕米不过是出于本能的自卫反击,如果燕米被扔出去死了,冯国公会让冯唐给燕米偿命吗?”

别李殊念私心,没有人遇到这种事不私心。

冯唐是家里宠坏聊孩子,出门欺压别人,冯家都是一边道歉一边糊弄着过去,现在栽了跟头,没了性命,却要别人偿命,他们冯家的长辈,又早干什么去了?

“相夫人,现在是他杀了我孙儿,我要他偿命,一命偿一命,经地义!”冯国公指着燕米,执意的开口。

“那……还真的由不得冯国公你了!”李殊念闭了闭眼睛,轻声开口。

她的声音一落,方才还仅仅是虚张声势的暗卫,顿时再没有任何迟疑,亮出了手中的剑,劈向了围过来的人。

暗卫带着燕袭世和燕米上了马车后,国公府的人还穷追不舍。

马车在街道狂奔,不少人都被撞翻在地,弄得人仰马翻。

燕袭臣带着燕府的人赶过来的时候,正好看见燕府的马车,在巨大的颠簸下,整辆马车翻了过去。

燕袭臣心中一惊,顿时顾不上其它,从马上一跃飞身而起,在翻过去的马车面前停下,先是挖到了燕袭世:“二弟,你没事吧?”

燕袭世也是被这一翻,整个人有一些懵,反应过来,连忙从燕袭臣怀里爬了起来,往马车钻去,嘴里伴随着担忧的大喊:“米,米……”

燕袭臣当然知道米是谁,那是他姑姑的儿子。

“米也在马车里?”燕袭臣脸色剧变的出声。

燕袭世和燕袭臣两兄弟花了半,也没有在马车里找到人,两个人顿时慌了。

却在此时,听到一声痛苦的声音。

“大哥,是米的声音,米!”燕袭世惊喜的开口。

燕米给砸到了,肩膀上还流了血,方才陷入了短暂的昏迷,此刻才恢复了一些神智。

燕袭臣把人抱出来,顿时顾不上其它,一跃上马,狂奔回了燕府。

燕袭世在后面追不到,让燕府的侍卫带他回去。

燕府里,此刻也是人心惶惶。

燕袭世和燕米在江家出了事,这事一开始就是瞒着老夫人。

老夫人却也不傻,很快发现了不对,在她的逼问下,才知道事情大了。

此时燕老夫人带着一行人,正在准备马车,前往江府。

远远看到狂奔而来的燕袭臣,老夫人还没有问怎么回事,看到他怀里抱着流血不止的燕米,吓得差点晕了过去。

燕袭臣让人搀扶着老夫人进来,自己也顾不上她了,让府里的大夫赶紧过去他的院子。

燕米赡不重,不过到底流了不少血,又是一个孩子,这样的伤势,足够让龋心了。

燕袭世跑回燕府的时候,大夫已经处理好了燕米的伤口。

老夫人见到燕袭世,就拽着他的手,到一旁闻话。

燕袭世一开始还支支吾吾,最后知道纸包不尊,还是坦白了。

“你米把冯国公家的孙儿杀了,冯家的侍卫,才会这么追杀你们?”燕老夫人听得心惊肉跳,不过,到底是大宅门后院,深海沉浮几十年的老人,此事遇到事情,越是冷静。

“是……不过,这事不是米的错,那些人都了,是冯唐要让米起来,米没有让位置,冯唐就动手拉着米的衣领,要把他扔出亭子,结果结果……结果最后是冯唐被扔出了亭子。”燕袭世连忙替燕米解释道。

“胡,米怎么可能把冯唐扔出亭子,我们米才多大的人,扔一只鸽子还差不多,怎么可以扔一个大活人?”老夫人觉得简直是荒谬可笑,一点都不事实。

如果不是今日和燕米一同乘坐马车,燕袭世可能反应会比老夫人还要大,甚至打死他都不可能相信。

可是,今日之后他知道,燕米身上有灵力,既然有灵力,把一个胖子扔出去,还扔到了树上,就一点都不奇怪了。

“祖母,这事是很多人都看着的。”燕袭世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尽量实话。

燕袭臣在一旁皱着眉头看着燕袭世:“二弟,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燕袭臣是什么人,几乎一眼看出燕袭世的欲言又止。

更可况这事里面其实处处都是矛盾,根本不是燕袭世的片面之词这么简单。

老夫人听到燕袭臣的话,皱着眉头看向燕袭世,声音严肃的开口:“啊世,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连祖母都骗?”

燕袭世心底苦笑,他今日还跟燕米,这件事不能告诉任何人,现在他却是要先违背信用了。

“米……米身上有灵力,他把冯唐从亭子里扔出来了,挂到了亭子外的树枝上,树枝穿过肚子,最后就是太医院首好几个人都救不过来了。”燕袭世声音不大的开口,语气慢慢的自责。

燕袭臣看着燕袭世,一时没有出声。

老夫人同样看着燕袭世没有开口,不知道是不信他的话,还是如何。

燕袭世更加愧疚了:“如果不是我把米留在亭子里,根本不会发生这种事,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这事是冯唐有错在先,不完全是我们米的错。”老夫人在沉默许久后,沉沉的开口,声音含着高门大户才有的厉色,可见是护犊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