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这里是李佑的领地,听的箫绮雪惊讶无比,不光是她,就连李若云同样听的疑惑不解。
箫绮雪惊讶的是李佑到底有着怎样的本事,竟然在这里也能开辟出一片领地来,这得要多大的财力和人力才能办到,关键是这些年李佑可是一直都在长安的,幼时她也没觉得李佑能有这样的本事,这完全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而李若云疑惑的是李佑的身份,她可不信这里是李佑自己搞出来的,要说李佑是继承来的还差不多。
箫绮雪随之而来的问题是,这里到底是怎么得来的,毕竟这一切已经不是箫绮雪自己能想明白得了。
而李若云的问题则变成了李佑到底是不是这的本地人,因为在她看来,最合乎逻辑的答案是李佑本身就是这里的贵族,说他是这里的领主也才说得过去。毕竟李佑的年纪并不大,凭自身想要做到这些根本就不可能。
南宫逸听完两人的问题后,回答道:“阿郎是大唐之人,这里也就仅仅占领了数年而已,以作为李家的根基所在。”
箫绮雪连忙问道:“南宫先生,你的意思是说,夫君在数年前便开始了这里的开辟?那时他才多大呀!又何来这样的本事。”
“少夫人,阿郎乃大才之人,这样的事对他而言,不算难。少夫人可知晓阿郎究竟有着什么样的实力?今日我便悉数告知,这里有住民数十万,仅仅城内便有十万人,军队近三万,皆受阿郎所管制。”
南宫逸都还未说完,李若云便惊讶的问道:“玉郎,李佑这般私占领地,还私建军队,难道他想自立?此事要是朝廷知道了,定会惹来麻烦的。”
李若云这话其实是没错的,大唐可不允许哪个子民干出这样的事,一但自立,那就是谋反,这和在什么地方建立领地没有关系,只和你是不是唐人有关。当然,这还得看实力,看具体的地方,像这里,就算是李佑打出旗号自己当上皇帝都没人管得了。
“若云,或许有些话我不该说,但你要明白,阿郎不管是否自立,这其实和大唐没有太大的关系,也没有损害到大唐的实际利益,可若是朝廷真要剿,就凭阿郎拥有的实力,一但开战,唐军必败。”
南宫逸说的斩钉截铁且毫不掩饰,李若云就知道,只怕他说的是实话,而箫绮雪已经听得来有些傻眼了。
接着就听南宫逸又说道:“暹罗也是阿郎的地盘,如今暹罗已经灭掉了周围的敌对势力与国家,有兵近十万,这便是阿郎的家底,所以这里很安全,大唐也管不了这里。”
“先生,你说暹罗也是夫君的地盘...那...那当年暹罗国王被害难道是夫君做的?”
南宫摇头道:“暹罗国王阿赞没死,他是阿郎的人,当初也就是演上一出戏罢了,毕竟当年朝廷是给了他赐封的,他不能带着赐封回去,否则如何向阿郎交代。”
说道这,李若云也算是回过味来了,他问道:“玉郎,当年阿赞国王入京,求取虫娘,可是你的主意?”
南宫逸点头道:“是,是我的主意,我知你一直心有所念,便干脆让他们做了这件事。”
李若云可不傻,这事绝对不是这么简单的,随后她又问道:“玉郎,带走虫娘恐非这么简单吧?当年你们究竟又是为了什么才入的长安?”
南宫逸叹息道:“阿郎入长安也是迫不得已,当年阿郎与一个叫做徐莹的女子相好,任谁都认为他们是一对,可天有不测,世事难料呀,陛下当年甄选采女时,便选中了她,阿郎也是为了救她出宫才入的长安,而她又和虫娘关系密切,姐妹相称,所以才一同把她们都带离了长安,如今她们被安置在暹罗。
但在此过程中,阿郎又碰到了一件麻烦事,那就是杨玉,幼时他与杨玉相伴,当年两人虽小,可杨玉一直对他有情,再见之后,两人便一发不可收拾,后来怎么样了,我也就不多说了,如今阿郎估计也把她给带出了吧!”
箫绮雪是真不愿听到这样的事,没有谁愿意见到自己和丈夫之间插入别的女人,可听南宫逸所言,她感觉自己才是插入的那个人一般,心情一下就低落了很多。
李若云也算是听懂了,说李佑私调兵马,那肯定就是为了带走杨玉才这么做的,但他却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到底这次长安的事跟李佑有没有关系,所以她问道:“这次长安所生之事,是否有李佑参与?还望玉郎勿要隐瞒。”
“若云,朝中的情形如何,你又不是不知道,阿郎和太子并无太多交集,而他连庆王的面都没见过,又何谈参与?若此事是真,你认为我还敢说出口?没有谁预料到这次会发生这样的事,何况阿郎也仅是为了带走杨玉母子。”
南宫逸说的是实话,具体情况他虽然不知道,但李佑的计划就是如此,能把杨玉母子带走就已经不错了,横生枝节这种事,李佑应该是不会去做的,他还是敢肯定这一点的。
南宫逸也知道,如今皇室被屠戮一空,李若云即便再不喜欢自己的父亲和那些弟弟们,她都需要知道真相。
箫绮雪闷了半天,一直在想杨玉的事,最不想的事,最终还是发生了,她如今一想到李佑为了杨玉把一大家人弄到这来,还被扣上了谋反的罪名,气就不打一处来,她实在憋不尊气,对南宫逸问道:“南宫先生,夫君怎会为了一个女人做出如此轻率的事来,难道他就打算一辈子再不入大唐了吗?竟然和陛下抢起女人来了!”
南宫逸正言道:“少夫人,阿郎本就从未想过立身于庙堂,这里才是他想要待的地方,至于和陛下抢女人这话,我劝少夫人还是少说为好,因为你把这事说反了,你可知道,成王李觅乃是阿郎的孩子,杨玉本以为可以远走,可谁知道却被陛下招入了后宫。而阿郎又被调到了北庭,他如今能如愿带走杨玉母子,何其不易。少夫人可设身处地的想想,若是你遇到这样的事,不知能否理解杨玉的遭遇。又能否理解阿郎的无奈,因为他们面对的是至高无上的皇权。”
南宫逸一番话说得箫绮雪没了声,一想到要是自己遇到这种事,她便不禁打了个寒颤,实在不敢往下想。而同样的一番话,也说得李若云有些尴尬,她又那里不知道她这位父亲的为人,为了得到想要的女人,可以不择手段。一时间,亭内无言,也就隔壁院的树上传来了两声鼯猴的叫声。