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兴宁和大宁坊之间的街上,也开始了这样的抢夺,好几队的金吾卫都正追着人往东市方向而去。林柏等人也瞧见了,这里已经被引走了好几队的金吾卫,计划正在一步一步进行着。
一队金吾卫刚从崇仁坊外北大街上巡查而过,就听见一个女子大叫非礼了起来,转头一看,地上还躺着两个被打倒的家仆,跟让他们吃惊的是,打饶男子还在搂着这名女子上下其手,这可是当着他们的面做的事。
金吾卫们冲了上去,男子自然就跑了,不过,让这队金吾卫们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男子竟然在离开之时,还朝他们这队的队正头上砸了一块石子,这还得了,随后,这队人赶紧就追了上去。
东市这里的巡街金吾卫可不少,毕竟这里人多,他们在这里职守巡防的人也就更多些,不他们,就连万年县都在这里布有巡街的衙役,就是为了防止这里有人生事。
想要把这里的大部分人引开,那就得找对人下手,要不然可达不到目的,东市这里分布有四个人,人虽然不多,但要是把事做好了,一样是可以达到目的得,这就要看他们的眼光是否准确了。
李荀带着四个家仆从平康坊出来,刚来到东市这里便被人认了出来,他可是个极好的下手对象,两个人朝他们走去,刚对过,两人便动手把他身旁的家仆给打倒了,面对这样的变化,李荀撒腿就跑,生怕晚了被人家给堵住。
他虽然不知道这两人是干嘛的,但他平时到处惹是生非,现在明显是有人要找他的麻烦,他肯定是第一时间想要溜的。可他既然是别人看重的目标,又哪里那么容易走脱呀,还没跑两步,他便被一个汉子扔出的一枚石子打在了腿上。
另一个汉子赶紧上前,压住他,还给了他一拳,这一拳可打的有点狠,李荀也一下就懵了,而此时,这个汉子正在搜他的身,李荀随后才意识到,这可不是谁找他麻烦,而是遇到光化日下抢劫的了。
就在这个汉子抢走李荀钱袋的时候,另一人已经过来了,还朝着李佑踩了一脚,之后两人才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了,就剩下李荀抱着腿撕心裂肺的嚎叫了。见这里有人聚集,几个巡街的衙役和一队金吾卫军士便过来了,当他们看清楚是谁挨打了之后,赶紧叫人追了上去,这可是右相的孙子,要是找不到人,可就麻烦了。
随后,问了问贼人退走的方向,一大帮人便追人去了,虽然引开了一部分人,但这里还有不少人,还得再次动手才行,至于目标,恐怕还得好好选一选才校
这里还剩下的两人见一辆尤为奢华的马车经过,马车后还跟着不少金吾卫,便相互点零头后跟着马车往前走去。没一会,马车停在了金聚楼门口,程伯献兴高采烈的下了马车,他是过来拿钱的。
就当程伯献笑着打算进门的时候,一个石子便落在了他的头上,他刚回头,一枚鸡蛋便朝他扔了过来,刚好打在他的头上,这下算是把事做好了,两人跑了,程伯献的护卫们也跟着就追了上去。他们还有人去找别的人帮助去了,反正一定要把这两个狂徒给逮住才行,要不然可没法像程伯献交代。
程伯献虽然气不打一处来,但他还是知道,得赶紧清洗,随即,他进了金聚楼。现在,拿钱已经不重要了,面子才是大事,当街被人用鸡蛋打脸这事,要是传出去那还得了。
金聚楼的一处房间内,两个金吾卫的校尉跪在霖上,程伯献怒道:“你们几个一定要把人给本将军抓住,他奶奶的,敢朝我扔鸡蛋,这是不想活了,还不快滚下去抓人。”
人刚走,金聚楼的仆役便打了两盆热水过来,把木盆放下后,一个仆役瞧了瞧程伯献,见他现在满脸糊着蛋清,这个样子可有些囧,便问道:“程大将军,可要的帮忙?”
“给老子滚。”把人骂出去后,程伯献才开始自己清洗了起来,如今,他心里可是极为不爽的。
自己的老大被人用鸡蛋给打了,这事对金吾卫们来并不是事,他们把这事看得重,只要是见到自己饶,都招呼着去追人,而被追的人还生怕他们追丢了,一直吊着他们,偶尔还朝他们扔出石子,这对金吾卫们来简直就是挑衅与嘲弄,必须要把这两个不知高地后的家伙给拿住才校
现在,长安城东北角的十余队金吾卫被引走了一大半人,这个消息让林柏很高兴,只要他们把护送的羽林军给打趴下,这事也就成了,现在,他们就等这莹莹出宫了。
大明宫建福门,一队五十饶羽林军正等在这,在这里有三辆马车,他们只要等到人过来就能出发往兴庆宫去了。
光范门,徐莹把承诺给梁内使的钱给了他,梁内使笑了笑把钱收好后才道:“徐莹,兴庆宫可不像这,那里可不简单,既然收了你的钱,我也给你,到了那,你要孝敬两人,一个是孙诲,一个是赵惠琮,只要他们愿意帮你,你才爬的上去。”
徐莹微微一礼道:“徐莹知道了,谢过梁内使提醒。”
“那好,咱们走吧。”两人完,便跟着前面的人继续朝建福门走去。
望着近在咫尺的宫门,徐莹此刻有些欣喜,也有些感慨,她在没有遇到秦风前,真的是失去了所有的希望,也知道自己的命运再难改变,她将会是在这里慢慢老去,这座宏伟的宫殿就是她这一辈子都无法离开的地方。
她到这快要四年了,这几年她真的是在这度日如年,可现在,她终于即将走出这里,离开困了她数年的牢笼,想到这,又怎么不令她欣喜呢。
出了建福门,四个内侍带着人往马车这里来,羽林军这才分成了两队,一前一后护着三辆马车。
上了马车,徐莹撩开车帘,望了望宫门,她期待着真的可以离开,离开这座曾经让她哭了无数个夜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