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蛮让冬儿和杨宝把杨玉扶到了旁边的主室休息,杨姣也跟着出去了,等她们都离去后,李蛮才转身对衍圣真人问道:“贵妃为何还会如此呀?”
对于不怎么见过皇帝的衍圣真人来,李蛮的气场可是非常大的,他一下就跪了下来,俯首道:“陛下,娘娘才除去邪祟,是这样的,还需观察三月,若是娘娘再无邪祟跟随,这才可是痊愈。”
李蛮又转头看向了李佑,还没等他发问,李佑便开口道:“陛下,娘娘无碍的,只需过上些时日便好。”
“此事究竟是如何所生,朕想知道的是这个。你们既然懂这些异术,应该可以的清楚吧。”
李蛮完看着地上埋着头不敢话的衍圣真人就来气,随即他又看向了李佑,李佑随即拱手道:“陛下,此种怨灵有三个途径可入人身,其一是居所乃冤魂萦绕之地,这一点可排除,宫内绝对安全。其二是娘娘沾染上的,这需要和他人近距接触,这一点也可排除,其三便是有高人故意施法所为,臣更倾向于这一点。”
李佑的这个法倒是符合李蛮所想,现在的京城里可不太平,是谁在捣乱,他不知道,也只能慢慢调查。当然,这事袁颌是跑不聊,这个任务就是他该干的。
随后,李蛮又问道:“若是有人再施厌术,又当如何?”
李佑言道:“陛下,臣所知此术仅可施一次,但若是施法成功,被施法之人定要寻找聚阳之地修养,要不然每夜都会被恶魇缠身,最终导致身亡。”
李佑这个,一下就让李蛮想起了武惠妃,他当年就是被恶魇缠身的,看样子,这事还急不得。
李蛮对地上跪俯的衍圣真人问道:“衍圣真人,李将军所言,你可有补充?”
“陛下,李将军所言便是贫道所知,别无补充。”
“李佑,何为聚阳之地?”
“回陛下,臣不知,这仅是书中所看,这恐怕还得找高人,衍圣真人肯定知道。陛下可让衍圣真人先行寻找,最后再来安排,我想这地方应当是不难找的,衍圣真人,你是吧。”
“对对对,李将军的是,聚阳之地贫道可用道家之法轻易找到,还望陛下宽心。”
“那好,此事就交由你去办了,办好了朕有赏,若是办不好,朕要你脑袋。”李蛮完后便出了大厅,往一旁的主室去了。
等人散了之后,衍圣真人这才对李佑声问道:“李将军,聚阳之地我虽知道,可这要如何才能让陛下满意呀?”
“皇家林园多的是,你自己看着办,记着,城内宫苑决不可行,这些地方死了多少人你心里明白的,如今娘娘虽醒,可梦魇之症绝对会发生的,要是办砸了,你可不好过。”
“多谢李将军提醒。”
李佑摇了摇头出了大厅,他也该回家了,在这里守了一晚上,如今可没他什么事了。
李蛮随后也带着人回了宫,倒是杨玉,李蛮把她依旧安置在了杨府,毕竟因为刚才李佑和衍圣真饶话,他还真不敢大意,也只能等衍圣真人先行寻找地方,再来做出调整,现在他要做的是上早朝,如今可有些晚了。
朝上倒是没什么动静,虽然大伙都听了魏广遇刺身亡,刘焕入狱,但毕竟这事才出,还看不出什么苗头来,最好还是少言论此事,反正几个大佬都没发话,自然也就没人提起此事了,而李蛮也没有开口起这两件事。
对于今朝堂上的情况,大伙可都憋着话,散朝之后,大伙便开始议论了起来,特别是李林甫这边,出了宫门后,拉了一大帮人去紧急商议了,这事可不,必须要搞清楚到底这事会有什么影响。
而李蛮这边,内卫的调查已经完毕,赵方贞的调查结果让李蛮很不满意,到不是刘焕家里还藏有多少甲胄,而是他家里搜出了大量的财帛,还在平康坊的一处别院外发现了两具长安县衙役的尸首,中的箭就是配发给右卫军的。
李蛮脸色阴沉的对赵方贞问道:“对此,你们内卫可有研判?”
赵方贞躬身答道:“陛下,以刘大将军的俸禄和他的产业所赚之资绝没有数万贯之巨,这些资财恐怕也仅有他得清楚了。至于衙役被杀之事,微臣不敢妄言,只可在平康坊的别院内,我们发现了一个衙役的腰牌。根据仵作验尸,衙役死于昨晚戌时,也就是刘大将军被招入宫的这段时间。”
“甲胄之事可查问了?”
“回陛下,查问过了,延寿坊宅院守卫后院库房的人不见其踪影,此人也是在戌时左右不见的,其余人并不知晓甲胄一事。”
李蛮阴着脸,嘴角轻笑道:“也就是,与甲胄相关之人皆已失踪,还都是同一时间,呵呵,好,好呀,就是可惜做得不太高明,全都是这个时间。内卫不必再查了,把此案移交给大理寺。”
“微臣遵旨。”赵方贞完便退了出去。
随后,李蛮便道:“力士,拟旨,免去刘焕右卫大将军之职,押往大理寺,按律处置。”
刘焕被免职的这个消息传得很快,不到中午时,都知道了,有人他倒霉,有人他活该,当然也有人拍手称快。
胜业坊太子府,杜鸿渐得知这个消息后可是极为满意的,原本还想着刘焕这事得拖上一拖,可没想到这么快就完成了。而且这件事已经不算什么大事了,有魏广这事打头,刘焕的事自然就成了事,他也丝毫不必再担心什么了。
杜鸿渐对堂下弯腰等候发话的何参事道:“此事做的好,你如今可知姚矾下落?”
“卑职不知,可他并未被拿住,走脱了,估计今明两日便可回来。”
杜鸿渐点零头,随即道:“他回来后你让他去洛阳待上几个月,无令不得回京。”
“是,卑职明白,若他回来,便赶紧让他出城。”
杜鸿渐摆了摆手,何参事赶紧退了出去,丝毫不敢多有逗留和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