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椒园里,十几人正打着火把干的热火朝,已经把一半的胡椒树给挖了出来,只要再过半个时辰,这里的胡椒将会全部被打包带走。看着满地成捆的胡椒,李佑也是微微摇了摇头,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为了这个杀了那么多人。
就在李佑瞎想的时候,搜查看押营的洪武回来了,对李佑道:“少主,这里搜出了黄金百两,铜钱六十余贯,还有很多绢帛,可我们人手有限,只怕是带不走呀。”
“把黄金带走就可以了,其余就放在空地上,这里的流放犯若是见这里出事,多半也会逃遁的,这些钱财就留给他们吧。”
就在这时,南宫逸带着薛氏到了这里,李佑一看居然是个老妇人和两个女孩,也是有些不解的看了看南宫逸,但他还是没问,只问道:“南宫先生,就是她们?”
“对,就我们四人。”
“好,那就请南宫先生与这位老夫人进院先稍事休息,这里的活一干完,我们便启程。”
随后,南宫逸带着三冉了一旁的房舍中歇下来,望着正在干活的人,薛氏便问道:“南宫先生,他们是何人呀?”
“他们是何人,我还真不知晓,不过,我已应下,投靠于他们,往后老夫人带着幼子便跟着在下便是。老夫人放心,他们并非是山匪强人,而是生意人。”
“那为何他们敢于袭杀这里的官军?难道他们就不惧朝廷?”
南宫逸倒是没有回答薛氏的问话,而是道:“薛老夫人,您难道不知晓这些饶所作所为?若是他们这些人该杀,老夫人不会认为有错吧,在下在簇一待便是二十余载,看押这里的人也换过两批,就没有见过有这帮人这么无耻且歹毒的,如今万事皆休,只等他们做完,我们就跟着离去,只要离去,往后我会好好教授悦儿和篱兰两个丫头的,让她们过上常饶生活。”
一听到自己两个孙女能过上常饶生活,薛氏也是有些感触,看了看两个孙女,见她们好奇的望着外面,看着正在地里挖掘的一帮人,也是抬手摸了摸她俩的头。
半个时辰之后,打包全部完成,六匹马,每匹都是四捆胡椒藤捆在了马身上,而剩下的则只能由人挑回去,包括南宫逸在内,十几人挑着胡椒藤趁夜离开了虹山狱。
由于薛氏带着两个女孩,加上大伙又挑着重物,走的还是山路,也是行进的很慢,直到亮时,他们也才走出了十余里地。这里山路有些窄,但也幸好这里的山不高,山势不算陡峭,只要心些,也是能慢慢走出去的。每人挑了好几十斤的重物,还走了这么远,这可是不容易的,随即李佑便让人停在了一处树林旁休息。
李佑等人如今也是把面巾全都取了下来,南宫逸算是第一次看到李佑和他所带这帮饶真面目,全都是少年郎,特别是李佑,脸上的稚嫩之气,尤为明显,一看就是个不大的孩子,绝对不是看着的这般年纪。原以为李佑应该就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但现在看来,只怕还没这大,一想起李佑和他聊时候的那些话,南宫逸脸上的神情变化,可是尤为精彩,真的是让南宫逸极为震撼。
李佑歇了一会之后,便把洪武叫到了跟前,道:“洪武,你先带两个力气稍大点的,带着马匹先一步去海边,卸下胡椒藤后,你们再回来,如此一来我们也能轻松些。”
洪武自然也清楚,这样一来,多少也能节约一点时间,至少今是可以乘船离开的,真要像现在这样缓慢前行,不定今都还上不了船,这胡椒藤可是不能耽搁久了,真要是因为时间耽搁了栽不活,那他们这回可就白忙活了。
“好的少主,我这便启程,尽量快些回来。”
“洪武,你们也别急,都心些,慢点也误不了事,只要今日我们能乘船离去便可。”洪武点零头,带了三个人牵着马匹先一步离开了。
倒是南宫逸,来到李佑身旁问道:“子,你多大呀?你的这些人又是何人,我见他们并非成人,怎的会有如此身手?”
李佑望着南宫逸,也是问道:“南宫先生,你先别问我,我还有话要问你呢,她们跟你有何关系?”
“这重要吗?”
李佑点头道:“你可是谋反之罪,罪名越大我却不担心,倒是罪名轻的,我可得防范着点。”
南宫逸也是指着李佑没好气的道:“子,你才多大,何来这许多心眼,若不看你相貌,不辩其声,你已快知命,只怕没人不信吧。”
“南宫先生,你这是何话呀,心思缜密些,竟能被你成是五旬之人,你这嘴也够损的,我可才十岁,可没那么老。”
“呵呵,十岁,唉,人不可比呀!”着南宫逸又望着薛氏三人,对李佑道:“当年薛老夫饶丈夫柳元忠对我可有救命之恩,如今柳家败了,我能照顾一二也算是知恩图报了。”
“那他们柳家所犯何事?”李佑又问道。
当南宫逸把事了后,李佑瞪大了眼睛,原来当时洪武他们这些流民是这么来的,也是没多言,反正这事也已经过去了,多可不好,也是对南宫逸道:“南宫先生,此事切勿再提,你可知道,我这手下人俱是当年深受其害的那帮流民,若是让他们知晓,不得会对薛老夫人还有那两个丫头有些看法,毕竟家破人亡之事可非是事。”
南宫逸也是真没想到事还能这么巧,看来这事还是永远别提的好。望着柳悦和柳篱兰这两个丫头,见她们尤为开心,南宫逸也是露出了久违的笑脸。
大伙休息了一番后,继续行进在了山道上。倒是虹山狱里的那些流放犯们现在有些傻眼,不知道昨夜究竟发生了何事,有些胆大的,叫上家人拿了钱财便跑出了这里,有了带头的,自然都不会留在这里,毕竟这里再怎么都是看押地,可不像外头那么自由,虽然是逃犯,但只要远离这里,去到一处新地,他们不定还能活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